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区奇闻

    来到康宁医院后我一直都这样开放,来院后特别喜欢挑逗男子。之前我在院子里看人家打牌的时候也说,我想要睡林诗全,等出院我要涂口红亲他的脖子,对打牌的病人说了一堆对林诗全不害臊的话。月建还好意提醒我,“你不要这样说咯,要是遇到坏男人你就惨了。”

  这里是康宁医院1病区。这里不管做什么都要排队,吃饭,洗澡,称体重......一区300多人,所以排很长的队伍。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在外面排很长的五六条队。在饭堂里,我经常会看到有病人被好几个护士和医生,保安按在地上灌饭,遇到强烈反抗的,就拿针筒灌,那场景真是粗暴,真是没把我们当人看。真是吓死我了,我也看到林诗全给病人灌饭过,于是我跟林诗全说有个医生可能想灌饭给我,林诗全居然说:“不吃饭那就只能灌了。”我听了有点生气。有一次在饭堂吃饭的时候,我坏笑着对林诗全说:“下次我不吃饭,我要你喂我,我要你喂我......”全程我是笑着说的,但是没想到,林诗全却大声的说:“滚开!”我叫他下次不要让我滚,他却直说:“滚滚滚。”林诗全说话一直都好难听,上次还说我长的丑。又说我哭起来很大声像猪母一样,我洗完澡头发还湿披着头发的时候,他却说我头发像鸡宿一样乱。有一次在饭堂吃饭的时候,沐原叫我操饭,“你说脏话。”我说。“人家是叫你吃饭,不是说脏话。”海浪说。海浪总是跟我抱怨,饭堂的菜很难吃。海浪每次吃饭都是剩一大堆。我跟海浪截然相反。我每次都把饭和菜吃光,是因为林医生吩咐过我。我倒觉得这里饭堂的菜味道还行,但是海浪觉得很难吃。她说:“这里的粉汤连粉都是发霉的。”然后有一次海浪还真的给我看了发霉的粉条,海浪还说这些饭菜在她家都是喂鸡的。有个叫李春敏的病人也说这里伙食差,米饭都是生硬生硬的,这里很少土豆,都是用白萝卜充当土豆......

  在康宁医院,那些护士们管我们叫病号。在这里,毫无尊重和人权可言。这里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里不是你病好出院,而是你家属来接你才能出院。一个医生就要主管近百个病人(后来才分配的医生多了,管的病人少了),有的医生很少关心病人们的病情。我看到,这个医院有很多家属不要的老人,不送到养老院,就扔在精神病院,有些是因为半疯半癫。还有其他很多年轻人啊,中年人呢,也有家属不要的,老公不要的被扔在这里,一年半载好几年的都有。都就只是把病人们扔在疗养院里疗养,除了吃药和偶尔脑反射治疗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治疗了,大部分医生也不会定时询问你的病情什么的(我所知易方玉和陈彩虹是例外)娱乐设施也是极其少,就是在里面耗时间。这里的医疗物资也极其匮乏,听有的病人讲肚子痛牙痛告诉医生,医生也不管的。高如少耳朵一直痛,她告诉她的主治医生黄世民,黄世民却不管她,摊上这样的医生也真是倒霉。于是高如少要求打电话要家属带回去治疗,医院也不给打电话,然后高如少就是哭。听一个叫张丹妹的病人说,她以前是长发,后来被护士和强行拖了剪了。何小燕之前也是长发,但是被剃光了,现在才长出了短发。这个医院有很多女人都剃着光头,头发剪的超短。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不自愿的,我还听说如果不听话不肯剪的话,保安会强行按着剃。很多护士们脾气很差劲。邓凤娇很喜欢打人,有一次,我看到就因为一个老奶奶白天坐在床上,她就拿出钥匙圈打人家的手和脚,她当时打的好用力,声音好大声啊!还把人家老奶奶打哭了。有时候在饭堂排队吃饭的时候,保安和护士会拿着小棍子,是树上折下来的树枝用来管理病人,有次胖护士把一个病人打哭了。

  这里是房间是没有自助纸巾可以拿的。跟护工阿姨要纸巾都不给,只有在下午快五点或者晚上的时候,而是一个或两个,一般是一个护工阿姨会站在石凳上发纸,都不是排队。而是300多个病人们一拥而上,人又多又挤。环绕着护工阿姨,病人们伸出一只只手,阿姨就一个个塞纸她们手里,那场景,仿佛动物园投食一般。

  我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这里像一个集中营,监狱,收容所,这里落后的像一个原始社会。

  有一次洗澡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看到,黄世民医生居然径直走过来,直接掀开女浴室的布帘往里头看,还极其轻浮的说:“都遮好了,来检查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偷窥女浴室,旁边看到的护士也不制止,居然什么话也没说。顿时里面脱衣服的,洗澡的都被看光光了,护士居然也没说什么。当时郑妃议也跟在黄世民后面,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郑妃议对黄世民这种行为也是包容的,没说什么。

  一区有两个低能儿病人,我管她们叫阿痴和阿呆,都剃着光头。阿痴不会说话,只会“啊啊。”这里的病人们看她俩痴傻,就欺负她们两个。总是有病人打阿痴,阿痴不会说话,只会在那里啊啊叫和哭。我还想跟阿痴握个手,结果阿痴要咬我,当然我不会跟她计较。阿呆能说几个字,可是他也不会说话,只会阿巴阿巴的叫。阿呆喜欢扑克牌,她总是藏一堆扑克牌在裤脚里,然后林诗全没收了她的扑克牌,留她在哭也不管。我对林医生说:“你怎么做这种事啊?”林诗全却说,“如果是你藏这么多扑克牌,也没收你的。”有一次我还看到阿呆额头上和手上被水彩笔乱涂鸦。阿痴视牌如命,可是有很多病人抢阿呆的牌为乐,还撕了阿呆的牌,留阿呆在那哭,我看到会上前阻止。可是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帮阿呆。

  在精神病院,时不时能看到有人在哭泣,而看到在哭的人,我总是想上去安慰。

  在办公室的时候,我还挑逗郑妃议,说:“hello,帅哥,但我觉得里面有林医生帅。”

  有一次莫展飞出来查房了。月建和海浪等其他病人便围着莫展飞,我对莫展飞大声的说:“莫展飞,快给林月建和周海浪打电话。”

  结果莫展飞却说:“林月建,周海浪,你们两个半年不能打电话。”然后月建和海浪赶紧跟莫展飞说话,莫展飞没理会,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很没有礼貌的一直指着我。“你不要指着我。”我很厌恶的说。“就指着你,就指着你。”莫展飞这个贱人说。

  然后我并不理这个没礼貌的人,走开了。然后月建和海浪上来对我说:“莫展飞让你跟他道歉。不然不让我们打电话。”

  “莫展飞医生!”我一边跑过去,一边大声的说。

  莫展飞回过头,“对不起,让我的朋友月建和海浪打个电话吧。”我笑着对莫展飞说。

  “不行。”莫展飞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着我,于是我用手握住他指住我的那只手,他就用另一只手指我,我便也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我全程都是笑着的,也许是因为我态度好么,莫展飞也没有继续生气为难我。

  “为什么啊?是因为我不听话吗?”我傻乎乎的笑着问。

  “不,是因为你的性格。”莫展飞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去找你的林医生,不要再来烦我。”莫展飞说。

  “林月建和周海浪半年不能打电话,你求我也没用。”莫展飞说。

  “不,我不会求你的,我不是那种人。”我笑嘻嘻的说。

  然后我还给莫展飞做了个鬼脸,对着莫展飞的面拍了拍屁股一阵哈哈大笑中走人了。

  我以为月建和海浪会责怪我,但我的好朋友们都是宽容我的,她们没有责怪我也不生我气。

  有一次,林医生来院子里查房的时候,肖雅曼刚好也在,我就对林医生说,“肖雅曼很坏,她亲我的脖子。“你也亲沐原的,我看见了。”林诗全大声说。然后我就是笑,除了笑还是笑,姐姐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我对沐原和何小燕很变态,我总是低头弯腰搂着沐原,吻她的脖子,留下属于我的痕迹。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她的腰,她倒是被我这样做还挺舒服的。“嗯嗯,是心动的感觉啊。”沐原说。有一次沐原这个小色鬼还揉我的胸,亲我的嘴唇。我问她会把这件事像把我不吃药的事一样告诉林医生吗?她说:“不会,因为这是变态事。”有时我还自恋的问沐原,“姐姐长的好看吗?”“好看。”沐原应付着说。我也总是强吻何小燕的嘴巴,叫她宝贝。何小燕是我的女朋友,虽然她总是说你同性恋就同性恋,我不跟我同性恋。还总是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说:“讨厌你。”我还会把她按到墙上亲,但是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她的腰时,她总是会反抗。毕竟腰是很敏感的地位。中午的时候,我甚至会到何小燕的床上躲在被窝里跟她一起睡觉,然后何小燕总是很生气的赶我走了,还把我用脚踢下床。事实上,我是更想对林医生做这样的事,只是我不敢。

  林医生身上总是很香,我问他用什么牌子的香水。他很生气的说:“我又不是女人,用什么香水?”“那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吧?”我说。“对,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林医生说。我有时候会靠林诗全离得很近闻他的香味,林诗全表现出很厌恶我这种行为。我在精神病院老是笑,还哈哈哈笑,林诗全在的时候,我更是忍不住冲他笑,然后林诗全说我笑起来有病。

  这里是康宁医院1区,3号房是距离办公室最近的,也是观察室。隔壁是抢救室,如果我要是自杀,估计就会被送到里面去抢救了。听菲姐说,3区有个男人上吊自杀了。然后右边其他房间都是宿舍。对面是一个从不配餐的配餐室,隔壁是脑反射治疗室,在最左边是探访室,但是这个探访室只是用来发吃的罢了。在二号房的窗户里,可以看到,对面就是洗衣房,有一个很大的洗衣机和一个很大的烘干机。有时候会看见男性女性精神病人帮阿姨把衣服搬过来这里洗,当时菲姐也在,我还对对面男性精神病人大声的说:“嗨,帅哥,这里有两个美女。”可是对面的男性精神病人根本不理我,倒是从窗户那看了我几眼。后来菲姐说男性精神病人和女性精神病人是不可以说话的,不然要被绑起来的。我问过菲姐想过“越狱”吗?菲姐家人已经把她关这快两年了。菲姐说:“从来没有。”听菲姐说,三区有男人“越狱”成功了,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抢了保安的钥匙,摔破了保安的手机,13个人全部“越狱”成功了。“但是越狱成功后,家属还是要来付款搞单。”我直呼牛逼,佩服他们。院子里有两个很大的保温桶,让病人们自助喝水。这个医院关了很多正常人,有很多都是家属不要的,劳小凤就因为她骂了她姐几句,然后就被她妈扔在这里一年多了,就关在里面,医生和医院也不管他们的情况。这里的保温桶里的水都是病人倒的,然后吃完饭后碗都是集中在一起,在院子里摆七个大桶,病人们在负责洗碗。吃完饭后,桌子是病人们主动擦,地是病人们扫,康宁医院1区每到星期四就大扫除,然后很多病人帮阿姨干活,这里几乎所有的活都是病人们在干,也有几个护工阿姨在干,但是比较少。

  菲姐,邓菲错这个女人,她告诉了我好多秘密,雷州市康宁医院是私立的,老板是符家齐。这家医院的经营是不合法的,有很多是靠关系得到的。菲姐说她在综合区时,被绑在床上14天,每天每一顿都要吃几十粒药,一天吃40多粒药,一个护士未经过医生允许,私自打镇静剂给她。她还说她认识药房的老板,知道可以查到这家医院的违规记录。我早就厌恶死了康宁医院,在医院时,我就跟邓菲错,阿洁,高如少4个人约定好要找新闻媒体曝光这家医院。邓菲错说过:“这家医院迟早是要倒闭的。”我就看她的预言,能不能成功。

  这家医院还有个占卜“神婆”,她看我的掌纹,说我聪明伶俐,还说我将来的资产会到达50亿,呵,我倒要看看将来能不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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