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最美好的,永远都只停留在回忆当中。因为人们都愿意把美的东西留在记忆里;只有印象深刻,才是你深藏心底的一道美丽风景。这道作为不轻易触碰的风景线,总能把我们带回过往的种种经历。
对老家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儿时。也许是可以无忧无虑的玩耍,还有各个年龄段的朋友,同学的缘故。对那种朦胧,却又记忆犹新的感觉始终不能释怀。
如果说起童年,很多思绪涌上心头,各种印象齐头并进。这种冲动式的思维一下子会把,想要道出回忆的闸口堵死,反而显得语无伦次,短暂的哑口无言。只有屡清头绪,分清先后,才能像细流一样娓娓道来。
对于80后来讲,读书,当时是一种奢望与渴望。一般本村都会有个学堂,教书先生大多也是村里比较有知识的老人。几角,几元的学费已经可以占去家里大部分积蓄。教科书比较简单,除了语文,数学,没有过多的辅助课程,更不用说课外书了。书包也是妈妈由碎布缝的花书包,挎着耷拉在屁股后面,走起路来一拍一拍的。
板凳
班上学生不多。用来趴的课桌大多是木板,而座椅也是从家里自带的。有靠椅,站凳,也有小方墩。每当听到那笨重的上课铃声响起时,都会像穿过荆棘一样,穿过各种“座驾”找到自己的位置。
从班里第四排开始,往后面是可以坐两个人的,四条腿课桌。这在当时来说是很多人羡慕的,趴木板的同学都有这个渴望。当时,我就被幸运的安排在了班里的第四排。因为班主任是我们村的,按辈分我还得叫她嫂子,所以理应受到了特殊的待遇。
附近村里有个同学和我同班,因为个头原因,他被安排到了第一排最靠头的木板座位上。这家伙头特别大,鼻子下始终流着青,黄,颜色的鼻涕。随着他每次的吸气,那条仿佛施了魔法的鼻涕条,有序的一进一出,而从不会断开。两条“魔法条”由于常年往返,时间久了,以至于鼻孔下方出现了两条很明显的“轨道”。
同学们根据他的头,为他起了个比较贴切的外号,“磊头”。因为他名字有个磊字,这已经是很人性化的了,因为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起外号不在鼻子上下功夫,而是注意到他的大头。
磊头当然也是从家搬来的凳子,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的是椅子,可以靠的那种,上课时在上面,靠着睡觉应该是他最享受的事了吧。可能这也是先生为了监督他,使得他无缘我们“高大上”的课桌的缘故。
下课时磊头比谁都活跃,跑着,喊着。有时还不小心把“魔法条”摔掉一截出来,粘在自己或别人身上。每次上课后都是最后坐下的,一个原因是:课间不是他跑出太远,就是他跑出校玩,没听见铃声及时回来。再个是:他坐在一排的最边处,相当于一个排头兵的位置;更要命的是,他那张拥有可靠,可躺的椅子,使得同学们不进入后,他甭想入座。所以每次同学们入座时,不是跨过他的椅子,就是狠狠的掀起它。顿时课堂上先是一阵骚动,然后才安静下来。
我的个头不算矮,就是有点瘦。坐在第四排很合适,也是在排头兵的位置,常常在上课时看到前面那颗硕大的头。我的板凳是四条腿支撑一个面的立凳,表面很光滑,也很牢固,坐在上面很舒服。
为维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和方便为我们随时询问问题,老师就把班里,当成了批改作业和备课办公的地方。办公桌和坐凳就选了我的位置,而我也每次老师走向我的时候,马上主动让座。
时间久了,回来和老妈提起此事。老妈先是诧异,再是诧异,最后在诧异中反对。终于决定,让我把板凳搬回来,换个高低不平,板面有疙瘩的去学校。理由是,板凳坐着太舒服,连老师都羡慕了。(后面还有很长,我就不写一季 二季了,有时间在此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