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工作在忙也要抽个时间回家,看看自己年迈的父母,看看自己的故乡。
8月4号,早餐过后。去杭州火车东站等车,这次是回家看看渐老的父母,和逐渐沧桑的故乡。自己算算也是三个月没回家了。在路上还是会想起妈妈没得病那时做得香喷喷的饭;在路上还是会想起后山那里的生命还在继续的顽强的野蛮生长吗;在路上还是会想起曾经在心底许了一个孝的宏愿。
一路的白驹过隙,一路的回想,一路有景,也有一路劳顿。却在抵达了那个不起眼的小城后,我会被这蓝天,白云,感动到。以前觉得不是很在意的景,竟现在让我如此的感动。这也许是在外久了吧,被现实按在地上不断的醍醐灌顶 ,才会这样的丢掉了情怀。
家乡,酷暑难当,台风也只是在晚上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雨丝,是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魄的。吃过晚饭,妈妈招手叫我过去讲话,我来到床前,有点心疼。妈妈,说了一大堆话。在外面要和同事处好关系,不要一个人晚上出去,说不要让她在家里操心了。我若有所思的回答着。目所见处,妈妈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但是精神好了些,只是还在不断一个劲的说父亲的不是。我也没有为父亲开脱,只是,夫妻一场本就是缘分所及之处的美好。父亲,不善言辞,但是,从他微微的驼背处,我也看见了这世界风霜刀剑留下的印痕。相顾无言,却应征了那句词: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时候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有次我被蜜蜂叮了,父亲抱着我去村医那里,愣是弄了一个下午,那天父亲农活也没干完,只记得那天的夕阳很美,有红红的日晕,还有晚霞,天好像也和现在这样的蓝,也是有几朵淡淡的白云在飘着的。有一次,我橘子吃多了,拉肚子还加感冒发烧,父亲三点就起床了,一直守在床前直到破晓,疯子一样的就背着我去村医那里了,在他背上,我看见了这世界绝美的风景,但也只能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的陪伴吧。因为,就像现在这样,孩子大了就要出发了,然后留给父母的就是只有离去的一次又一次的背影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不得不出去啊,家乡养不起生活,他乡却养不起了情怀。这的确是个悲伤的故事。
8月5号也就是今天,去县城给父母买了几身新衣服,回去的时候,父母还是一个劲的说乱花钱。可是,当他们穿上了新衣服时,却笑了,惊艳了那一片我们家的时光。
下午,该回他乡了,比起情怀,现在的我不得不选择了生活。在高铁上,看着窗外的慕色四合,景致排山倒海而来,我只是傻傻的看着,时不时的愣住,听着自己耳朵里喜欢的小曲。一些是这样的岁月静好。列车,轰轰烈烈的向前飞驰,奔向生活,情怀却在这个时间段再也追不上我了。
此刻,慕色降临,回想起母亲在我出发的时候,叮咛的话,竟是有点暖的扎心。暖是还有人记挂你,扎心的是,孩子大了不得不出去谋生。也许以后会有和父母那样的相视一笑的悠长悠长的漫长时光,但是,这个最好的状态,十有九不得吧。
作家毕淑敏曾写:“赶快为你的父母尽一份孝心。也许是一处豪宅,也许是一片砖瓦。也许是大洋彼岸的一只鸿雁,也许是近在咫尺的一个口信。也许是一顶纯黑的博士帽,也许是作业簿上的一个红五分。也许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许是一只野果一朵小花。也许是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也许是一双洁净的旧鞋。也许是数以万计的金钱,也许只是含着体温的一枚硬币……但“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只是,天下的儿女们,一定要抓紧啊!趁你父母健在的光阴。”所以啊,赶紧去尽孝,趁着父母健在的光阴。
谨以此文写给我的故乡和我父母,希望天下父母都老有所乐,福寿康宁。
——————2020.8.5 晚7:00 李爱默 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