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一个多么值得令人尊敬的职业,号称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祖国花朵的园丁,但相对于现实来说,总会有那么一些例外,毕竟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会有。大学毕业三年了,早就已经没有了学生的身份,今天的朋友圈里到处都在谢师恩,感觉这么有意义的节日不应景写点东西是不是会有点不太符合主流,那就来八一八那些年里遇到过的奇葩人民教师吧。
小学
我的小学是在村里的小学校里读完的,在90年代的偏远农村,教育资源和师资有多缺乏是现在的孩子无法想象的,而且那时候的义务教育并不是免费的,一个学期三四百块的学费对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很大的负担,用我妈的话说是辛辛苦苦一头猪养一年卖了才能凑够一个孩子的学费。红砖黑瓦的矮教学楼、破旧的课桌、还有那掉了漆的黑板,不到100平米围成的操场,这就是我们当年毕业的小学校。不过对于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上山掏鸟窝、下水抓鱼、到地里偷番薯,这些对于野孩子来说就像糖果一样甜得乐此不疲,但遇见那么几个人渣老师就会像是吃了黄连般的苦不堪言。
小学二年级的数学老师,一个会算数的剃头匠,小学文化都没有也能成为代课老师,这个应该是现在无法可以想象的,可见当时师资的匮乏。在农村,总有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考高分的认识,而且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体罚这个词,家长也认为老师打学生是应该的,在学校犯了错回到家里还得再挨多一顿揍。在我的学生生涯中,见过最严厉的老师,但真的没有见过像这个S老师这么狠的。
我是当时班里最小的一个,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一个像我一样6周岁就读书的,大家都最少比我大三四岁。所以,我也成了班里经常被欺负和最调皮捣蛋的那个。S老师有句名言,叫“有理无理个人五毫子”,意思是说班里有小朋友打架或者争吵,不管是谁的错先各打5个大板。而且是男生脱掉裤子打屁股,女生不脱裤子也打屁股,打完5个大板之后再继续处罚那个犯错的。当我用键盘敲下这些字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或许正是那个时候让我产生了对数学课的恐惧。以至于后来初中高中完全不喜欢数学甚至于厌恶,高考数学只考了25分。脱裤子打屁股、把粉笔盒顶在头上画猫脸站在讲台上示众,还有其他的很多奇特又让人感到侮辱的惩罚方式,十几二十年之后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同学们嘲笑的情景,就足以说明对于7岁的我来说是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摧残。
初中
因为镇上只有两所中学,而按照片区的划分,我们都要骑单车到另外一个村里的Z中学去读书,而沿途的水库、荔枝果园就成了那时候夏天最好的游乐园。每年夏天放学后,踩着单车路过荔枝园小伙伴们就跑进去偷点出来,然后到水库去游泳,三年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的快。
初三的物理老师算是奇葩中的另类吧,就叫他Y吧,Y老师在教学的时候还经营着一个卖快餐的小店。嗯,就是煮快餐来卖给我们这些外村的孩子的。我们的物理课经常会被安排在上午的三四节,也就是要放学吃饭之前,然后他就一边上课一边跑到楼下的店里煮菜。经常会有这样的对话在最后一节课里出现,最后排的同学总会起哄“老师,饭烧焦了”,然后他就立马扔下手中的课本和粉笔,跑到楼下去。一会回来,过不了几分钟又有人喊,“老师,菜烧焦了”,然后又跑下去,如此循环数遍之后也就下课了。对于调皮捣蛋的我们来说,不需要听他用咸水普通话一遍一遍的背枯燥的公式也真真是极好的。
高中
周边几个镇,也就一所高中,所以在经历了一次中考失利复读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上了三甲地区最高学府的重点班。因为那一年中考英语考了105分的成绩(满分120),高一的班主任C老师从入学开始就想着要我当英语科代表。对于一个从来不喜欢做班干部的人来说,那是一种他人无法体会的折磨。后来,在强大的压力下,还是勉强接受了。因为科代表每天都要带着录音机到教师里带早读,这是比较烦的。然后,当时就跟C老师闹不愉快了,撂下了一句狠话,你硬要我当科代表我就捣乱英语课堂。后来也经常带头逃英语课,到小卖部里看电视聊天瞎扯淡,最后搞得自己的英语成绩一塌糊涂。然后,他就说要开除我干嘛干嘛的。反正关系很不好,也搞得最后见面都不打招呼了。
在前不久的有一天早上,我到单位去上班,恰巧C老师到我们单位去办事。在楼梯口遇到他,打了声招呼然后问我,“你也来这里干嘛?”。我呵呵的笑,我来上班啊。“你是借用的吧?”没有啊,我大学毕业之后就考了公务员回来这里上班。“嗯,那挺好的。”然后,我就默默地走开了。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他听到我说我考上公务员的那个表情,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想我是花钱找后门才考上的。
高二因为身体的原因休学了一年,后来病后出院之后就重新读多了一遍高二。那时候的我,在班里没有一个认识的,第一天开学是没有我的位置的,然后我就很自觉的去搬了书桌坐在最后一排。我是读政治科的,然后那时候的政治老师B是一个大胖子,每次在黑板上写板书都像熊大一样让人忍俊不住。每一次上课,就照着课本上的文字一字一句的念,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烦透了。所以每次上政治课,我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
开学后的第一次政治考试,最后改完试卷发下来之后,眼尖的我发现一道明明答对的题目却被画了个鲜红的大叉。讲台上,熊大正在给大家对答案讲解试卷。当讲解到那道题的时候,我举手站起来说,老师你的答案错了。熊大回答说答案怎么会错呢,后面是一照着参考资料上念的大串的分析。我说那请老师你翻开课本的第几页到第几页,上面明明按照题目原文写着答案,不信你自己看一下。熊大挠挠了脑袋想了好久,最后回了我一句,“那可能是我们还没学到那里吧。”然后,我就成了那个被老师赶出去的小明了。
大学
高考因为数学拖的后腿,最后只能上了一个算是一般的大专院校,也算是那么多年学生生涯里过得最自信最充实的一段时光吧。在那里,遇到了很多人,其中很多不乏良师益友。关于大学的生活准备在连载中写,所以这里就先不赘述了。
在基层教育里,有多少人顶着园丁的帽子却在摧残着花朵?孩子的心灵是那么的脆弱和稚嫩,而我们中国式的教育却只有讽刺批评、请家长甚至于体罚,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在十几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依旧可以想起小学二年级被脱了裤子三角板一下又一下在屁股上留下的印记在今天的中国,教育已经成为了一项一本万利的生意,教师成为了一个体面多金的职业,家长成了老师挥之即来的工具。可是谁能真正的保护孩子们的心灵?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坏孩子”。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教师这个职业是多么的神圣和伟大,可是在巨大的队伍里,能真正对得起“人类灵魂工程师”这个称号的,究竟有多少?
《师说》中“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人民教师是怎样教育自己的子女的,但相对于其他行业来说,教师不仅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份信仰,如果你无法拿出你的认真负责和奉献精神,麻烦你不要误人子弟可好?
教育工作者不仅关乎现在,更影响着我们整个人类社会的明天和未来。
最后,向真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