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一一题记
生活继续着,日子在于过程中期待那曾经的温柔,什么时候给个微笑,那个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的模样已经回来了,那完美的微笑,似乎要吞下她的表情再也回不来了,受伤严重之后的后遗症永远存在,他跟陈悦开玩笑拍拍手臂的模样,初开始还不怎么狠,一来二去的没有自制力,他拍打着女儿的手,刺痛着的是秦凤的心。
他还没完全恢复,没能如初的正常。
秦凤回想着这些天陈彬上班后的表现,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
陈彬歇了三年在家不做事,懒懒散散,一时间要上班,得先见领导。
那天早晨七点,秦凤要到父亲家拿鱼,也就跟着陈彬到单位,领导见了秦凤,并问问他的情况,睡得好吗?他上班可以吗?
“他想做就可以!”
陈彬生气了,“你怎可以这样说?”
领导在场,陈彬冲口而出,没有思考的大脑就这样直接,一条筋。
“你要做就会做好,实话实说。”
秦凤就当着领导的面说实话。
陈彬不正常的是性趣,铁公鸡一毛不拔正是他的本性难移,守财奴一个,对着秦凤吝啬鬼一个,对着别人就拿烟请人家抽,懂事得很,这样为人处世清楚而又会计较的人哪会不正常?
陈彬就执意不上班,领导的话他不中听。
他的意思,领导应该关心他的身体,然后再说单位人手不够需要他上班,这样的软话他才接受。
陈彬就是三岁孩童,这脑筋就差这么转弯了!
秦凤明白陈彬的无理取闹,也知晓伤残存在,他就缺条筋,但他借口有时头晕,也是聪明伶俐的人,他又会脑筋转弯的人。
秦凤所说的,他想做就会做好,若是领导当他正常人,要求他怎样做,他会做好。
难道不是吗?
陈彬在老哥面前就不愿意在总部上班,4号那天回单位,领导要他在总部上班,他不就一呆到现在,将要三个星期了,中午开车回家睡一觉,两点之前回到单位。
陈彬就是一个工作认真的人,领导用不用而已。
秦凤清楚陈彬,他就呆坐沙发上,看看手机,阅读时事新闻,看看视频,大多时候看视频到深夜十二点。
陈彬极少出门找朋友 ,准确地说,他没有主动找过朋友,就连自家兄弟姐妹,他都漠不关心。如果姐妹来找他,他知道是姐妹,会热情招待;如果邻居过来,他也会冲茶请客人喝茶,他就是不会出去找伴 宁可缩在家里不出门。
当领导找他谈话,问问秦凤, 陈彬是否正常?
秦凤尊重事实,陈彬正常得很,他口袋的不会随意拿出来,一瓶煤气的钱都会跟秦凤计较,“煤气的钱是我还的,”“油是我买的,”“米是我买的……”
陈彬不愧是做这行的,精打细算。
如果秦凤跟他计算,他得还她多少?
秦凤可不敢说这话。
陈彬的一条筋,如果秦凤说,他吃她的,或许他会不吃她做的饭,或者反目成仇不跟秦凤接茬。
秦凤说话小心翼翼,他的钻牛角尖跟秦母之间,一接上话都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较真,一句话都吵起来的计较、不识好人心,不懂人性,简直不可理喻。
陈彬上班,不是很正常吗?
他身体恢复得快,正常的人不得上班吗?
陈彬只想呆在家不上班,他工伤身份,不上班也工资照样拿。
秦凤不是这样认为:第一,不跟外界接触的人,呆在家不利恢复正常;第二,正常的人就得做事,而不该拿“工伤”这事麻痹神经,拥有健康身体上班才是快乐的事,有能力做事才是正常职工。
做一名职员 应该敬业爱岗。
秦凤坦荡荡、光明磊落,她也希望陈彬走家门,出去见见人,他才会越来越精神,有思想。
陈彬对秦凤却是怨言不断。
亲戚、朋友一碰见陈彬都会说一句:“上班了?上班才好!”
“害人精,害人精害的,要我上班!”
秦凤能如何?吵起来吗?
她无可奈何地当没听见,心底里哀怨难免。
“陈彬啊陈彬,没有我争取时间送你上省医院抢救,你又何来活生生跟我针锋相对?我会是害你的人吗?你都没脑子,不想想,谁救回你?”
秦凤一直没有说出这话,陈彬不领情的。
当他看到“交警判决书”他负三成责任时,后悔着:“如果治疗费用30万元,我岂不是得负责9万元?当时何不直接上附近的火葬场,直接!”
陈彬就是陈彬,他怕花钱,他知道损失惨重。
“如果你好好活下去,这钱不就赚回来了吗?”
秦凤规劝着。她怕陈彬看不开钱而不开心, 或者不珍惜生命,保重身体。
秦凤的心苦着。医生所谓的后遗症就是这样,他一出口就让秦凤心苦、烦忧吗?
日子过着,秦凤每一天都跟陈彬呆在一间房子里头,他一条筋,受伤害的不是秦凤,又会是谁?
夜也叹无奈。
秦凤翘起头,眼眶湿了。不管陈彬如何冷虐待她,秦凤不也为他上班而担忧吗?她不也为他上班没得受同情而心苦吗?
但,他得走出去,不然,他就是一个“工伤”养病的病人。
秦凤为他不值,他是正常人,应该上班去!
陈彬对待秦凤,他所表现的言行举止,正常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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