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微信出现于2011年1月,而我接触它却是在2017年2月。
那年,我刚好60岁。想想自己一生,年过花甲,默默无闻,一事无成。竟奋然而生豪情!生日那天,填词一首:
满庭芳
人间烟火,飞旋流转,滚滚已尽甲子。春去春来,燕子忙筑窝。回首不见中天,怎奈何、残阳西斜。心未老,口不愿吟,只是近黄昏。 如今,读《圣经》,醍醐灌顶,上帝赐岁,人生一百二,经书昭然。科学研究如数,似新生、呱呱坠地。怅寥廓,今朝归零,身后六十春。
说是“填词”,其实不能算是“词”,当然也算不上“填”了。因为我对古词平平仄仄的句式,向来迷糊。只能算是胡编乱造罢了。
想到一生最钟爱的文学,颇不服气,决计,雄关漫道到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虽是六十花甲,但《圣经》里,上帝允诺,人的寿命可达120岁,这和科学研究的数字几乎一样!我想,60归零,就当进了一位数字。从零开始,再搏一搏!这时,我计划写长篇小说《卢正毅的天空》。每天熬至深夜,在电脑桌前,一边学打字,一边写小说,不多时,虽然也写了十几万字,但写着写着,感到力不从心,写不下去了。
一天,在街上,碰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他也曾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二人不由就谈到了文学。我说,我又想写东西了,只是深夜,天气冷,又没暖气,坐在电脑桌前,太苦了。他说,他现在也用手机写些小诗小文,发在微信群里,供大家一乐。坐在被窝里就可以写了。
我听了很感兴趣。只是我当时还没用智能手机。回去后,我用儿子换下来的旧手机(智能型),并让儿子帮我申请了个微信号。起名叫“人间烟火”。虽然手机老化,磕磕绊绊。但总算玩上微信了。同学说,他刚建一个群,叫“诗生活”,把我也拉了进去。
说是群,实际上连我只有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是五十岁左右,六十搭边的年龄。都有一个特点,五个人不同程度都是被文学“病毒”感染的人。
在这个五人世界里,我们摆脱世俗观念的羁绊,也不怕人笑话穷酸迂腐。谈诗论文,痴迷发狂,胡诌八扯,忘乎所以。自成一片快乐的天地。
当时,对年轻人来说,“微信”已接近“七年之痒”阶段,渐渐被人淡化了。我们这些落后于时代一步的“老小孩”们,却刚刚进入其中,且渐入佳境,说我们成了“微信控”也毫不夸张。常常几个人聊到深夜,兴奋的不能入眠,先前多是诗文,后来不断扩大范围,男人女人,酒,人性人情,陈年往事,什么都聊。多少个深夜,相互报过晚安,止不住又聊上半天,直至乏困之极,握着手机睡去。
一次,聊到半夜,热火朝天,大家都很兴奋。突然,有人意识到,是四个人在聊,还少一个人。大家决计,要将潜水那个人叫醒,弄它个满堂红来。只是找不到那人的电话号,才遗憾的放弃(当时,还笨的不知道用语言通话的铃声来叫醒她)。
请看一则日记,就可见一斑。
2017年3月14日(农历二月十七)
早上5点钟,《诗生活》群,有一群友发了一首小诗,还自称失眠。将我从梦中惊醒。另一位群友也醒了、我三人讨论、交谈至6点多。到该起床吃饭上班时才结束。确实,这是一大乐事。科技的发达使人享受到前人无法享受的无限乐趣。再过几十年,世界怎么样,幻想小说家,也许也无法想象出来。
这中间,有一位高层次的文友告诫我,微信里没有半点文化,不要沉迷在那里边浪费时间!我都置若罔闻,顾不上理睬。
就这样,我们在群里,出题写诗,现场编笑话,前边相互捧场奉承,后边又挖苦讽刺,发神经,卖老萌,脑子转的飞天快。妙语连珠,其乐无穷。个个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
大概一年有余,热情度慢慢下降。为了生计,各忙各的,这个群就渐渐冷落衰败了。只是,现在想起来,还多有怀念,恋恋不舍。毕竟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有盛有败,有生有亡的,何况一个微信群呢?
当我看到,知音故事大赛的消息时,我突然就联想到,那一段美妙的微信生活。其实,那时候,我们群里每一个人,都有遇到了知音的感觉。虽不似伯亚、子期那样,一朝离开,弦断有谁听?但毕竟也是人生阶段一次快乐的相遇。可惜,世事无常,渐行渐远,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好在它给我留下了很多丰富的素材和美妙的心情。我决定写出那段生活和感受,但又担心份量不足,为要更能打动人心,我又决定,在当时很多真实的细节上,移花接木,旁逸斜出,演义成一段刻骨铭心的微信“情恋”,一是要追追“时尚”,二是想要打动读者们日益“老成”麻痹的心!
这就有了《来世今生,何去何从》这篇文章。本来我是以小说体裁来写的,但写着写着,又像是散文了。由于赶着参赛,文笔多有粗糙。显有错字病句。不管怎样,也只能是它了。如果,大家能够耐心一读,不太烦它,我就心满意足了。
假如,不经意间,能遇上个小确幸,文章得了个鼓励奖什么的,那也是一个意外之获。不枉我在微信世界的一番逗留。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