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评说我,聪明,古怪。某事之后,我得个新评说:幼稚。
幼稚有两种。一种是年纪特别小的———民国时期的幼儿园就叫幼稚园;一种是年纪特别大的———年纪特别大的人,精气神已无以全面维系理智,故不能做到百密而无一疏。
我当然属于后者。
同时,我又属于后者中的特例———酒醉之后。酒醉之后,人的精气神都抗酒去了,防线有如空设,不布一兵一卒。
所以我很惭愧。冷静如我,也有不设防的时候。人情非不炼达,世事非不洞明,所不者,不屑而已。我虽表情冰封,一旦有泪 ,照样沸腾。
我所忧者,鲜为自己;我所乐者,唯在学习;我所志者,本不在争;“安居而天下熄,一怒而诸侯惧”,七年一怒,只在情理,非我故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早得道,逍遥如仙。奈何幼稚未泯,一不小心,复入凡尘。
以一己之力,势难挽大厦之将倾。浊流滚滚,清流难觅。我将乘风而绝迹。应门行酒与下食,千年之前,荀家故事。
幼稚?
还好,跟猥琐还不是两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