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乡愁

古老的中国没有乡愁

乡愁是给没有家的人

少年的中国也没有乡愁

乡愁是给不回家的人

林清玄说这是一首在那个时代年轻人之间对流行的曲子,年代久远,没有听说过这首曲子,只是有幸在这一篇文章中见到,《月光的喇叭手》。

喇叭手是一个老人,一个二十几岁被迫离家的老人,某一日在田间劳作时,一部军用卡车停下,两个中年汉子将他抓到车上,然后车就开往不知名的地方。

一去不复返,他说离开的时候,妻子已经怀孕六个月,倚在门边等待她的丈夫带月荷锄归,结果却是从此连个音信都没有。可能会从旁人的口中推测出这个残酷的事实,但最后一面,也只能是托明月寄去一轮思念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最后不回去呢?尽管他不识字,但只要有嘴,又何愁到不了故乡呢?可惜文章中没有提及,亦或许是因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吧,不了解情况,仅凭借这样一篇几千字的文章来判断未免武断,若是能回去,他这满腔到快要溢出来的深情,又怎会甘愿流浪在长街?

老人说:故乡可真不是个好东西,看过也发愁,没看过也发愁。

什么叫看过?什么叫没看过?故乡不都是因为看过,才会想会念的吗?没有看过的故乡也能称之为故乡吗?我不理解。但他们俩理解,对饮几大白过后,一句故乡道出,勾起了这三十几年的苦楚,满目疮痍,不见来时路。

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年少时分乡愁这个东西确实是有些遥远,又或许是自己比较冷血,前几个月还有朋友说想家想到哭了,然后给妈妈打电话说想吃她做的东西了,之后妈妈便做了送过去。

有些羡慕,也有些困惑,高中时期,她也是远离家乡,而且还是相隔几个省,现在和父母同在一个省了,却开始想念家乡想念到哭了。或许可以这样来解释吧,一个小孩摔倒了,若是没有人看见,那他会自己爬起来,若是有人看见,他便放声大哭,等待别人将他抱起来。这就是恃宠而骄吧,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这样一个人来将自己抱起来软声哄,所以他哭得毫无顾忌,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但若是没有这个人,他又哭给谁看?

离家远了,所以其实更感觉不到什么乡愁,偶尔某个瞬间,会想给家人打个电话,更多时候,都是习惯性地忽略家人,想来应该是潜意识里知道,即使思念,也无济于事,索性藏起来,待到踏上回家的征程,再全部释放出来,变成所谓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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