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我所有的青春,都浓缩在高中时期的那一年半时光里。
有趣的是 ,此前我三年的初中时光也是分别在两所学校度过的,各占一年半。
怎么形容好呢?初中生活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囚笼”。至少前半段时间完全是这样。
我从小就是一个胆小软弱的人,因此上了初中来到新学校面临的最大挑战就是避免受到那些不安分家伙的欺负。这种令我无比愤恨的境遇在前面的时光里已经反复领教过了。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跟我打招呼,就先被一个管理宿舍的老头抢在前头给唰了。
那是我刚去报名那天,早上特意去理了头发,结果刚一到宿舍门口,就被那老头给吼住了,他厉声问我理这么个发型是什么意思,因为那个理发店老板别出心裁额头前给我留了几根长一点的搭在那里。
即便是我父亲在场打圆场,我还是委屈和害怕地眼中泛起了泪花,后来是他不依不饶地训了一会说留这样的发型是小混混之类作风,在他手里要放老实点云云…方才罢休。
在这样的一个插曲之后,显然新校园的美好印象在我心理打了折扣,其实我一直也想不通,我当时的样子不论我留什么发型外貌上也和小混混扯不上关系,因为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老实,斯文。我更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一些如此矮小的人,他们需要通过贬低和践踏别人,而且永远是选择比他们弱小的一类,来获得自身的成就感和虚荣心。
而那不是最后一次,那些不务学业的家伙找茬挑衅也就算了,毕竟司空见惯,好笑的是我的班主任,他有一天问我某一位姓黎的老师是不是我亲戚,我说是,他说那你要当心,如果你不懂规矩我可不认识他。
可我想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不懂规矩的苗头啊,我也从没跟哪位同学炫耀过我有以为亲戚当老师,什么我受欺负了都从没去找过他。
一年后我那位班主任患病去世了,当我从一位同学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心无波澜,也不惊讶,而是十分平淡虽然我那时只有14来岁。
学校里的一些老师们在我并无偏见的视角下看来也缺乏为人师表的基本素养,后来的班主任因为一点小事踢一位调皮捣蛋的同学,竟然踢破了皮鞋,虽然那位同学深深地讽刺过我。政治老师踢一位同学比街头流氓还狠,数学老师,兼主任,对于考试不理想的同学体罚蛙跳就算了,可他却喜欢辱骂别人的父母。
体育老师还好,只是有一次我在集合时说话踢了我一下,虽然疼,但他没动真。
化学老师少数时间扇人几耳光,轻重不详。
这就是我对第一所中学的基本印象,虽然主观,却无偏激,我所庆幸的是,我在以后人生里,从来不去沾染那些习性,那些我所厌恶的,鄙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