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那些烟雨蒙蒙的已逝去的时光,曾经面对清碧泻绿的小径,问花开花落为谁呢?
几年前,记得是高考后,在那个酷暑的六月里,自己打算找一份兼职,帮助家里减轻负担。在家里待三天后,吃完晚饭时,向父亲提出要去做兼职的事情,话音刚落,听到“砰”一声。
父亲把他自己的碗给砸在地上,大声吼着“出去做什么?你的学费,怕我付不上吗?”
自己嘴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放下手中的筷子在木桌上,看着自己面前那半碗饭,低着头,这眼泪不听使唤的一个劲流下来。没有哭的声音,可就是默默流泪。
锅中的菜是自己最喜欢吃的,有豆腐皮、鸡蛋、西红柿混炒在一起。就在这一瞬间,我嗅不到菜香味啦。鼻子不停的抽泣着,眼泪也跟着鼻子抽泣的伴奏声,一滴一滴的溅落在小木桌上。
侧着余光看父亲摔在地面的碗,还有米粒铺在地上。父亲说:“女孩子,不要出去做兼职。”
父亲是65后,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农村人,他靠着跟别人打散工供我上学,每次接过他那粗糙的手,将钱递给自己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村里的周边,有要起房子的邻居时,父亲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其打好招呼,地基由父亲承包,人力拌泥浆,人力抱着石头进地基上,再由自己堆砌。石头的棱角把父亲肚前的衣服给磨破了,也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
一双手戴着胶手套,来回的搬运水泥、送沙浆……水泥灰尘将父亲的头发染成了灰白色。整张脸晒得黢黑,可以清晰的看到脸上的毛孔。
干累了,就休息一会,简单抽着一杆黄果树牌子的烟,父亲坐着地基堆的石头上,右手夹着烟头,一口接着一口的吸。他什么话也不说,还是接着干。
父亲不善言辞,对于我的管教,就是时常说:“在学校要认真听课,不要和男生走得太近。”
他的爱,是“严在其外,爱在其内”。
所以,那个晚上,自己连呼吸声都屏住了。就待在一只角落里不停的擦着眼泪,很委屈,为什么他不理解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们都很爱对方,他那满是茧子的双手,就连平时自己拉着他的手的时候,他还故意躲避,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抽开。
那些画面伫立在时光的岸头,可以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心绪,所有的画面都会潇潇洒洒同我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