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完全懵了!
嫁给他……嫁给声名赫赫的乔家大少?
我困惑不已地抬起头,使劲吸了一口气,讪讪地问:“乔大少,您是喝多了吧?”
那只箍着我的腰的手臂瞬间收紧了不少,乔封意味深长地感叹:“喝多了,呵呵,顾遥,你对自己未免太不自信了吧!”
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眼角眉梢写满了戏谑之意。
不自信?
这根本就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
他是乔老爷子独子,乔氏财阀唯一的继承人,在今晚之前,我只在电视节目上见过他,他作为财经频道嘉宾,对时下经济款款而谈,是商界初露锋芒的明星人物。
而我……从小就被人们嘲笑,是没爹的野种!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妈根本没有功夫管我,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找男人上,可怜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死后却没有一个男人肯为她收尸。
身旁男人呼出的口气太过于炽热,烫得我脸颊微微发痒,我稍微侧头,认真地道:“乔大少,我不是不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
我不等他说什么,又不卑不亢地开口:“乔大少,拜托您拿开您的手臂好吗?我只陪酒,绝不陪睡!”
乔封的手臂不但没有拿开,反而搂得更紧,将我的腰肢勒得隐隐作痛。他扬起另一只手,掌心托着我的下巴,口气骤然阴沉起来:“敢拒绝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加上刚才跑出去的那个,我至少算第二个吧?”
既然他不相信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再解释也是无用,索性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我鼓起勇气盯着乔封铁青的脸,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乔大少,您肯定不想家丑外扬吧?只要您放过我,答应不找我麻烦,我保证会忘记今晚的所听所见。”
你在威胁我?”
乔封猛地松开手,始料不及的我差点摔倒,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他阴戾的目光锁在我身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小声回答:“我这种没权没势的小人物,哪有资格威胁您?我这是央求您放过我,就当今晚我们不曾见过。”
敬酒不吃……顾遥,你别后悔!”
乔封甩下一句狠话,然后摔门而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乔大少的罚酒,肯定不好喝!
我心中涌出无边的惧怕,一个人站在诺大的贵宾包厢里,浑身乏力,双腿发软,好半天都迈不出一步。
我站得双腿都麻了,直到梅梅跑进来拉着我去领今天的提成。
下楼的时候,她一脸羡慕地询问我:“哎,遥遥你今天怎么那么厉害,客人一瓶酒都没喝,却给了你十万小费,你给人使了什么迷魂药啊?”
我再一次懵了!
乔封他什么意思,十万封口费吗?
可是,那罚酒呢……
梅梅亲昵地拉扯我的手臂,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来:“遥遥,人家一瓶酒都没喝,为何要给你十万小费啊?你该不会是……哎,当初咱俩可是说得好好的,无论如何都不卖身的!”
我扭过头,瞅见梅梅紧张的神情,笑了起来:“傻丫头,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干。”
梅梅半信半疑地反问:“真的?可是,你什么都没干,那客人为啥给你那么多小费?”
我一时怔住,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她这是封口费吧?
犹豫半响,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笑呵呵地道:“为啥给那么多我哪知道,大概有钱人不把钱当钱,而是当成草纸吧。”
虽然我的口气很轻松,但实际上我心里怕的要死。
梅梅愣了一下,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凑近缠着我的胳膊拖长腔撒起娇来:“算了,说正事,遥遥你大赚一笔,必须请客!”
恩,好。”
我爽快地答应,强撑着明媚的笑脸,心里却一直不停地敲着小鼓,忐忑得很。
不知怎的,我有一种直觉,总觉得这事没完,乔家大少不可能就那么简简单单地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