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1974年生于北京,初二辍学,对于探索未知事物总是有无尽渴望。曾一度沉迷于宗教、哲学、量子物理、非线性动力学、心理学、生物学、天体物理等学科。
从2004年至2008年的4年间,高铭通过各种渠道,利用所有的闲暇时间,探访精神病院、公安部等机构,对一百多名“非正常人群”进行近距离接触,2010年2月出版国内第一本精神病人访谈手记――《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内容引起剑桥物理研究院等机构的关注。“
这是来自百度百科对作者的简介。鄙人不才,教语文四年有余,理解和欣赏文本总会从”知人论世“入手,许是惯式思维,更可能是自我认知过于狭隘。
从作者的学生时代出发,不难发现他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却又是心怀宽广之人,想着打通混沌世事的“任督二脉”,做清清爽爽的明白人。读罢,鄙人认定,离经叛道是通往心怀宽广的路径。但转念一想,这看似能有效远离囿于一隅的困境,谁又敢说这不会更加执于一端呢?一如作者笔下的精神病患者。
胆小如我,怕极了妖魔鬼怪,也怕极了——圈养了千千万万妖魔鬼怪的黑夜。深夜读书,面对作者笔下的精神病患者,听着他们阴森森地说,有四维生物,有多重人格,有灵魂附身,有死后复生,也有永生的孤独等等。每一种世界观都让人耳目一新,其中不乏合理性,更有甚者,论证逻辑滴水不漏。愈是如此,愈是恐惧。在温暖的被窝里,脊梁骨阵阵凉意悄然袭来。
平凡如我,绝不是左边的天才,也应该不是右边的疯子。但在滋生妖魔鬼怪的黑夜里,因儿时的阴影和强大的同理心,让我在右边的疯子分界线徘徊不断。那一刻,我觉得疯子是幸福的,因为自诩为普通人的我们看到的是他们疯了,其实会不会是我们疯了?我们什么都信,其实什么都不信,只是因时因地因人信我所信。精神病患者也只信他们所信,但绝不会因时因地因人而有一丝丝动摇改变,哪怕被人称作疯子。
愚蠢如我,曾想尽办法想知道真相,但是从来不想是否能承受这个真相。在本书读到三分之二处,我停止了阅读。老顾曾说,我是单细胞生物,不要强求做那么复杂的脑力劳动。是的,这两天我的睡眠变浅了,思绪一团乱麻,飘散在漆黑的夜。但我依然心存感念,因为这本书让二十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扩散了,原来不仅仅妖魔鬼怪值得恐惧而已。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这个世界是有无数面的不规则体。由此得出,未知远远大于已知。已知浩瀚无边,未知深不可测。我们渺小如尘埃,那就取一瓢已知,好好感受花草虫鱼,风花雪月,雷鸣闪电,江河湖海,日月星辰吧。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每天睡前,像书中的“疯子”一样,告诉自己:我即将死了,但是明天会重新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