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和强介入】
在考虑参与这次谷雨行动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做一个惯常的行为的想法,而是需要针对艺术节和参与艺术节的艺术家做一个不合常规的作品,那就是强行介入。对一个客观上已成为偏陈腐的群体进行强介入,“不合理”成了一种合理的表达方法。参与谷雨行动行为艺术节的作品《禁止行为》方案计划在第一个艺术家开始做的时候我就开始强行介入一直到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作品结束为止。对第一个艺术家的强介入导致她重新做了一遍;第二个虽然我用雨伞干扰霜田诚二只有几十秒,但是已经形成了强介入,但不是每次强介入都有效,比如在第八位艺术家的作品里我最开始完全扑在她的材料上导致她无材料可用的时候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被她当成了材料的一部分游刃有余的使用。在介入第八个作品的时候遭到了大多数艺术家的抗议,其中一个艺术家上去踩了我一脚并且长时间跪在我的背上,我粗暴的介入以及她粗暴对我介入的介入,这都是我应该面对的。经过主办方的协调大家一起展开了半个小时的讨论,我当然还是会保留自己强介入合理性的观点,但也做出妥协对之后艺术家的作品除了观看以外的零介入。我的强介入意图已表达明确,我也做到了有度。这次强行介入无论是谷雨主办方还是参与谷雨的艺术家们,几乎都对我的方式颇有微词,甚至恶语相向,虽然这几天来我收到的恶语减少了但对我的怨气依然有。我希望我的强介入哪怕被称作鲁莽粗暴还是好出风头爱显摆,我做的我不后悔,矛头指向我的时候我不会避让退缩。
介入从行为艺术有的那个时候起就有,而且在之后的发展中司空见惯,但是强介入比较少,因为确实会引起在创作伦理方面的争议。在实施此次强介入《禁止行为》之前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在犹豫这种方式的选择是否有违惯常的行为艺术的界限。有一些已经约定俗成的达成共识的老一辈在不断的给下一辈交代,比如,介入的时候会事前和艺术家沟通好,在艺术家明确的和大家互动时,你的介入才合理合规,不断的被告诫一定要有原则有常理。长此以往我们的行为艺术大家庭和气一团,哪怕是有一些艺阀割据的局面,(比如成都周斌主持的阿胖,西安相西石主持的谷雨行动。前者要求想参与阿胖需要有三年的行为创作背景,在艺术节创作的时候需约法三章;后者每年的总体呈现都过于套路化,用很大的力气抬脚但是几乎一直原地打转。注:艺阀是自造词,从军阀衍生而来。)如果都真正有一个急切的寻求改变的目标当然就不会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陈腐观念、同质作品的一再循环,艺阀之间彼此对行为艺术的认知和发展相差无几,从而成了一个总体的固步自封的状态。一直烂着总不是个事,有人靠近,你喊滚;有人清理烂疮,你喊委屈他叫疼。
这次强介入引起的纷争会很快结束,但是大家对艺术对行为艺术的未来的关切会永远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