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小的事儿,会在平静的心海激起涟漪。随后,风吹来的落叶,或是什么声音,都将这个涟漪一圈圈的阔开来,伸向更远更深处。喜悦如此,疼痛亦如此。
如果,清楚的说,这不是情绪升起的根本原因,而是迁怒。是的,不用假设,我承认。
风不来,还有云,还有鸟儿,还有遛弯的猫。总之,不管什么,入了眼耳,就是那推波助澜的,就如催化剂,给眼泪找个理由。
有个朋友很爱笑,每次笑到极处就有泪止不住的流,她总是边笑边擦眼泪,一手捂着肚子大口喘气。我本仅仅是在笑,看到她的泪后,那笑又多了一层,也跟着开始揉肚子。
有个朋友很爱哭,只要一点小事儿就会莫名其妙流泪,别人看见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悲痛的事,其实,可能是回忆里一丢丢,也可能是眼前一点点。我有时被她弄的不知所措,有时也会忍不住笑,虽然很不好意思。
我的泪,在笑时流,在悲时流,在阳光下和大风里也流。在感动时流,在同情时流,在被同频共振时也流。在清醒时流,在睡梦里流,在不知所措或忽然间莫名其妙的也流。
有人说,泪是润滑剂。哦,那我流泪大概率是因为用眼过度造成的干涩吧。
看,不管梦里还是醒着,我都很难跟自己坦白,承认自己的胆小懦弱。我又逃不过梦的检测,它常常拿我知道和不知道的弱点来考验我,像游戏里的关卡,从低到高派出一个个魔障,让我通关。如今,我才知道。
坐在阳光里,一直到阳光不见了,唯留下冷风。昨夜梦里的情景闪现,放在回忆里去验证,才发现这关关都是在欺负我。
同样的梦境。我要回住处,旁边只有一个我目测钻不进去的洞洞,有人当着我的面进去了,我没有上当,依着往年的梦里记忆,进去不会直接到出口,可能会弄一身灰土,或是被卡住。我转头,不看它。
第二关来了,我身旁出现了一个电梯。我太熟悉这个套路了,以往,我只要进了电梯,它就会蹭蹭蹭往天上飞,不管我多晕多怕,它像控制键失灵般疯狂吓我。我这次没上当,蔑视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梦换了策略,马上出现了步梯,等我拾级而上后,它又变出了两对妖魔守在门口,等着看我惊慌失措。我低头向地面看了一眼,感觉这二楼的高度不过纵身一跃,老子大不了不回屋再跳回去。
说真的,打打杀杀这么些年,从被打的伤痕累累到反击杀,后来就实在懒得在梦里跟这些傀儡斗了,伤身费神。老子不玩儿了,你爱咋咋!
后来呢,忘了。不知还有没有后来,或是睡实在了,或是还有什么醒来记不起了,我连想都懒得想了。这就是老玩家?
哈哈哈,梦里的每一战不自觉,其实都是现实生活里的映射,是心底的恐惧,是潜意识的藏躲,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不清楚不敢面对的懦弱。
当我直面自己,我看到了这一切,原本就是个游戏,就是个剧本,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