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2.26
D.WH
回顾《非诚勿扰二》香山的人生告别会时,突然一个念头充上心头——“如果我的母亲终有一天,永久的消失于我的身边我会是怎样的心情”。
自长大以来我从来都没有过类似的泣不成声。现下的打字仅仅是念出这个想法、这句话、这段文字,泪珠都止不住的掉,一直掉,迅疾的,充斥着我的悲伤,带着莫名其妙和情不自禁。
我是很多很多很多年没有这样放肆的停不下的哭泣了。我是说真的。当我用真诚的陈述句说话或写字的时候,话里话外除了真实,就是真实。舅舅离世的时候正值端午,舍友在下面,我在床上,掩泣了一阵子就在被子里结束了我的悲伤与哀悼;小叔生病的时候,发自内心的关切与勇气,若真穷极至需将我梦想的去读香港中文大学的钱赠与小叔治病,我必是主动且二话不说的坚决选择小叔的健康和生命。没有人能理解我对这所学校的情结,我自己却明白,虽然彼大于我已遥遥无期,是考不上,也是此时不想读,但是,它之于那时的我是从六年级开始梦想,是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所有寄托,是努力的动力,是高中滑落尘埃指引我在尘埃中开出花朵的微光,内心果断作出那样一个选择那时候的我,也被自己的勇气吓了一跳。当然,更庆幸自己虽然人才和相貌平平,薄于人情世故也缺少所艳羡的高等情商,却从一而终一直保持着一片赤忱的善念与赤子之心。玄天观的那位老爷爷曾赞赏我一言,经面相知我为善心者,自此,更是禀行多年;教武功的师父收我为徒除却父亲的关系也是因了面善一因。
而我此文,终是为了纪念母亲和我对她的爱。
人长大了,对于哭泣和悲伤的处理总是采取了日渐压抑的方式,哭是不出声的,亦或是轻轻的抽泣;眼泪是一颗颗落的,再没见了汹涌决堤的;悲伤是自己默默承受的,未曾打扰他人的独自的心思的,比如我母亲的悲伤,在舅舅离世两年后的那天,我看着母亲发表的说说才记起那是舅舅的忌日,也是那个时候才深刻的理解到我母亲独自进房的悲伤,那天晚上她说“没得怨的,是命……”。我继承了母亲的重视亲情和父亲的孝顺与珍视兄弟情,在这朗朗的金钱银海里,我感慨也感谢着。
近十年的再也没有哭泣到失声、到头皮发晕胀痛、到难以停止、到始终大脑空白只有满腔的悲伤和如股如流的眼泪,这许多年了,发现自己用了20年给自己培养了一段人生命里最重要到关系,发现没有任何悲伤比得上没有父母在我身边,这种切身的成长不是能从言语和认知上得到的,你体验过,你才成长且得到过。这也是我此番必须写下来成为纪念的原因。
电话也打了。愿也了了。你和爸爸有多重要我更清楚了。
妈妈,望你无忧且百岁,爸爸,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