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指的是致病或致死因子，我可以回答你，有。”
“你们也会生病？”它们还会死。
小C当着缝纫机二号的面在想它生病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浮想联翩。人要是病了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着别人摆弄（通常是医生），如果缝纫机二号病了，那它所具备的超能力是不是也失去了用武之地？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缝纫机二号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声打断，它恐怕会在小C脑子里死上千百回。
“我们和你们人类不一样，地球上的物种太丰富了，而且还在不断地递增，和其他物种相比，你们人类只是渺小的一部分，所以你们才会被突然出现的病毒欺负成这样，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而我们母星的‘病毒’，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我们自己。”
小C以为它是在借助某种隐喻的说法。
“我们是母星上唯一的物种，因为我们不需要像你们人类一样通过吃东西维持生命。我们的寿命可长可短，有历史记载，我们的一位祖先活了整整2万星年，相当于你们地球的900多年。不过也有短的，有些倒霉鬼刚问世就染上了‘病毒’，然后就宕机了（缝纫机二号也渐渐习惯把自己当成一台机器）。”
说了这么多，它还是没解释最关键的那句话，为什么病毒就是它们自己？
“别着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缝纫机二号懒洋洋地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会变异，于是就形成了所谓的‘病毒’？”
小C点点头，又摇摇头，“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缝纫机发出了粗糙的笑声，“那当然。我们的身体结构非常复杂，就算你们人类所有的顶级科学家聚在一起，也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研究透彻。一个小物种的变异就足以影响整个人类世界，但对我们来说，变异是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的事情。就像你们人类每秒会有50万个细胞死亡，我们每秒也会发生数以亿计次的变异，变异才是推动我们生存和升级的力量源。不过变异也分好坏，好的变异能让我们活得更久，反之亦然。”
小C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因为我们是母星唯一的物种，所以我们不得不衍生出可以帮助代谢消亡的‘病毒’，这样才不会‘人满为患’。怎么说呢，看起来很像物种间的竞争关系，但实际上是为了协同进化。”缝纫机二号尽量让小C能够听懂它的解释。
“那‘病毒’，是怎么成为了病毒？”小C问。她想到人类社会也存在相似的协同进化定理，那些看似乱糟糟的新闻，就是在播报病毒扩散的过程。就像缝纫机二号身上发生的变异，新闻播报的病毒也有好有坏。不是不好就不会存在，不好会和好一起存在。
“极少数是由执政先锋队特殊任命，大部分都是自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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