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泡沫·26

故事发展到这儿,似乎该有个明确的结局了。小蛮对老岳的爱是毫无疑问的,而老岳的感情却始终没有那么确定。在小蛮与妻子之间,老岳似乎变得无从选择,不想失去,也不愿意放弃。他的做法伤害了小蛮,伤害了他妻子,当然,也伤害了他自己。他很疲惫,心里也很疼。他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太过于自我。以为可以在小蛮和妻子间自由的转换身份,却原来根本是分身乏术,也对不起她们中任何一位。

小蛮是不甘放弃的,尽管老岳一次次让她伤透了心,可她还是忍不住拼命帮老岳寻找各种借口。尽管有时连她自己都很清楚,那些借口并不成立。但她仍一次次选择相信老岳,选择不给老岳增添任何负担和烦恼,一个人隐忍,一个人消化这其中所有的令她伤心不已的结果。老岳妻子的话她是明白不了的,可她又觉得就算不放弃,结局就会有所转变吗?

老岳的妻子对老岳再了解不过,她深知老岳绝不会因小蛮而离开自己。因为,老岳并不是第一次出轨。只是这些,她没有在见面时告诉小蛮。她之所以说让小蛮爱老岳,就是想让她多缠着老岳。她很清楚,一旦小蛮开始纠缠老岳自然会退缩。老岳离不开他们这个家,在外面就算玩儿的再欢,终究还是要回家的。或许,他们的家早已没有了激情和浓烈的爱情。可不能否认,亲情是外人取代不了的。至于小蛮,还不是她的对手。

多年后的一天,还是那间图书馆,窗外依旧下着毛毛细雨。小蛮伫立在图书馆大门口,望着天空,她忽然想起了老岳。不知怎么的,自己竟轻声哼唱起《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这首歌来。“需要伞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岳?!是老岳!小蛮难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老岳果真站在自己身边。“怎么,不记得我了,你还好吗?”“我…挺好的…你呢…也好吗?”老岳点点头,“我挺好,你男朋友好吗?”小蛮看着老岳,“我没男朋友…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老岳笑了笑,用手轻拍了一下小蛮的头,“别闹…我…我们还是把彼此忘了吧。”说到这里,小蛮忽然有点伤感。小蛮忍不住开始回想,在那一天,在她离开岳公司以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了联络。这几年,他们彼此间音信皆无。小蛮恨过老岳,可到最后她怎么也恨不起来。她知道爱情这件事,没有理智可言。既是爱他了,真的深深爱过了,就算没能走在一起,她依然没办法恨他。想到这里,小蛮看着老岳的眼睛,对他说,“老岳,你曾经,真的爱过我吗?”“现在还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好好的生活,我就开心了。”“嗯…是,好好的生活…对了,我要告诉你,宝宝我生下来了。我会给他再找个爸爸的…”“什么?你…你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老岳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嗯…生了,现在在我妈那儿,等会儿就去接他,对了…是个男孩儿…长得很像你。”老岳不再说话了,他没有打伞,缓缓地走向雨中。小蛮依旧站在图书馆门口没动,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不解的笑容。此刻她在想,呵…孩子?当年你无情抛弃了我,我还能为你生孩子?这未见太可笑。几分钟后,小蛮清楚地听到,在离图书馆不远的地方,有无数的警车和救护车来来往往。

没错,老岳出了车祸,很严重的车祸。幸免,没有危及到生命。只是,他的后半生大概要在轮椅上度过了。老岳的妻子每天要在医院陪着他,老岳呢成天发疯似的发着脾气。他很恨自己,可他也不敢去想小蛮。因为一想起她,哪怕是她的名字,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恨自己没有勇气,不能真的就和小蛮在一起。因为离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小事。他没有勇气面对重新开始,更不愿别人戳自己的脊梁骨。总之在这场婚外情中,自己像一个十足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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