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灯光下,天美和黄山极近缠绵后两人相偎在一起。
“阿山”
“嗯?”
“前两天邻居家进贼了,夜里我好害怕,我想,换套楼房安全些……”
此时的黄山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柔和满足之中,对于天美提出的要求他当然是满口答应。虽是答应了,可是财产大权毕竟掌握在老婆手里,自己只是偷偷的攒些私房钱来寻欢作乐,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有自己的原则,花天酒地可以有,危机到婚姻却行不通,花点小钱让自己舒服还行,要动大钱给逢场作戏的人是万万不值的!还好,天美只是要租房子而并不是买。一想到钱想到老婆,他不由得看了看表,十点多了,是时候该回家了,虽然这半年来他经常和天美约会,但从不在外过夜,所以不曾让老婆起过疑心。
他匆匆穿好衣服和天美拥吻告别,一路上他只顾着思忖如何从老婆手里弄点钱,等意识到自己正在闯红灯时已经晚了,随着“咣当”一声响一位骑着自行车的老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微弱的求救声。黄山惊出一身冷汗,双腿发抖,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下车去看老人,地上的那摊鲜血在夜灯的反射下现出一团黑影,这时已经有人跑来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和110,黄山急切的呼唤老人,此时的老人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呼救的力气,只有微弱的呼吸,黄山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等救援车的到来。
事故责任认定黄山负全责,老人经过尽力抢救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右腿严重骨折,肋骨也折了两根。等安排好医院的老人,黄山打车到家时已经后半夜了,之前在电话里跟老婆秋菊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此时秋菊正焦急的等着黄山的消息。一见黄山进门,秋菊迫不及待的追问:“老人怎么样了?”
“右腿骨折,要在医院住一阵子。”
“那得需要多少钱啊?”
“我身上带的货钱交押金了,你明天先给我准备六万吧。”
“你说去结算货款就回来,怎么竟回来那么晚?要是早点回来就不会出这事!”秋菊气呼呼地说。
黄山心虚,又加上闯了祸,平时在老婆面前就不敢出大气,任凭老婆劈头盖脸地数落,他无力地斜躺在床上,他真想好好睡一觉。数落累了,秋菊又有些心疼这个处处事事依随着自己的男人了,前年老父亲住院黄山陪床尽心伺候了半个月,去年娘家兄弟盖房,黄山爽快地让媳妇送去十万块钱,侄子上大学他又给买了最新款的平板电脑……他轻轻地脱了黄山的外套,最后只剩一件洁白的莫代尔贴身内衣。早上黄山还在被窝里的时候,秋菊就已经忙着算昨天那笔账了,就在黄山起床穿衣服的时候,秋菊手里的笔不小心在他洁白的内衣前左下角划了一道黑色的曲线。她忽然想起给他换了洗洗,奇怪,那道划线哪里去了?她反复搜寻终于在他后右下角发现了。她哪里知道是黄山从天美家匆匆忙忙的把衣服穿倒了,她警惕而又谨慎地想从黄山口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你这一整天都在要账?”
“是啊,那个老程开始不在让我等着他,回来后一起吃饭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很晚了。”
“那你也没顾得上找地方休息?”
“大冷的天,我只想快点结了账赶回来,就一直在他办公室里坐等。”
此时秋菊清楚的很,黄山在撒谎,他一定去了别处脱光了衣服还上了床,想到这里从没有过的恐惧感向心头袭来,眼前的男人再也不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