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些故事,讲一个人生。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里的主角,每一个故事的结束都代表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很多时候,我们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到最后你会发现,会在你身边的人无论你有的有多远他(她)还是留在你的身边。
在路上,我们走走停停。一路上,遇了不少挫折交了不少朋友。
这篇文章,写给有故事的人。
写给每一个在路上行走的人!
我想就这样,就这样一直堕落下去。暗无天日,不见光。
我收拾好行李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钟了。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赶着匆快的脚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离开的消息,甚至当我到达姜城的时候也没有人道。
“喂,斑狗我快到姜城了你来接我。”
我打电话给斑狗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后来他告诉我,当我告诉他,我到姜城的时候他就睡不着了。
斑狗来接我的时候,我正坐在行李箱上抽烟。
斑狗没说什么,只是陪着我抽完那根烟然后拿起我的行李箱就走了。
我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上车的时候斑狗说: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不知道,也许你得帮我找份事做”
斑狗没回答我,车内只有发动机响起的声音。
到斑狗公寓的时候已经早上7点多钟了
“吃吧!”斑狗把面推给我
“吃完洗个澡,休息一下中午冰箱有东西自己应付下。下午下班我来接你去吃饭。”
“嗯”我蜷在藤椅上,看着窗外。
“安生~~~”斑狗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喊他,我没出声。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也许我是真的累了。
“砰”门被重重地关上,斑狗走了。我从藤椅上爬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斑狗的车扬长而去。我在心里想
“张堪,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很多问题。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醒来的时候,刚好下午两点来钟。我打开电脑,登入qq。立马弹出好几条消息:
“季安生,你去哪儿了?”
“季安生,你给我死出来。”
……
“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放了个屁。”
小跳每次到最后就会发一句这些话,人长得一米六几。长相也不差,就是脑袋里少了根弦。
看到最后,是斑狗发给我的。他说
“安生,阿北回来了。”日期是四月五号,就在我上车的前一天。
“阿北,阿北,顾北清……”季安生心里一直在念她的名字,脑海里浮出她的影像的时候我关掉电脑又重新蜷回藤椅上。
“我叫顾北清,不谈恋爱。”
那时候,有个转校生站在讲台上昂着头对我们这样介绍自己。顾北清是高二开学一个月后转来我们班的,当时我正趴在位子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头一皱,太阳穴那里的那颗痘痘都破了痛了个半死。
后来,我说“顾北清,做我女朋友吧!”
她说“好”
那时,怀里的女生一股娇羞模样。
再后来,我问她“你为何选择了北上”
她说“因为,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了。”
转身,我已泣不成声。那时,对面的女人是如此的决绝。以至于后来,我们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退路。
晚上,斑狗来接我的时候。姜城的夜生活刚开始不久,上车的时候我说
“张堪,我们去大排档吧!”
他没说话,但我看着路边的建筑就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不停地在喝酒。后来,他对我说“安生,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没回他,还是一个人默默的喝酒。他说“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再回来的”
我看着他不轻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他又抬起头,眯着眼睛说“安生,你会回来的对吧!”
这时我瞥到他眼角流出的泪滴一直滑到他的耳鬓,我说“是,我已经回来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所以,他问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不停地再说“那就好,那就好……”我知道,其实他没有醉。他只是想借着酒力把他想说的话都告诉我。所以,到后来
我说“张堪,你去吧!你去把她找回来,我祝福你。”我看到他的身体顿了顿,便没了话。
后来,我喝的很醉很醉。我听到张堪在我耳边说“安生,对不起!”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回去的,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公司。
六月的姜城,虽然热但跟别的城市比起来到也还算比较凉快。打开电视,电视里放的是姜城早间新闻。
娟豆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在刷牙,我说“没(喂),傲(毛)脚(小)尖(娟)”
她没说话,我漱了口清水“喂”。
她说“啊?那什么,打错电话了。”说完还没挂就听到她嘟囔着说“怎么又换电话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吼了出来“毛小娟”她拿起电话说“嗯?安生?刚刚那是谁?”
我说“啊,没谁我一朋友。”
我们聊了很久,她说她最近特别忙。想起我们上学的时候,天天喊累但跟现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有的时候真的特别累了,忽然发现那时候好在大家都还在一起,每天都能见到。那个时候每次一放假就坐在一起,就算坐一天大家都不说一句话也不会觉得尴尬无聊。我想了想,记得那时候有一次我去Z城去父母哪儿。呆了好几天,特别无聊。一天中午,毛小娟打电话给我。刚被吵醒,声音还是哑的“喂”
接电话的是小跳,她说“喂,季安生。”
“嗯?” “你是季安生么?”
我说“嗯”然后我就听到娟豆在一旁特激动的说“快挂掉,快挂掉,别是他爸。”然后电话就挂了。瞬间,我人清醒了一大半。愣了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我妈睡在隔壁忽然骂“季安生你有病是吧”我悻悻的闭了嘴。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季安生你有病是吧?”娟豆在那头笑骂
我在这头流着眼泪还击她。是啊,我们的青春还有几年能够挥霍。每天都忙忙碌碌,一年能有几回见见父母朋友。最后我说“娟豆,我们出来聚聚吧。”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催她。她说“安生,就这样吧。挂了,聚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嘟嘟嘟~~~”
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还有一串盲音。
长大后的我们,各自从事不同的行业。忙着工作,忙着打拼。没有假期,聚会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No•2】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会留在你身边的人,还是在你身边。
再见到顾北清的时候是离开了姜城,刚在哈尔滨安身下来没多久。
我发了一篇微博说“一个地方停留久了,总想着找另一个地方寻一些新鲜。”但其实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我不喜欢做太大的变动,就好像我喜欢和一个牌子的矿泉水我就不会去换别的牌子。就好像对有些人,即使我对他好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我也不会去和他有所争执。有的时候,一些东西不是真的很喜欢。只是,不喜欢去改变。也许,这也是一份执着。
顾北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接,因为我没有她的电话。接多了广告电话,我就再不接陌生电话。直到她给我打的第三个电话,电话内容很苍白,无非就是一些“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之类的话。
末了,她说“安生,出来见个面吧!”
我没作声,她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在哈尔滨。”
我说“好”最后只剩下了沉默挂电话的时候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的拇指已经摁了下去。这一刻,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显得格外凄清。
“叮”一条信息,那是顾北清发给我的地址。我知道,我的电话肯定是斑狗给她的。因为除了他,没人敢给顾北清。
哈尔滨中央大街,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从身边走过。我知道,顾北清也曾在这些人海里。我坐在花坛旁看着对面咖啡厅里的女人,秋天和煦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这么多年,没变的是她的美丽。看上去,多了一份成熟和安静少了年轻时的那些稚嫩。这一刻,原本热闹的大街也变的安静下来。
零八年的姜城,夏日中的姜城一中显得格外闷热。
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枯燥的牛顿三大定律,我把头撇向窗外。“嘿,安生?你睡了吗?”
前桌的斑狗扭过头凑到我耳边轻声地说,我闭着眼睛面向窗外“还没呢,怎么?”
“今天我去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听到班主任说我们班回来一个新学生”
我懒懒的应了他一声“嗯”,我在心里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都高二了还转学。”
在睡梦中,我听到斑狗在喊我。在我还来不及清醒的时候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我叫顾北清,不谈恋爱。”听见这句话,眉头一皱。我清醒了,太阳穴边上的那颗痘痘终于破了。痛了个半死,我不知道是该谢她还是该恨她。
一个长相清秀,穿着一条米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昂着头,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台下一片唏嘘,也许是觉得对这个女生说的话感到不屑,亦或是觉得蛮牛的。
后来,就是这样一个女生成了我女朋友。最后,成了别人的妻子。
“顾北清,你凭什么?”我红着眼睛问她。
“就凭我想放手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竟没有半份犹豫。
那一年高三最后一天,她去了北方,我还在原地。
……
夜幕降临的时候,街上的人,还是在川流不息的涌动着。
我看向对面的咖啡厅,橱窗边的女人也已经走了。起身,沿着来的路慢慢折回去。
掏出手机,看着qq列表我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