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满头白发的老师去上课,我总是想起当年给我上课时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老了,我的老师,你的学生已经长大,和你成了同事,也许你并未在意过,可你的学生却感慨万千。
也许你从未对镜
抹去你额头的白色
是粉笔的移植吗
我却时时记起
那片芦苇撩响在西北风里
看着那片芦芽
变绿
发黄
变绿
发黄
你的两鬓飘出了秋天的芦花
额头出现了无数条小路
啊!老师
那是我们踩出的啊!
我们都是从你的额头
走出的你的作品
秋风吹动你的白发
如同亲吻着那片芦花
柔和的风啊
你能吹绿那片盐碱地里的芦花
怎么就抹不去他两鬓的白色
抹不平他额头的小路呢
他可也在这块土地上扎根几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