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只要听到甘肃这两个字,首先会想到兰州牛肉面,给人的感觉就是脏、乱、差。东北人一提起甘肃:哎呀妈呀,那儿咋那么穷啊?真不知道是哪个人传出来这样的话,和我来甘肃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就像江南为什么会被称为鱼米之乡?直到我们从去年在苏州修热水器的昆山人那里得知,原来苏州种青菜,浙江种竹笋。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一直在想,东北的大米不如江南的好吗?松花江里没有新鲜的水产吗?怎么就轮到他们称做鱼米之乡了呢。对此这些问题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外面传说来的话可真不能信,不经过自己亲自考察完全是不能当真的。更有些人还会听信坏人的谗言,脑袋长屁股上去了吗?坏人,坏人,说出来的话能是好话吗?就算说这话的是好人你也要实实在在的调查清楚,毕竟人心隔肚皮,你也看不到他是怎么想的啊。“堂堂七尺躯,莫听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古人说的话是绝对没错的。
说不准马上就要回苏州了,确实不想回去,尤其现在还是三伏天,让人怎么活啊?
如果说早上去桃树地里挖蒲公英,那绝对是抱着这个明确的目的,其它的什么都不想,挖完赶紧走人。太阳都快把我晒成肉干了。
今天房东告诉我昨天挖的地里刚打完除草剂,所以让我去别的地方挖。对于他的话我表示严重的怀疑,因为这几天我们都在闹矛盾,可能是他看到我们高兴地样子感觉不舒服吧。
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跑去看了看,桃园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旁边别人家的地里长满杂草,里面最多的是苦苣菜,不过那东西我们不吃。忍受着被大蓟刺伤的疼痛,我绕了一圈便又跑回昨天的地方。接近中午做饭的时间了,我匆匆两两随便挖了几颗就赶忙回去洗干净。
这几根根本不够吃,下午从市区回来我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扛着铁锹打算再挖几颗去。被磨光的木制铁锹把贴在脖子上很舒服,还减轻了它的重量,我倒有些不忍放下来了。贴近桃园的人家养了几条小狗,每次见我过去都要“汪汪”叫唤几声,马上走到它们跟前的时候又都不敢叫了,也知道害怕的啊。其实他们家还养了一条大狗,是个外国品种,长得跟狼一样,每次我都在它目不转睛下钻进园子里去了。
此时的夕阳改变了白天所在的位置,正值晚上六七点钟,我用铁锹扫着半腿高的杂草,寻找着宽大的蒲公英叶,这也就靠碰运气的了,长得又大又老的叶子未必根子就老。桃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路边的白杨树上传来“叽叽喳喳”的麻雀声,真的很好听。万一杂草中冲出来什么东西呢,这里面有癞蛤蟆蝎子之类的动物,尽管这是白天,但我一点也不害怕,同样也感觉不到那种死气沉沉的味道。一切都充满着活力,我看着昨天被我挖出来的土块已经晒得发白,心中不免起了个小小的恶作剧,人家到地里来的时候会不会被这些东西绊倒。真的很想在这里找一块空地好好睡上一觉,气温都降下来了,相比之下还有些凉爽,对我这个很讨厌野外环境的人来说实属不易啊,其实我只是害怕里面的小动物而已。
只可惜时间不能永远的停留住,我还得去面对那些不得已面对的讨厌的环境,那时想想现在就跟做梦一样了。别了!敦煌,或许一周之后你就见不到我了,再来的话也不知什么时候了。你可要留住属于我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