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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李政涛力作!
《教育常识》第一版入选《中国教育报》2012年度“教师喜爱的100本书”。之所以倡导教育常识,是因为那些遍布世界的令人心痛的教育,几乎都与对常识的遗忘、对常识的违背和扭曲有着或明或暗的关联。
【内容简介】
钱理群曾言:“教育难,难就在回到常识。”难的症结在于我们对常识既缺乏了解,更缺乏敬畏。教育者很大的无知,是对常识的无知,我们往往以为自己知道很多,但实际情形却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教育中非常可怕的缺失,是“对常识的敬畏”的缺失。
教育常识的原点,就是人性常识,也就是对人的天性的认识。衡量一位教师和教育理论研究者是否进入了智慧的境界,不仅要看他有没有与教育有关的实践智慧和思想智慧,更要看他有没有直捣人心、洞察人性的智慧,有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对人性的理解。
《教育常识(第二版)》作者期望通过对教育常识的追问,唤醒对常识的尊重和敬畏。让教师们认识到教育常识的原点就是人性常识,是对人的天性的认识。
【作者简介】
李政涛(1969.5-),江西大余人,出生于陕西西安临潼。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入选“百千万人才工程”的人才。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教育学原理、教育人类学、“生命·实践”教育学的教学和研究。现任中国教育学会教育基本理论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教育学会中青年教育理论工作者分会副理事长,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科学研究部主任,华东师范大学“生命·实践”教育学研究院院长。
【目录】
第二版序言
从“常识”开始的教育(代序) / 1
人性常识:教育常识的根源 / 1
1. 教育常识的根源是人性常识 / 2
2. 每个人都是宇宙间的独一无二 / 4
3. 人始终是未完成的 / 7
4. 人只能自己去活着 / 10
5. 儿童的生长需要自有节律 / 14
6. 人在表演和观看中生长 / 19
教育理想常识:为每个人的幸福生活而教育 / 25
7. 教育不是雕刻,而是唤醒 / 26
8. 教育即“生命·实践” / 29
9. 教育眼光即生长的眼光 / 34
10. 教育立场即学生立场 / 37
11. 教育是需要悲悯、耐心和从容的事业 / 41
12. 教育是衡量好社会的尺度 / 49
13. 教育帮助学生开掘幸福之源 / 54
14. 教天地人事,育生命自觉 / 61
15. 教育的作用是有限的 / 67
16. 为每个孩子创造适合的教育 / 72
17. 好教育,是宽大、审慎和温暖的教育 / 76
教育过程常识:懂教育过程,才是懂教育 / 81
18. 教育过程知识,是最核心的教育知识 / 82
19. 教育的过程是转化的过程 / 88
20. 教育在表演和观看中展开 / 91
教育内容常识:创造性选择、解读和活化 / 97
21. 教育内容要生活化 / 98
22. 活化教育内容的方式是运用 / 103
23. 解读教材的三种眼光 / 111
24. 挖掘教学内容的育人价值 / 116
学生常识:教育最需要的常识 / 121
25. 读透学生是教育的出发点和依据 / 122
26. 孩子的内心是一个宇宙 / 127
27. 把儿童当儿童 / 131
28. 学生是教育的目的 / 135
29. 学生是种子,不是石头 / 137
30. 学习是一种艰苦的劳作 / 140
教师常识:做享受职业尊严和欢乐的创造者 / 145
31. 教师是创造者 / 146
32. 教师是熬炼教育智慧的人 / 151
33. 在师生相互提升中实现教学相长 / 155
34. 学会享受教学 / 159
35. 教师一句话,影响人一生 / 162
36. 教师最重要的学习能力是现场学习力 / 164
37. 做现实的教育理想主义者 / 168
38. 用理论的方式表达经验 / 171
39. 向名师学成长 / 175
40. 没有爱就没有教育 / 179
教学常识:既是技术,也是艺术 / 183
41. 教与学不可分割 / 184
42. 教学在互动中生成 / 187
43. 把课堂还给学生 / 191
44. 让教学充满生长的气息 / 198
45. 好课是实实在在的课 / 202
46. 让教学扎实的五大源泉 / 205
47. 把课堂变成课型 / 212
48. 把教法变成学法 / 217
49. 没有最好的方法,只有最适合的方法 / 221
50. 以结构化的方式教学 / 226
51. 教,是为了不教 / 230
说出“我”心目中的教育常识 / 233
参考文献 / 238
【精彩书摘】
《教育常识(第二版)》:
3.人始终是未完成的
我们时常用“成人”或“成才”来形容并判断一个人,其中的“成”包含有“已成”之意。人们习惯于用“成了”还是“未成”来判定一个人的发展,“成”则意味着一切尘埃落定,变为既定事实,于是皆大欢喜,并为之欣欣然……校长们常常这样来向社会推销他们的教育成果:我们每年为社会输送了多少人才;教师们也以同样方式表达自己的骄傲:我精心培养了多少“已然”成才的学生。
有一年,我家乡县中的两个学生分别考上了北大、清华,在全县产生了“地震效应”,这是恢复高考以来的头一遭。县城主干道上挂出了醒目的横幅,他们的名字日夜在空中飘扬,陡然成为街头巷议的焦点。校长和教师们自然也激动不已,无论是在学校的大小会议,还是各种类型的酒桌上,他们以恩师的姿态和各种方式竞相表明,这个学生的成功与自己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一个只教书半年左右,后来因为精神疾病而在家休养的老师,病情急剧好转,乐颠颠地跑到教育局长那里唠叨:这两个学生我都教过的,都是我一手教大的……成“才”后的学生们也踌躇满志,自信可以带着“才”的面貌走向社会,施展“才”华。
我自己同样如此。写作此书时,正值2012年新年初,此时的我刚好42岁,按照联合国新近颁布的标准,42岁即已正式步人中年。处在人生中年期的我,如果蓦然回首,作个小结:今日之我,是否已经成才?在旁人眼中,如果不显得过于乐观高调的话,相信不少人会给予肯定的答案,于是我自己也不觉间欣然接受,俨然“成了人才”。“成才”之后的我,每到岁末年初,有一个持续多年的习惯:躲开周遭的喧嚣狂欢,遁入书房之中,在黑暗中静思默想一年来的得失。其中一个重要的思考内容:在已逝去的一年中,哪些想法和规划成了,哪些未成,成与未成的原因何在?这说明,我常年带着成与不成的思维定式,做着例行的年度反思。
在众人对“成才”的迷醉式想象中,德国大哲海德格尔却以哲学家式的冷静告诉我们:人始终是未完成的,这是人之为人的基本特性。人所以是未成的,原因在于人是充满了可能性的动物,他从不会把自己的发展固着于某一点,而是不断向各种可能性敞开。已经完成的只是人的某种可能性,而非全部的可能性,总有新的尚待完成的可能性在某时某地酝酿和涌现,等候着人去实现。即使那已经实现的可能性,依然有变化发展的可能。
人有了可能性,就有了可塑性,教育才有了可能。这是所有教育的必要前提:人如果不具备因可能性而来的可塑性,教育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除了满足吃、喝、性等基本的生理需要和种族延续的需要之外,只有人类才会有“教育”这个独特的实践活动,再美的花朵不会有教育,再强悍的狮子不会有教育,再灵敏的猎狗也不会有教育,因为它们不具备人的那种丰富的可能性与可塑性,前者的一切都被基因所限制所框定。但人的一生充满了可能性,这是生长和发展意义上的可能性。人类到底有多大的发展可能性,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当我们坐着飞机,看着飞船,打着手机,使用着互联网,目睹着一代代人创造出不同的生活方式的时候,我们就会充分体验到什么是人的可能性。更让人自豪的是:人的可能性本身也处在不断的丰富和增值之中。与过往之人相比,今日之人具有的可能性远为丰富多样,未来之人又将具有何等可能性?任何想象力都难以穷尽。
教育,就是在求证人性和生命的可能性,也是在引领和拓展这种可能性。
……
【前言/序言】
从“常识”开始的教育(代序)
此书是写给天下所有教育者的。
在人类生活中,教育无所不在,教育者也随处可见。凡是试图促进他人的生长和发展、改变和提升的人,都是教育者。
为叙述方便和依循大众的语言习惯,不妨将“教育者”缩称为“教师”。有资格称为“教师”的人,不只是学校中以教书育人为业的人,也包括家长、各行各业的领导者、管理者和培训者,他们虽无教师之名,行的却是教师之实。
教师要做好教育之事,需要懂得教育的道理和知识。有无此道理和知识作为根底的教育,结果大为迥异。那么,哪些是教育者不能不知的有关教育的道理和知识,就成为一个需要明确的任务。本书就是为此而生的,是为“教师”而写的“教育常识”,这是我长久以来的心愿,也是我的尝试,现在,它近在咫尺。
所以确立这样的任务,与我的人生体验和职业经历有关。
作为在“文革”中出生的人,我虽然没有直接经历过“文革”的风暴,但过程中的体验以及随后对“文革”历史的持续关注,使我产生了一系列极大的困惑:
为什么会有如此荒谬绝伦的年代?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多的悲剧?为什么当时的人如此狂热、无知、愚昧?那些为数众多的具有良好理性思考能力、判断能力的学者与知识分子,为何也是如此?
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在我看来,就是社会弥漫着的对“常识”的无知和漠视,是对常识的尊重和敬畏的缺失。当年提出的很多观点和口号,制定的许多政策,包括教育政策,如“知识越多越反动”、“破四旧”、“停课闹革命”等都是极度缺乏常识的表现。那是一个无视常识、违背常识、批判常识的年代。失却常识让世界惶然失措,深受伤害。
沈从文在20世纪30年代提出的“文学是对人性的治疗”、“文学不应成为政治的附庸”,以及新中国成立后钱谷融提出的“文学是人学”,无非是“文学常识”而已,但却成为被口诛笔伐的对象,没有常识的文学反而大行其道。那个时代罕见的思想家,如顾准等人提出的观点,其实并无原创意义上的新意,只不过回到了常识而已。正是这样的常识,才使顾准这样的知识分子在那个蔑视常识的年代显得弥足珍贵,成为天籁之音。“文革”之后的改革开放,放出和放回的不过是常识,只是努力让中国社会的发展重新回到常识的轨道而已。比如,把经济发展放在首位,取代了阶级斗争;恢复高考,提升知识分子的地位;提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知识就是力量”、“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等,无一不是对常识的回归和尊重。
“历经多年的动荡,今日我的灵魂,是教育的灵魂。”这句话有三个含义:我的灵魂是教育的产物,我的灵魂属于教育,教育就是我的灵魂。此外,还有另一层隐秘的内涵:经过多年的流亡漂泊之后,我的灵魂“叛逃”到了教育的世界,并且在那里安顿下来。这种安顿是一生的安顿。我的一生,从此成了皈依教育的一生。
自从确立以“教育”和“教育学”为志业以来,学会在教育实践和教育理论之间,在教育实践和政治实践、经济实践等其他类型的实践之间,在教育学理论和相关学科理论之间穿梭往来,似乎成为我命定的生存方式。我试图打破横亘于不同世界间的壁垒,让穿梭趋向自如流畅,但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过程中的艰涩、艰辛和艰难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理论和实践的关系而言,我感受到它们之间面临着许多共同的问题,其中之一与“常识”有关。教育学理论不分学科,无论新旧,也不论中外,都需要提炼出所谓“教育学常识”,不了解此常识就难言真正进入了“教育学世界”。教育实践更需要呈现最基本的“教育常识”,不掌握此常识就无法成为合格的“教育者”。两种常识又是互有关联的:教育学“有意”为教育实践提供“常识”,以此显示自己的价值,但教育学提供的“常识”又有必要从教育实践常识中汲取、采择。“教育理论来源于实践,教育理论必须与实践相结合”——这是一个众人皆知的常识,它的另一种说法是“教育常识是教育学常识的源泉和根基”。这两种常识的关系并非本书关注的重点,我希望聚焦并和读者们交流探讨的是常识本身,即“教育常识”。
“教育常识”就是“有关教育的最基本且简单的事实性的知识与道理”。做事,需要掌握做事的基本道理;做人,则必须懂得做人的基本道理,如此才能成事成人。无论教育之人(如教师),还是教育之事(如教学活动),都要从懂得“最基本且简单的知识和道理”开始。通常所言的教师的基本功,来自于最基本的教育常识,这也应该是判定教师是否合格的标准。我们常常需要对那些被称为或自称为“教师”的人发问:请告知你所知道的教育常识,如果他张口结舌或默然不语,这样的“教师”可以摘帽离去。
所谓“简单”,首先,是表述方式的清晰和精练,尽可能用一两句话把道理讲得清楚明了,如苏霍姆林斯基所说“任何人如果不能教育自己,也就不能教育别人”,一句话就讲明了“教育者的教育是从自我教育开始”这个基本道理。其次,是运用的方便,具有可操作性,至少要具有可转化性,即转化为具体行为的可能性,是有可能被技术化的知识和道理,而不是书斋中的玄谈,更不是卧榻上的呓语。当然,不应把常识缩减为“操作手册”之类的东西,它还必须有情、有趣、有味,让理解者和运用者因为拥有了、运用了常识,而感受且享受到其中的趣味和快乐。生命的欢愉之一,来自于对常识的寻找和运用。生命的艰难,又何尝不是如此?无数历史事实表明,对常识的坚守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因坚守对“常识”的信仰而殉难者,已是满天星斗。因对利益的追逐而放弃常识或把常识作为工具者,也比比皆是。
所谓“基本”,有基础、本源或根本之意。“教育常识”理应是所有教育者及其教育活动的本源,无论是教育的思想,教育的技术、技巧和方法,还是教育智慧,都是源发于“常识”这一“根本”并从中流淌出来的,由此构成教育活动的基础,成为教师安身立命的基础。判定一位教师及其教育活动是否有根基,是看其灵魂深处具有多少“教育常识”的基础,更要看他的每一个教育行为细节中展现了怎样的“教育常识”。“基础”的另一个含义是寻常可见的事实性存在,它渗透弥漫于教育过程中的“时时、处处、人人”,是无所不在、寻常可见和反复出现的事实。这样的事实才具备了成为“知识”的可能性。在“知识”的意义上,最容易被人理解的教育知识,才最可能被转化为教育实践。那些弥漫和渗透在教师日常教育生活中,成为教师的眼光,化为真实具体的言行,进而发挥出教育力量的知识,就是常识意义上的教育知识。
教育常识不是固定不变的,过去的常识,今天未必还是常识,新常识在新时代的出现也是寻常可见的事实。常识还具有一定的地域文化性,在中国的教育常识未必是美国或德国的教育常识,近年来的“虎妈狼爸式”教育引发的教育观念的冲突,实质是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教育常识之间的冲突。常识也可能是一种“个人知识”,别人眼中的常识,不一定是“我”心目中常识。
尽管常识具有时代、地域和个体的差异,但总是存在一些恒久不变的“常识”,教育常识之“常”,是一种“常道”和“常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它都如星辰般安然悬置在寥廓的天际,需要我们去敬畏和仰望。
之所以倡导教育常识,是因为那些遍布世界的令人心痛的教育,几乎都与对常识的遗忘、对常识的违背和扭曲有着或明或暗的关联。
例如,不少教师总是津津乐道于教导学生认真读书,好好学习,但自己却不爱读书,不会学习,丧失了自我教育的欲望和能力。这显然是对“任何人如果不能教育自己,也就不能教育别人”的违背。坏教育导致的诸多悲剧往往是无视“教育常识”的结果,诸多所谓“差生”或“问题学生”的形成,究其根源,大都与教师对教育常识的无知和漠视有关,最常见的现象是:由于教师对学生的不尊重,导致学生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钱理群曾言:“教育难,难就在回到常识。”难的症结在于我们对常识既缺乏了解,更缺乏敬畏。教育者最大的无知,是对常识的无知,我们往往以为自己知道很多,但实际情形却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教育中最可怕的缺失,是“对常识的敬畏”的缺失。
如果仔细检视当代中国的各种教育改革,它们为中国教育带来的首要改变,是让教育回到了常识,把已往对常识的违背变成对常识的遵守,让教育常识重新成为教育的底线,成为教育生活的基础。诸多新理念或新观念,如“让课堂焕发生命活力”、“尊重学生的主体性”、“以学生为本”、“为学生一生的幸福生活奠基”等等,都是常识意义上的观念,是对长期被遗忘的教育常识的重新唤醒。一直被反复提及的时代转型,其实就是从湮没常识、漠视常识、篡改常识的时代,转向理解常识、敬畏常识、创造常识的时代。
带着严肃、认真和尊重的态度,找回和确立常识、倾听和理解常识、再思并创造新的常识,成为我们时代教育的重大任务。
对常识的寻求,对于教育理论也有重要价值。它可能导致一种转向的发生:让教育理论的生产转向常识,回到教育常识,基于教育常识去创造理论和运用理论。这种转向也有助于满足教育实践者长期以来对教育理论的一种吁求:请给我们常识!
对常识的探究,也有育人价值,它有可能使我们学会向常识追问教育的思想和理论,向常识索取教育的方法,进而把思考常识、运用常识、创生常识进而超越常识,变成自身的意识与习惯,化为我们理解教育世界,改变教育世界的眼光。这个眼光的实质就是:让教育回到常识,以常识作为教育的基础和起点。最终,使“回到教育常识进行教育”,成为教育常识的一部分。
对于教师而言,教育常识的获得,不仅需要发现和学习,更需要运用和创生。换言之,它不是被动的给予,而是主动的建构。唯有如此,教育常识才会扎根于内心之中,变成自我存在的根基。
我不希望与本书结缘的读者,把阅读此书的过程当成接受和灌输的过程,我期待的读者,是能够在思考、质疑、实践中完成自我建构的读者。理想的阅读,不是“六经注我”,而是“我注六经”。我的作用是“阶梯”、“管道”、“肩膀”,仅此而已。
既然回到并探究教育常识的意义已然知晓,梳理和运用何种常识就成为关键。本书试图提供的常识,既有名人的格言慧语,也有经典性的教育故事,还有自身对教育的体悟感言,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希望它们是“真常识”,这不仅是经过众人多年实践和岁月淘洗后验证过的“真”,也是经由我个人精神行走中体悟过的“真”,归根到底,它们主要不是思辨演绎和逻辑推演出来的“理性之识”,而是经过生命体验和领悟,体现自我真性情的“体知之识”。
本书的写作伊始,我就告诫自己:要把自己放进去,讲述自身在教育的汪洋大海中沉浮浸泡,在茫茫知识草原中咀嚼之后,感悟、反刍出来的教育常识,每一条教育常识都力求讲述自己的体验,而不只是为大家早已熟知的常识作鹦鹉学舌式的广告宣传。
说到底,本书所讲的教育常识,首先是我自己眼中的教育常识,它绝非教育常识的全部,可能只是其中极少且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甚至有些是他人眼中的“谬论”。我无意替代他人视野中的教育常识,别人的教育常识很可能比我更丰富、更准确,但我要努力做到讲出我思考过、体验过因而确信过的教育常识,是在和已有常识的对话中“自己讲”和“讲自己”。
我相信,融入了真体验、真性情的常识,才是真常识。
这样的真常识,才会融入自己的血液和细胞,成为自身须臾不可动摇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