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顺似乎还沉浸在冬日的寒冷中,凉风一阵一阵,毛毛细雨一波接着一波,不瞒你说,我的保暖衣、羽绒服依然坚守岗位。
清明时节雨纷纷,大概天气在替人们表达着所有的思念与寄托。上周末,和成濂先生去老家看望爷爷奶奶,爷爷身体还算硬朗,奶奶行动有些迟缓,因为牙基本掉光了,加上地域口音差异,我不太能直接听懂奶奶的意思。
但是每次我们一去,奶奶就忙前忙后翻箱倒柜的找各种好吃的端出来,翻出成濂先生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还趁爷爷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塞东西到我的包包。
我打开一看,一个红纱袋里装着整齐的一沓零钱,我瞬间眼泪包不住了,拿出来还给奶奶。
奶奶悄悄在我耳边说:“你爷爷不知道,这是我的私房钱。”
我悄悄塞回奶奶口袋里,并悄悄告诉她:你自己留着,别被爷爷发现。
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厨师,我猜说话应该挺有分量的,因为村里办很多大事情都会有人来爷爷家请教。那天晚饭爷爷做了几个家常菜,因为家里还烧着火炉取暖,爷爷炒菜就在火炉上炒了,我和成濂先生在旁目睹了整个过程。
我还给成濂先生开玩笑地说:好好学习一下爷爷的厨艺。
那天晚饭成濂先生吃了三碗,平常两个老人都是象征性的吃个饭,食物基本都是躺在盘子里一动不动,那天居然一扫而光,当然主要是爷爷手艺好,几十年的大厨是名副其实的。
后来回到家中,成濂先生按照爷爷的配方准备了材料,由我操刀,按照爷爷的步骤原封不动的做了那道菜,除了做菜的环境、厨具、厨师不同之外,我自认为连火候都是一样的,当然也可能是我高估了自己。
菜端上桌,成濂先生说怎么也吃不出当时的那种味道。
2
我很明白那种感觉,小时候的冬天,外公喜欢把放凉的油条放在火炉上烤一下,我们围在火炉边,看着电视,吃着油条,觉得幸福就是如此。
后来上中学、大学、再到工作、结婚,回家的日子基本屈指可数了,我在很多地方买过油条,也是拿回家放凉了烤着吃,可也从来吃不出小时候的味道。
起初我以为是做油条的人不一样,自然味道不一样,某个冬天,回家托人去了外公以前时常光顾的小店,买了和当年一样的油条,可还是未曾吃出当年的感觉。
后来我才明白,我怀念的哪是味道,是那段时光,那段不可复制的日子。
直到2017年7月24日,外公永远走了。
此刻我脑海里仍然浮现他烤油条的样子,戴着掉到鼻尖的老花镜给我辅导作业的样子,在旁人面前夸我的样子。
3
昨天晚上,睡前打开抖音就刷到我男神直播节目,熟悉的旋律总是能勾起一些记忆。
我在公众平台上编辑了一条消息:“初识你时日子惆怅,整日郁郁寡欢,是夜话的声音陪我度过那段灰暗的岁月。2014年5月特地和好朋友奔赴凯里参加你的签售会,带了你的照片,要了你的签名,和你拥抱合影,这些幸福的时刻至今照片还保存着。可惜陪我奔赴凯里,替我拍照的好朋友2017年6月永远离开我了,那年她才23岁。”
是呀,那个陪我在烈日下排队、陪我实现心愿的女孩永远走了,毕业后我们都身在异处,奔波于各自的生活,没想到那一别竟然是永别。
有时候整理房间,翻着一些旧物件、老照片,会停下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偷偷的傻乐。
走过某条街道,看到某家熟悉的小店,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都会踟蹰几秒。
这大概也是一种美好。
每个人在你的生命里都有一段独特的记忆,愿你好好经营生活,多年后谈起,嘴角都是上扬,回忆都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