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妖精七七
亲戚家的妹妹高考成绩下来时,躺在能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知了叫声的房子里,望着掉墙皮的天花板发呆,如今的我是否过上了当初想要的生活?
分数会渐渐淡忘,高考成绩下来时的潮热的心情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像是有一件大事就这么终结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青春的点点滴滴如突如其来的海浪拍打到岸边,又很快褪去,记忆碎片在第三空间穿梭。
看了看时间,正楷粗体6:13赫然刻在手机屏幕上,如果不去看它,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数字。
反正也睡不着,起床收拾,打开窗户,就能听到小公园里大爷大妈的说话声,有人曾问我,有没有见过北京凌晨5点的太阳,为了这句话从呼和浩特回北京的时候特意坐了一辆夜车。
早晨4:30到,最早一班公交和地铁都得5:30发车,正好坐在马路牙子边,等待太阳从大楼后面一点点爬出,柔和的光晕,温柔的像是25岁姑娘的笑容,这个时候会觉得世界美好的不像样子,当初那个朋友不知道是否和我一样的心境。
说起这个朋友,来北京的第三个屋子是他和我一起搬得,相识的很偶然,陌生的也很偶然。
但很感谢他,都说不要忘记那个深夜陪你聊天的人,不要忘记在你无助时出手相助的人,不要忘记帮你还不求回报的人,三条他都占了,我想我不会忘记,那张笑起来迷死人的脸。
当我说我租了一个不怎么样,潮湿还有点吵闹但价格至少不太贵的房子时,在老家的同学听到我口中“不太贵”的价格后,回了两个字和一堆的感叹号“四倍!!!!!!”。
是啊,在三环内租到一个虽比老家房子贵四倍,但也只能是个老旧的房子。
本就不大的屋子里住了5户,每户差不多有两个人,掐指算算一个不足50平的房子里合住了大约9个人,无孔不入的中介把厨房间改为住房,也就是说这里只是一个“住所”,可以称得上是房子,但绝不是家。
不能做饭,一个洗衣机,一个冰箱,一张床,住房条件甚至不如曾经“蹲点”过的包头城中村赵家营,无数外来人员聚集的地方,至少那里没有隔断,房租一个月也只有200多。(感兴趣可以点击,文章链接:赵家营的光怪陆离:“生”与“活”的抉择 )
那个时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生活的如此艰难,现在明白生活何曾不艰难,如果可以安逸,谁会选择颠沛流离。
北京女子图鉴里,陈可来来回回的搬了无数次家,蹬着三轮车,独自一个人把大大小小的东西搬上搬下,望着充满尘土,满地狼藉的屋子,眼角噙着泪,能怎么办,难过过后还是要撸起袖子慢慢整理出窝的样子。就算这样,也没能阻止她最终住上大house的愿望。
每搬到新家,都喜欢煮方便面来庆祝乔迁之喜,一个鸡蛋,几根菠菜,热气腾腾氤氲在屋子的角落里,泡面是最有温度的物体,很快能让人温暖起来。
没经历过几次搬家,怎么有资格说北漂过,那些搬家的经历浓缩在北漂的大街小巷里,带着对新生活的希冀,穿梭于通州区,海淀区,朝阳区。
那些陪你搬家的人来了又走,你们的故事在泡面里若隐若现,希望你可以尽快有个自己的阳光房,如我曾经在“微信读书”里写到的。
阳光房,大概就是一所自己真正拥有的房子,坐北朝南,一层或者两层,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吱吱的响,像是抹了香皂泡泡的理石地,卧室的墙壁是浅绿色,像极了咖啡厅。
有柔软的床,床上躺着毛茸茸的萨摩,呼呼的睡觉,太阳不偏不倚的照在它的身上,它时不时的动动爪子,估计做了一场好梦,大厅的桌子上有新鲜的花儿,远远的便有清香的味道,电视墙是海的模样,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着时,像是躺在沙滩上,有一个屋子都是衣服,难过时狠狠的试穿他们。
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可以容忍萨摩躺在床上,睡觉时爱抱着你睡得他,在沙发上睡着时,他会坐在你旁边宠溺的看着,他看着你时,你就像拥有全世界”。
我想,有一天我们都会拥有一座阳光房,有大大的落地窗,前边的路不管有多艰难,都阻止不了后面的美好,想要的生活,终究会与我们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