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和天使牵手的日子》,里面写了几个北漂的奋斗与爱情。书里面的“我”和老五从告别鼠族,租住在地上,到后面由于种种原因又被迫告别地上有阳光的房子重回地下室过“鼠族”的日子。那一段描写,很是触动了我——“老五拍了很多房子里的照片,他笑着打趣说留个纪念,这能证明爷在北京不光住过地下室,也住过这么好的大房子”、“把窗帘给我拉开,我就喜欢屋子里有阳光的感觉”。读着这一段文字,我眼睛酸涩,有水光流淌在脸上。
多么熟悉,同记忆中的一段过往是那么相像。作为北漂一族,有几个人在最初的时候没有做过“鼠族”或者是“蚁族”呢?那扑面而来的霉味和湿气,那狭窄房间里的斑驳水渍,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落的墙皮和顶棚摇摇欲坠的白色腻子,那不管怎么用布去遮盖还是要有黑斑透出来的墙体......是的,我和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曾经在地下室租住过,都曾经是鼠族,因为房租便宜。
当初,不觉得住那里有多少苦,好像,刚毕业工资也低,能有地方住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比起单位的集体宿舍,那里毕竟还是相对私密一些的住处。现在,这种情况被人做了定义,租住地下室的被称为“鼠族”,集体住宿的被称为“蚁族”。一边是大城市更多工作机会的诱惑,一边是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没有任何资源背景单打独斗在北京打拼的刚毕业的学生,不住在这里,要住哪里呢?
苛刻的生存条件,激励自己尽快改变处境。我自己从告别“鼠族”到租住地上的小平房,再到租住楼房,总共用了差不多6年的时间。这期间,结婚、怀孕、辞职、生子、再重新工作。遗憾的是没能早点攒钱在北京买房,如果在2013年之前买房的话,现在自己的生活也许就是另一番情况了(现在房价是那时候的几乎20倍)。
“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找不到我的家。在人来人往的拥挤街道,浪迹天涯。我身上背着重重的壳,努力往上爬。却永永远远跟不上,飞涨的房价。给我一个小小的家,蜗牛的家,能挡风遮雨的地方,不必太大。”
这首歌发布于1992年,距今已经有24年了。但是谁说这不是如今北上广众多刚毕业或者刚去那里打拼的“漂”们的写照呢?高智、高能、低收入、群居,在北上广深很多角落都聚集着这样一群群青年人。“鼠族”、“蚁族”、“蜗居”是对“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的典型概括,使他们成为继三大弱势群体(农民、农民工、下岗职工)之后的第四大弱势群体。
虽然已经告别那样的居住环境有好多年了,可是只要一提起那段日子,我还是记忆犹新的。那时候每到晚上,走在街上,看到弥红灯闪烁下,那么多的房子黑乎乎的没有灯光地空置着,对比自己昏暗潮湿的狭小空间,都是心酸和灰暗。
时至今日,这样的情况还是非常普遍的存在着。想到将来自己的孩子,也要经历这样的情况,这样开始打拼,就总想,自己还需要再努力一点,至少能让将来自己的孩子可以不用去重复这种辛苦~
“鼠族”、“蚁族”,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消失的那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