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痛痒2024.9.25

继续讲昨天发信息给我吐槽“某某借钱”一事的老友吧!

2012年我从工作的城市回了老家之后,期间与那位老友联系过一次,那次的联系,我得知了一个令我感到诧异和担忧的消息。

老友告诉我,她患上了红斑狼疮——一种极其顽固的系统性疾病——患病期间,她数次昏迷且与死神激烈搏斗了两次,那时候的我还算身体健康,也还没有与疾病纠缠不休的经历,所以,除了简单的安慰以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后来,因相隔遥远的两地,无法参与对方生活的两个人,彼此之间的感情渐渐也就淡了、联系也就顺其自然地断了。

昨晚她发给我消息吐槽完“某某借钱”一事之后,借着这次机会,我便问起了她近几年的身体情况。她说:“我已经因为吃药导致肾脏的损伤而患上尿毒症了,每周需要做三次透析。另外还要继续口服防止红斑狼疮复发的药,整体来说也算还好了。”……

听完,我又是一阵遗憾与心疼……一时之间,依然不知该如何言语,沉默片刻后,我道:“一周三次透析?天哪,听上去就感觉很遭罪!我都不知道现在情况发展成这样了……真的很抱歉。”,然而,话说出去之后我便在想:“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没事啊!我都已经习惯了,几年来一直是这样,像吃饭一样……”,语音消息里,我竟听出了她那熟悉的爽朗的笑声,说这句话时,我感觉她是笑着说出来的。

“习惯……这两个字听上去好心酸啊!”我回。然而,现如今的自己何尝不是可以理解她说的“习惯了”的,这是时间的恩赐,也是自我的蜕变,是无可奈何,也是坦然接受。

聊了许久之后,我们各自同对方说了一些加油打气的话,她说:“我们都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们要一起加油战胜病魔……”,我回:“好。无论发生什么,都努力坚持到最后!”。

我对老友说的“习惯”最感同身受的地方在于,我习惯了自己现在的视力,我已经忘记了视力正常是一种什么体验了,我甚至会经常疑惑地问身边人“那么远你都看得清、看得到吗?对于这种习惯,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正巧,我今天在《起风了》一书中读到了这么一段话:“那些给人带来巨大冲击的事,一旦过去,竟变得好像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是啊,那些曾经认为是要了自己命的事情,现在也被时间冲淡了,如此来说,要命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自己对待那件事的看法……无论遇到何事,真的只要熬一熬,就过去了,尽管这个“熬”让人痛不欲生……

记得有这么几句歌词(忘记什么歌以及谁唱的了,也许歌词也记得并不准确,但大概意思在那儿):“没有不会好的伤,没有不会淡的疤,没有不会停下来的绝望,你在烦恼什么吗?”,(好吧,敲这几句歌词的时候突然想起歌名了——《你在烦恼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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