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做教师的第一天起,每次回家,父母总是告诫自己,法律规定,不要对学生有任何体罚。作为长大了的儿女,每次都回答:“好的,不会。”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说实话,他们对法律的认知只是星星点点。但每次都记得关于我职业的所谓法律规定。不禁感慨,从什么时候起,育人职业——老师的存在也成了令人们恐慌的词。
由此,我不由自主想起外出培训的事。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我请教了培训领导一个问题。我问:“如何最大力度保证学生安全,打破这种小心翼翼的工作方式。”领导的回答让我记忆深刻。她说:“小心翼翼用的特别好,特别真实,是描述我们这个群体最真实的写照”。从什么时候起,育人职业——老师,不得不在小心翼翼中从事教与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群体好像成了住在金笼子的鸟儿,教育群体如何教会他们飞翔?
最近充斥大家眼球的应该就是五莲二中事件,金笼子的鸟儿需要的只是保姆,不需要练就飞翔的本领。它但凡受到一点痛感,所有与它相关的人都会像饥饿的狼对别人实施战斗性攻击。如此的保护主义,它们如何学会飞翔?如何置身于最复杂多样的有人类生存的地球陆地?
必要“痛感”,助力成长。
古时候,戒尺用做惩戒学生的一种工具。许多的名人都有被戒尺打过的经历,比如鲁迅先生,邹韬奋,魏巍等。就连皇帝的儿子,都不是例外。我想这种方式只是提供必要的痛感,让他有所比较,有所体验,学会正确选择。
温水煮青蛙是19世纪末美国康奈尔大学科学家做过的一个“水煮青蛙实验”。水温慢慢变高的青蛙死了,而直接接触热水的青蛙得以逃生。这也与痛感有关,在环境慢慢改变的时候,无论动物还是人都难以知道其中的变化,是感觉不到痛感的。而在热水中的青蛙热水给他的痛感是承受不来的,所以立刻逃生。试想当它再次遇到此类痛感的时候,或是比这更强大的痛感,相信它也能应对自如。
无痛感的教育,能对多少人有作用呢?
在喜闻乐见的抖音上,我曾见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视屏。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哭着喊着对妈妈说:你每次都打我,我还是不听话,说明打是没有用的,那你为什么不试一试批评呢,”我倒反觉得他父母的做法可能是对的,至少他孩子已经知道自己不能忍受的东西,有敬畏,有怕的东西。我相信他在遇到事情某些事情之后,应该会有所比较,会有选择。
“你为什么不试一试批评呢”我想每一个教育者在教育孩子时首先选择的都是批评教育,即使有痛感教育的时候,与此同时,批评教育一定没有落下。因此我敢笃定,只有痛感,没有言语教育的方式是不存在的,所以就不存在教育者只会打被教育者的说法。若无痛感教育,只有言语教育。请你们试想,未成年人需要多高的情商才能有所感悟,有所领教。在试想,我们这些90后的成年人在受了小时候的痛感教育之后,对言语教育又有多大的感悟,监狱中不也挤满了成年人吗?所以失去痛感,单纯的言语教育能影响多少人?应该微乎其微吧。
就我而言,小时候特别好强,成绩优异,但总觉得妈妈重男轻女,感觉不到母爱。四年级的我在一个下着暴雨的雨季,离家出走,那时候的想法就是跳到河里,往事随风。但当我走到那条大河,雨水汹涌,我退缩了。我清晰的记得我那时候的心里活动,我那时就感觉跳到那跳汹涌澎湃的河里,应该比我妈打我还要疼,完全没有会想到妈妈会因为失去我有心里创伤。所以情商还是很低的。然后我乖乖回家了,所以才有了20多岁的我,一个积极健康的我。假如,曾经我妈妈没有打过我,一味的溺爱我,我想那时候,我一定没有比较,脑子一热,跳水里了,又何来20年后的我。
有证明,顺产的孩子比剖腹产的孩子更会珍惜自己的生命,我想也是因为分娩降生时所受的痛感,因此他更明白生命的来之不易;如今,因为考试打击,或者是与父母的几句争吵,青春年华的孩子会选择轻生。他们对痛应该没有定义,或者是从未有过痛的感觉,让他们在如此都算不上事的面前选择轻生,他们可能在死的那一刻才知道所谓的痛,但那个时候应该后悔莫及。
必要“痛感”,助力成长。教育孩子的只有学校,家庭,监狱。如果家庭是金笼子,学校就无法教鸟儿飞翔。当鸟儿慢慢长大,使尽浑身解数,头破血流冲破金笼子之时,飞到的地方是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