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第三站,去三姑家回拜年,三姑家是最穷的,从我小时候第一次去她们家,那时她们家就经营着小卖铺的生意。记得那时候,我们姊妹几个都喜欢去她们家回拜年,主要还是冲着她们家的小卖铺去的,五颜六色的糖,辣条,还有我那时候喜欢玩的,擦炮,摔炮。在我们临走时,总不忘给我们带上一些。这让我们几个很开心。
那时候不管怎么说,他们家还有一个堂屋和灶屋,都是那种土墙。由于三姑父过于窝囊,后来堂屋漏的不像样,他干脆从里边搬出来,又简单的在院子西侧盖了两间西屋,说盖都有点不恰当,他就是砌几面墙,上面扇了几块石棉瓦。
堂屋废弃之后不久,灶屋也扛不住了,这个没办法,他必须得盖起来,不然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最后他盖了两间东屋,一间住人,一间做厨房,一直撑到现在。
三姑父年龄大了,又得了糖尿病,家里没有其它经济来源,除了种地,就是自营的小卖铺。后来他们家就申请了贫困户。村委会见他西屋根本没法住人,就重新帮他盖了两间西屋,还让他得意的不行,说什么他一分钱都没有出,甚至连口水,也没有给施工人员准备,都是村委会帮着盖的。
现在说起来他们家,只有东西四间小屋,自始至终都没有院墙,始终都是敞开的,在门口的路上,都能对这片宅子一览无余,这就好像三姑一家生活的很敞亮一样,虽然穷,但是她们过的却很开心。
要说三姑两口也是很有特点的,先说说三姑父,我父亲总说他,一个话题没说完,马上又扯到另一个话题了,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有他本来自身有病,却还是一个劲的抽烟,逢到谁让他烟,他都不拒绝,今年大表姐说他了,才稍微好点,学着减点量了。
再来说说三姑,我父亲说她,是的又是我父亲说的,说她是个话唠,一说起某件事,能站在原地啥也不干了,说个没完。并且她在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看人,只管说自己的,有时候说跑偏了,还在那一直说个不停。
今年回拜年是早上去的,三姑竟然还没起来,磨磨蹭蹭有十几分钟才起来,那时候已经七点多了,我当时心想,她不该去准备早上的饭了吗。结果她一直待在屋里叠被子呢,这个被子竟然又叠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我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我马上给她说,八点多了,要不我回去吧?等会上午的亲戚该来了。她马上停下手里的活说,那也得吃过饭再回去,我这就去做饭。这下总算是准备饭了,就在她准备做饭的时候,三姑父在外面出摊,没人烧火,是的,烧的土灶地锅,准备做的是大杂烩。她点了有好长时间火也没着,没办法,我去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的这些个亲戚啊,真没法说。
等做好饭,趁我洗手的时候,三姑已经开始给我盛开了,我赶忙喊停,说我自己吃多少盛多少。她听到后紧接着说,对,你自己盛合适些,想吃啥就盛点啥,就像过年几个小孩来一样,也是他们自己盛的。
这走个亲戚还得自己亲自动手去烧火,要不是冷,我才不干呢,说实话,我今年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