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虱子的分开

——从我儿时的经历看中国农村之变化

活着,就是要时刻承受磨难!

说起虱子,一些人很陌生,只是听过没见过,还有些人听可能都没听过。大家可能好奇或者觉得恶心,你能和虱子有什么故事?不瞒大家,我印象很深刻,它陪我一直到小学毕业才彻底的分开!大家又觉得那都什么年代了,还能有虱子,可是在2000年前农村,虱子是非常见的,不但生活在我们的衣服里,还生活在我们的头发、腋毛等毛发里。

89年出生的我,生活长大在黄土高原的山沟里,贫穷、落后、苦焦是我儿时年代最难忘的场景。一个偌大的院子里有鸡、猪、牛、羊、狗等,它们身上就遍布了很多的虱子,更不要说人呢!洗澡堂更不要说见过,听都没听过,只有到了夏天才到河里面的泥潭里戏水,就相当于一年洗澡的最佳期,光着屁股的一群孩子打水仗、跳水、身上擦泥、玩什么都有,整个夏天的河边无处不见戏水的孩子们,洗衣服的妇女们、吃草的牛群们、打滚消暑的母猪等等,这条河道因夏天的到来,显得那么热闹。也只有下雨发大水后几天,河道才是安静的!没等河水清澈,他们又开始了,浑浊的河水因孩子们的玩耍更加浑浊。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而这条无名小溪无私养育着世世代代的双庙人。

苦焦日子一直让世代种地人努力改变着,他们的一天,有沟里小路上赶着牲口的吆喝声,有田间地头里锄地的锄头声,有半山坡上耕地的犁头声,有拦羊大爷时不时一声声信天游,整个山沟里除了万物声之外,就是农民与黄土地的对话。他们用卷起裤腿,穿着一双破布鞋的泥腿子丈量着土地的长度、他们用自己满手老茧的双手绘制庄稼的宽度、他们用黝黑的脊梁背估摸着粮食的收成,他们就是勤劳的庄稼人。而父亲就是和黄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地地道道的农民,村里人和亲戚的对父亲的评价就是,你爸爸苦太有苦了,受苦人里,顶不上的人多了。我想这可能就是他在姐妹兄弟八个里面是大的,提前出力挣公分,没机会上学不识字导致的,他干活不会巧干,不会科学种地,只会按着他的老套路干,才使得他练就了一身好老力。只要父亲早出山遇上是周末,我和姐姐就是送饭的,因为那时的种地人都一大早趁着凉快出的早,到了饭点都是送到地里吃饭,节省下来的时间能多干点。记得每次送饭后,当父亲吃完饭休息那么一会时,他还是闲不下来,不是给我拿着随手折来的树枝磨一下掏耳朵,就是让我趴在他的腿上在我头上捉虱子,我也不知道那时的虱子为啥那么多,头上、衣服的线缝里到处都有。姐姐和妹妹头发长,头发里能看见的除了白色虱子屎,再就是头皮。抓痒、挠痒,头发凌乱也就是很正常的了。没有洗头膏,只有洗衣粉;没有洗澡堂,只有夏天的河水;没有干净的环境,只有家禽、牲口、小动物一起的小院。

小学五年级时,农村慢慢进城化开始,刚好外婆在城里给舅舅家念书的姐姐做饭,我也随之转入镇上的小学就读,和外婆生活一起,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生活。城里生活的融不入,离家的不适应、不好意思,导致我换衣不勤快,虱子又和我生活在了一起,不好意思说,只能在周末回家才换下来,衣服的不多,种种原因,我只能这样慢慢适应。一年后,我渐渐熟悉了这个环境,才让自己与虱子彻底的分开。

回想当时,现看今日,山不在是光秃秃的黄土了,水不再是下雨过后浑浊不堪的泥水了,我们搬出了农村,父母亲随我一起生活,母亲帮衬着给我照看两个小孩,父亲还打一些小工,早出晚归,生活不是那么如意,但很知足,很健康,很幸福,因为我们每一个家人都在努力奋斗着。

而如今脱贫攻坚战已打赢,乡村振兴在路上。农民生活富裕了,窑洞也不在是用细泥活上麦壳粉刷的了,厕所不再是几块石头随便搭起来的了,家家户户都在国家新农村建设后,住上了明亮的平房了,围起了院墙,装上了太阳能,厕所革命后,干净卫生的厕所每家都有。国家政策好,农村变化大,百姓生活好,每一个农民脸上露出了灿烂幸福的笑容。作为新时代的奋斗者,作为新时代的人民教师,我只有踏踏实实努力前行。

2022年6月3日于吾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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