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带孩子和小朋友玩,听到家长在聊天。妞妞奶奶说:“我儿子结婚时,他姑只给二百,我都没敢给儿子说,怕丢人。有了孙女办满月时儿子姑又给二百,你说这当姑的,娘家有事,拿这一点钱好意思不?”妞奶奶越说越不满,纠起的鼻子把两道快要竖起来的眉毛底端也连起来了,颧骨处的肉也随着激动的话语而向上一跳一跳的。
妮妮妈附和着说:俺孩姑也是这……
妞妞奶奶不管妮妮妈说完没,只管继续说:“俺娘家侄儿有了孩儿做满月时,侄儿媳的姨们姑们都拿一千,咱不能比人家少,我也拿一千,娘家有事,就不能小气!”先前的不满瞬间转换成了自豪,语气也是掷地有声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知女人的脸说变就变是如此的快。期间,妞妞奶奶看了看我的脸,显然,没能从我脸上看到对她赞同的表情,而有小许失望。我站在旁边听着,我不想违背我的内心去附和她,所以没有碰撞出知心的火花也就不奇怪了。她又继续面对妮妮妈说下去了,她说这些礼不能因为没钱就少拿,借钱也得随礼……我不能否定她的观念,因为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打肿脸也要充胖子,但我内心却又觉得哪个地方好像有些变味了!不知妞妞的姑奶奶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滋味?
此时我的思绪也飘飘洒洒的落到我的老家,我想到我的娘家我的哥嫂。
去年我侄女结婚,二哥说不管是伯是叔还是姑,都拿五百就行了。我们都觉得少,都拿一千入到账桌上了,三嫂知道后,她又另外给了侄女一千表达她的心意。
去年夏天母亲摔伤腰部骨折,哥嫂都知道我忙,即使我往家打电话,他们也没告诉我,出院后要不是娘想见我,我会继续不知道下去的。
今年春节和老公带孩子回我家,晚上吃过团圆饭后,二哥三哥说从今年起咱都不互相给红包了,我也傻傻的信以为真,都没给,谁知大家都走了后,三嫂又给我家孩子了压岁钱,说就你们最小,拿住吧,他们几个长大了不给了!我明白了,哥哥们是不想让我破费啊!
同样都是娘家人,为什么妞妞奶奶和我的哥嫂想的就不一样呢?
前段时间和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师一起散步,他说她老家妹妹的公公去世了,妹妹给他打电话说“到时随礼能不能随五百?”
他说:“这随礼还能要求别人?我就随一百”
妹妹说:“哥,要不我给你添四百,你往账桌上报五百吧!”
哥哥说:“我不弄虚作假,没必要”
最后结局还是一百的礼金报账桌上。
听了这个老师说的话,我又内心感慨万千,千人千面,世俗与本心,我们又能说谁对谁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