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眼泪能化成钻石,那我一定哭出一个爱琴海来,所以,我从来不哭。
-沈星
北京的夜不同于美国,凌晨的北京依旧车来人往,有一脸倦容的匆匆行人,有喝的烂醉哭喊的年轻人,有一脸淡漠的乞丐,还有这座从未停止寂寞的城市。
我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的伏在窗台。关着灯,呆伫的看着我许久未见的北京夜景,想起五年前,有个男孩子对我说,“我喜欢晚上,抬头就想起你。”我当时笑他恶心,却矫情的喜欢上了他偶尔才说的情话。
可惜明天,他就要娶别人了。
(1)
我叫沈星,十五岁,是个孤儿,千万别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我讨厌被同情,所以我也从不自卑,我从小就住在孤儿院里,我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概念,他们可能把我当垃圾一样扔了,可能他们不在了,谁知道呢。在意太多,我就是溺死的那个。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当然不是传统意义的青梅竹马。我们只是同甘苦共患难的孤儿,就像两个濒死的人凑到一起,两个人一起奄奄一息。他叫夏珂,他是个神经病,真正的神经病,人格分裂。所了以在孤儿院里除了我,他没有朋友,当然我也是,我并不喜欢我身边这群伪善的人,在孤儿院里称王称霸,却在走入人群之中变成另一副玻璃心的假样子。
说说我这个青梅竹马吧。夏珂长得是真的帅,也很聪明,他喜欢留一个平头,干净利落,十五岁的年纪,已经从五官里透出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概。可是他眉头总是蹙着,不过看起来真的很酷。可是最要命的就是,夏珂的另一种人格出现的时候,总想杀了我。我无数次死里逃生,经常被他打的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可是没办法,他可是我十几年的朋友。我认了,也忍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倔到死的人,我认定的人,就算有一天把我害死,我也相信是我活该。我这种死不悔改的性格,我把它称为偏执。
我和夏珂同时考到了孤儿院附近的一所初中,分ABCD班,不用想,夏珂在A班,我在D班。第一天上课,好不容易找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上课半天了,用兵荒马乱来形容我的教室,真是在恰当不过,老师一脸从容的在黑板上写着一串串公式,底下打牌,扔纸团,打闹的干什么都有。我深吸一口气,喊了声,报告。
班里刹那间静了下来,老师淡淡看我一眼说道“新来的吧?进来吧。”本来静下来的班,瞬时间又炸开了锅,“这新来的吗?长得真好看啊。”“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这姑娘看起来挺野啊。”果然物以类聚用在哪也是对的。包括我自己。
我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我的旁边是个空座位,前桌是个梳马尾的女生,很友好的和我打招呼,“嘿,你新来的啊?”我淡淡一笑,点点头。
“这个班特别乱,习惯就好了。”她又继续说道“我叫颜洛。”
“沈星。”我不怎么习惯别人对我太热情。所以面对突如其来活泼的小姑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
蓦地一个纸团直直的砸了过来,掉在我桌子上,顺着方向看过去,一个男生一脸坏笑的和我示意的打了个招呼。我打开纸团,上面写着——“你新来的,哪也不熟,下课我带你去转转吧。我叫宋洋”
我无聊的瘪了瘪嘴,没有理他,呆呆的看着窗外。颜洛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你可千万别搭理那个宋洋,他就是家里有钱点,就特别花心,欺负过不少女孩子呢。”
我邪笑的看着颜洛,“有多有钱?”
颜洛惊讶的看着我,“啊?”
我笑了,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有意思。“我开玩笑的,放心吧。”我补充的对她说。
下课后,宋洋直接坐到了我旁边,“我给你写的纸条怎么没回?”
我无辜的耸了耸肩,“没什么可说的。”
宋洋笑了,问我“你不会觉得我对你有意思吧?”
我瞥了他一眼,“这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人都没有那么好心。”
突然,旁边的玻璃被敲了几下,我回头,是夏珂。我笑着出去,问夏珂“怎么了?”
“我以为你还没找到教室呢,可是连男人都勾搭好了,速度与激情?”
“我眼光和水准就这样?”我皱起眉头看他
夏珂笑了,揉了揉我的脑袋,我不服气的打开他手,整个校园回荡着广播台低沉的男声。
“真好听,这个声音。”
“嗯,他叫凌霄是学校里出名的风云人物。我们班的。”
“名字也好听。”我邪邪的笑了。
“人也帅。”夏珂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似的,接着我的话往下说。
“那我明天去找你可好?”我挑了挑眉。
“随你。”说着他就把手里的一盒牛奶扔到我怀里。
我心情愉快的喝起了牛奶。
“喂,离你那旁边的男的远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死缠烂打的话告诉我。”
我笑着给了夏珂一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夏珂又揉了揉我脑袋,“回去吧。”
回到座位,宋洋还在我旁边座位坐着,前桌的颜洛回过头问我,“那是你男朋友吗?挺帅的呢。”
我笑了笑,“喜欢就介绍你们认识啊。”
“不不不”颜洛不好意思赶紧的摆手
“他是我朋友,没事的”我顺手拿过来宋洋带过来的杂志低头翻了翻。
宋洋咧嘴笑“不是男朋友什么都好说,是吧,沈星”
我没理他,把杂志扔到一边,伏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你这么不理我也不是办法,我这人可有耐心了。”说着宋洋把手搭上我的腰,年纪轻轻的,学怎么不做人。我抬脚勾了一下宋洋坐的凳子腿,宋洋顺势来了个倒栽葱。整个人翻着就坐到了地上,十分狼狈。班里瞬间爆笑,好不热闹,我没忍住,低头笑了笑,又换了个严肃的表情,“喂,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宋洋抿着嘴很生气。起身指着我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最后他拿起书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正好对上颜洛的眼睛,她偷偷的向我竖起大拇指。
不知道怎么回事,颜洛这个小姑娘对我特别亲,每次吃饭都主动来找我,好在我也不讨厌她,每次都都和她在一起。
遇到凌霄的时候,我正在啃一个大红薯,说实话,我并不喜欢甜的,但我偏偏吃甜的吃的最多,因为孤儿院每次发糖果的时候夏珂总是强势的抢好多糖,我每次都会全部吃光,而我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我不喜欢甜食。
我总是能听说凌霄的传奇事迹,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反正就是学习又好,又帅,还是个全才,经常获得各种比赛的奖。我总是不信,人总是把稍微优秀一点的人,无限夸张,来满足自己的意淫。可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真TM帅啊!”
怎么形容我见到他的感觉呢,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衣,浓密的眉毛,白皙的皮肤,大眼睛长睫毛,五官轮廓十分立体,像一个混血的外国帅哥,我见到他第一眼整个人完全呆在了那里,简直,绝了。
身旁的颜洛拍了拍我,坏笑着说,“是不是第一眼就被凌霄溺亡了?”
我回过神,暗自痛恨自己的没出息,又忍不住瞟了凌霄一眼。我靠,再看一眼还是很帅。
“呦,真巧啊,这不是我女神沈星吗?”身后讨厌的声音响起,完全打扰了我看帅哥的雅兴。自从上次我让宋洋难堪以后,他就各种死缠烂打,完全一副不放过我的架势,当然他也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就是打死又重生的蟑螂。不过这个时候,他出现的还真是及时,我脑海里想象着凌霄英雄救美的场景。
我脑海里还思索着怎么演一出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戏的时候,宋洋已经到我旁边,一把把手搭到我肩膀上,我冷笑的甩开他的手,“到底什么样的教训,才能让你长记性呢?”
“你知道的。”宋洋凑近我耳边说道。
猛的宋洋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我还没回过神的刹那,宋洋已经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挨了几记重拳。
“离她远点,除非你想下次在你爸妈面前挨揍”夏珂咬着牙低吼。
“你谁啊,找死啊!”宋洋虽然被按在地上,但仍然死不放弃的张牙舞爪。
我的英雄救美梦换人了,我瞥了一眼凌霄,他唇角勾着一抹笑,抱着臂,围在人群中看热闹,我上前拉开夏珂,蹲在地上,看着狼狈的宋洋,“真可怜,我还剩下点红薯,给你吃了吧,不用谢我,离我远点就行。”说着我把一大团红薯塞到他嘴里,宋洋挣扎着打落摁在他脸上的红薯,一边大声咒骂,“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给我等着,你们死定了!沈星,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笑的直不起腰,夏珂一把拉住狂笑的我,从人群里走出来,身后宋洋还死不放弃的大声喊骂,夏珂带我走了一段路,继而狠狠地把我甩在了地上。我整个膝盖磕到了一块石头上,我疼的嘶嘶直叫唤。
“你干嘛啊”我刚想喊,夏珂又走上前,狠狠的踢了我一脚,直接踢在了肚子上,火辣辣的疼,我还没缓过来,雨点般的拳头重重砸在我身上,我死死的捂住嘴,一声不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感觉不到拳头打在我身上的疼痛了。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我整个人就眼前一片漆黑了。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空白,应该是医院,夏珂正烦躁的抓着头发,低着头。
“沈星,你醒啦。”颜洛惊喜的声音在一边传来。夏珂闻声抬起了头。
“嗯”我沙哑的嗓子扯出微笑。我浑身疼的像骨头断了一样。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据说那天夏珂突然出现把浑身是伤的我抱到医院时,颜洛都吓哭了。
我冲他们做了个鬼脸,“我笨,经常被摔成这样,不稀奇。”我假装睿智的告诉她。
“这是你自己弄得?”颜洛惊讶的看着我
“嗯。”我心虚的笑起来,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而夏珂,正一脸沉默,满是难过。我艰难的抬起手,拍了一下夏珂,“我想喝鸡汤,你煮给我喝,就当做你没看好我的惩罚。”
夏珂苦笑着握住我的手,“知道了。”
要知道,夏珂的厨艺简直就是大写的了不起。
每天吃着夏珂做的各种营养餐,躺在医院里,别提小日子有多舒服了,可是时间长了,总归是没意思的。好说歹说,颜洛和夏珂终于同意我出院了。
(2)
等我回到学校里,宋洋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纠缠我,明明这样很好,可是我总觉得,太过正常的事,本身就不正常。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星期五的下午,孤儿院长找夏珂有事,而我又要留下来值日。我就让他和颜洛一起走,我留下来值日。做完值日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天已经有点暗了,我背起包走出校门,往家里走,走了一段路,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后,有几个纹身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跟在我身后,时不时的大声笑,吹着口哨,一定又是宋洋那混蛋,怪不得这几天没有报复我,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说实话,不害怕是假的,天已经有点暗了,路上没有几个人了,我琢磨着怎么甩掉他们,或者想着附近哪里有警察局,最后我咬咬牙,跑吧。我用尽浑身力气,飞快的跑了起来,身后的几个流氓,也这在时候大吼了一声“臭丫头,站住!”
我气喘吁吁的搜罗着,这附近有没有警察局,眼看那几个小混混就要追上我了,照这个趋势,我肯定是跑不了了,我停住脚步。顺手捡起路边的一个酒瓶,摔成碎片,捡起最尖锐的部分。对着几个追上来的流氓,我冲他们挑衅的笑了,“就算我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全身而退的。”
几个混混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姑娘性子还挺辣,我喜欢。”
“呵!”我冷笑的看着他们,“你们都不照镜子的吗?你们这群垃圾,只配活在最底层永远做一条流浪狗!”
“死丫头,嘴还挺硬,找死!”说着就一把扯过我,我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划了一个大口子,他吃痛的给了我一耳光,因为太用力,我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血腥味。
我死死的瞪着他们,我努力的告诉自己“气势不能输。”
“你个死丫头,还挺犟,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另一个男的扬起拳头就要打我,远处忽然传来摩托车的声音,在这会显得格外寂静,几个流氓顺着摩托车的声音望去,几乎是瞬间,冲我扬拳头的男人被骑摩托车的男人一脚踹飞,摩托车停在我面前,一个带头盔的男生,看着我,“还愣着干嘛,快上来!”我反应过来,飞快的坐上了摩托车,“抱紧了。”他对我说。
几个流氓也反应过来,想追上来时,摩托车飞快的冲了老远。我这会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终于又逃过一劫。
我拍了拍骑摩托车的男生,“谢谢你啊。”
男生没说话,径直把我带到一个公寓前停下。
“这是哪啊?”我问他
“我家。”男生摘下了头盔,我靠,居然是那个活活把我帅死了的凌霄,居然是他,他救了我,小心脏跳的像安了马达一样快。英雄救美,对,这是英雄救美。纵然我激动万分,我也得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叫矜持,矜持!
“进来吧。”凌霄看我站在那不动,对我说道。
“嗯”我仰起头高傲的走到了他的公寓。
“坐吧,那有水果。吃点吧。”凌霄把钥匙扔到了茶几上,就进了卧室。
“嗯。”我淡淡定定的点了个头。看他走进了卧室,我就环顾起四周来,他家特别整洁,却到处就有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他难道也是孤儿?我十分疑惑。这时候,凌霄提着药箱,走出来。
“坐下。”他看着我。
我听话的的做到了沙发上,他拿起棉签蘸了药,抬起我的下巴。轻轻点在我脸上的伤口上。这凌霄仔细一看也这么帅。他身上透着淡淡的香气,那是属于他特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眩晕。就好像在做梦。
“当时为什么不继续跑?”凌霄开口问我。
“我想做点有用的事。”我冲他眨了眨眼,企图用被打花的脸色诱他。
“那如果我没有去救你呢?”凌霄好奇的看着我。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救了我一命?”我凑近了他问道。
“看你比较有意思,不想你这么早死而已,别胡思乱想。”凌霄起身收拾药箱。
“你顺不顺手我倒不在乎,重点是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然我以身相许好了。”我笑起来。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哪有女孩子随随便便开口就以身相许的?”凌霄皱着眉问我
我顿时哑口无言,死死的白了他一眼,明明很简单的一句斗嘴,凌霄却一脸严肃的进了卧室,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凌霄他太寂寞了吧,有人和他斗嘴,他也认认真真的思考,人最深处的寂寞不是随意遇到一个有好感的人就恋爱,而是遇到一个人开了一个无所谓的玩笑,他都要当一个故事认真的回应。
“你这么好看,应该不缺女孩子追吧?”我在客厅大声的问他。
“现在的女孩子,全都像你一样不矜持,反正我怎么都不习惯,可能生错年代了吧。”凌霄从厨房拿了两杯水出来。
我笑嘻嘻的又看了看四周“就你一个人住?”转而就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果然凌霄脸就拉了下来。整个气氛就变得特别尴尬。沉默了一会,凌霄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连忙摆手拒绝
“哦,那你自己小心点。”凌霄又把钥匙扔在了桌子上,进了卧室。
原来客套是用在这里的,我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万字的脏字。
从凌霄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天已经很黑了,我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想想我刚才差点就去投胎了。我就后怕。生怕再走着走着有什么危险。等到了孤儿院的时候,我才着实的松了一口气。我正想偷偷溜回房间的时候,夏珂脸色阴沉的在我房间门口看着我。
“你去哪值日了,把学校扫了一遍吗?”夏珂冷冷的问我。
“我突然特别想玩电玩,我去玩了一会,就这么玩了。”我没有底气的说道。
“沈星,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会撒谎就别撒,每次都是败在你这破撒谎功底上…”
夏珂话音刚落,我的下巴就被猛的抬起“你脸上的伤是谁弄的?”
我推开他,赶紧进了房间,既然不会撒谎,索性就沉默。夏珂没有继续追问我,可是第二天,我就傻了眼。
我早上去找夏珂一起上学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也急匆匆的赶到了学校,等我回到班的时候,颜洛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拉过了我“夏珂刚才来找宋洋了,一把就把他从班里拉出去了,看他们那架势,是要出事,宋洋他们家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我一愣,赶紧就和颜洛一起去找夏珂,几乎要把学校翻遍了,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到他们,宋洋和夏珂脸上都挂了彩。还在死死的扭打在一起。颜洛想上前拉架,我挡住她“你别掺和这事了,我来吧。”
“夏珂!”我转身就去拉架。宋洋见是我,一脸好笑的问道“怎么样,我那几个朋友对你温柔吗?看这小脸,都受伤了,渍渍,我真是心疼。”
“你混蛋。”夏珂恼怒的又想冲上去,我死死的拦住了他,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问宋洋“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洋恶狠狠的看着我们说道,“我让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会折磨你们,然后让你们滚出学校!我宋洋说道做到!”
我噗嗤一声,忍不住的笑了,“我当然知道你家有能力才会生出你这么一个畜生一样的傻儿子,这样吧,这学我退,让夏珂留在这学校吧,作为筹码,我不把我们刚才的录音交给学校公安局和你爸爸。怎么样?”我扬起了手中的手机看着他。
“你这个贱人,你录音了?”宋洋气的咬着牙根。
“沈星,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夏珂平静的质问我?我知道他生气了。
“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我转身就走。夏珂一把扯住我“跟我走。”
我甩开他“夏珂,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你这么优秀,我不能让你的未来有任何闪失,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夏珂怒吼。“凭什么你替我做决定?我自己的路我自己知道该怎么走。”
“相信我,会有办法的。”我看着夏珂
“呦,很热闹啊。感情很深呢。”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凌霄?”宋洋先开了口。
凌霄一把搂过我“宋洋,找麻烦你倒是很厉害”
“呵!”宋洋冷笑着看着我们“你们还有一腿?倒是很厉害啊,沈星。”
“除了你,她倒是没什么不能选择的。”凌霄看了一眼宋洋更加亲密的搂住我,我都快被自己这狗血的剧情震惊到了。
“算了,看在你凌霄的面子上我以后不插手你们的事,她这样的女的,不要也罢。”宋洋有些胆怯,转身就赶紧往教学楼走去。
“等等!”凌霄清冷的声音叫住了宋洋。宋洋顿了一下,旋即回过身来“还有什么事吗?”
“我让你滚出这个学校!”
(2)
“凌霄有女朋友了,好像是D班的女生。叫沈星…”整个学校都在传我俩的恋情,毕竟,一个学校从没有花边新闻的风云人物突然有了女朋友,的确是件让人震惊的事。我至今宋洋收拾东西转学,而凌霄也在同天去我们班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么好看的男生,就是用来谈恋爱的。
可事实上从上次我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后,我们便再也没了联系。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放学的时候,凌霄在班门口等我,穿一件白衬衣牛仔裤,黑色书包,干净帅气。我有些惊喜也有些恼怒,我刚想质问他为什么几天不见人,他就抢先开了口,“我哥要见见你。”
“然后呢?”我面无表情的问他
他转过身“跟我走。”说着就向校门口大步流星的走去。我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呆愣的跟了上去。
出了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校门口,是我不认识的标志,但看起来就很昂贵,像我这种孤儿院出来的女孩子肯定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凌霄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我坐了进去之后,他坐上了驾驶座位。
“你还是未成年吧?”我问凌霄
凌霄二话不说已经启动了车子,我看着他的侧脸,一种名为喜欢的感觉就像酒一样在心底酝酿开来。可是他呢?他是真的喜欢我吗?我害怕问,却又忍不住想问。也许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让我做他女朋友。
“我哥叫顾季年,他女朋友叫杨晴,记住了。”
“顾季年?为什么你姓…”
“知道你该知道的,其余的我护着你就好。”凌霄打断了我。
我最喜欢的就是凌霄的眼睛,像一潭幽深的水,却藏着和大海一样多的秘密。
怎么形容凌霄的哥哥,二十七八左右,也许像是春风,面带微笑,不动声色,而杨晴是一个温婉如莲花的女生。比起漂亮,气质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