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从学校退休党员社群惊悉老同事崔姨病逝,心情有点沉重,也有点突然。如果没记错的话,崔姨享年大概75岁。“人生七十古来稀”,可在生活条件和医疗技术较优越的今天,八九十岁的老人比比皆是,她走得有点匆忙了!
我自退休后很少与以前的老同志联系了,一来自己忙进修,忙带孙,二来老同志很多都不用智能手机,也不会玩微信,更不会来简书互动。要联络的话除非登门拜访,但在广州,喜欢各忙各的,串门却是极少的。你不来我不往,就这样,原来的老关系渐渐地也疏远了。
今年更特殊,由于疫情的影响,单位每年组织的敬老联谊活动也取消了,老同事能碰面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一年一度的体检的短暂聚会。如果你连体检也错过,那谁突然患病住院,谁突然要动手术,谁突然骑鹤西去,统统后知后觉了。
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有好几年了。那是在有一年体检的时候。那次我们在医院等待体检时见面也没办法深谈,简单的寒喧,互相问候家里人。记得她问起我的女儿,还停留在久远的年代,以为我女儿还在读大学哩。我告诉她我已经当外婆了,她才感慨日子过得太快了。她告诉我她的小儿子很出色,在日立电梯公司任高管,前几年在广州星河湾买了别墅,但她和老伴住不惯,又回到越秀区住,说生活方便些。
按理我和她应该亲近一些才对,因崔姨的老伴是我的老乡,在职时还是我的直接领导,可不知为何,我始终和领导及领导的家属保持着礼貌地疏远,生怕别人说闲话,这是不是不成熟的表现呢。
崔姨性格豪爽,待人热情,说话中气十足,大概是东北人的缘故吧。
生活上崔姨是平易近人的,也是好客的。记得她搬新家还请一群同事到家里包饺子,她一人撖饺子皮可以供给三人包,和的面有劲道,饺皮有嚼头,她调制的馅儿也非常入味。煲的汤也非常特别。在她爽朗的笑声中,一锅锅的水饺端上餐桌,大伙放开肚皮,尝到一顿地道的东北饺子。
崔姨还特别有应急能力。有一回学校组织员工到外面观光,有一同事的儿子发烧了,我亲眼见到崔姨不慌不忙用酒精帮那个小孩子全身推拿。真神,也没吃药,第二天同事的儿子又活蹦乱跳,像没生过病似的。
记得有一年崔姨去医院做胆石粉碎手术,我约几个同事去探望她,她特别高兴,笑清自己是无胆英雄了。不过自从那次手术后,崔姨说她不能远游,也不能吃肥腻的东西,脾胃变得很差,不知这次病逝是否与此有关。
我记录下来的事都是琐碎的,但回忆起来却是那么亲切!愿天堂无病痛,崔姨一路走好!也愿她的老伴,我的老领导节哀顺变!安息吧,崔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