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着低烧躺了一天后,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逐渐清晰,定定地躺着,因为动一下,全身都会跟着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起了容若那首《采桑子》: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纳兰心里至少还住着一个人。可我的脑子现在是一片空白,连想硬塞个人进去也难。想想还真对自己有点过意不去。
有时候觉得时间太快,就像还没来得及调整光圈就匆匆消失的云烟,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既没有很好地拍下来,也错过了好好欣赏的最佳时间。
有时候又觉得时间太慢,就像现在一样,慢得好像全世界都停下来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太快也好,太慢也罢,总有一天皱纹会爬满脸上,头发会染上白霜,然后在一个暖暖的午后,细数那些或快的或慢的春,夏,秋,冬。
而此时,秋风有点凉,关上窗,梦也何曾到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