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你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儿？我是说喜欢，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风问蓝。
“有，我喜欢很多女孩，她们有的比我年龄大很大，有的比我小，我真的喜欢她们。我也是说真正地喜欢。有想要和他们在一起的冲动，但是，绝不是同性恋的那种，我说的是精神上的，而不是身理上的，你也应该明白。”风笑着点头，说她完全懂得。如坐在一边静静听着，嘴角微微上扬。
“我觉得同性之间也许有真正的爱和感情。异性之间，永远会有人性深处的欲望的出发点，或者终点。是欲望。想起这些，我总是觉得羞耻。”蓝突然说。
“那一见钟情呢？”风说。
“或许最终目的还是欲望。”如说。
“合适，男女之间总是有条件的。”蓝说。
三个女孩围着一个小小的桌子坐着聊天。中间一壶蜂蜜柚子茶。
“我老了要离开，离开人，离开爱，离开生活。”蓝说。风和如没有很惊讶的表情。
“可以呀。”如说。
“我总觉得自己太贪恋生活了，现在总想着要和生活怎么怎么样，总想着要从生活里得到些什么的，我觉得只要有这种想法，人总是焦虑的。”蓝说。
“是，爱之别离，求之不得。”如说。
“我现在爱我的爸爸妈妈，深深地爱他们，有时候和我妈睡一起，面对面听着她的鼾声，我还想她，想到有一天她会离开，会死，我总是恐惧，害怕，伤心，难过，想要紧紧地抱着她不放手。”蓝认真地说着每一颗字。风和如听得入神。
“我也是，我爱我的家人，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风说。如也点头。
“等我老了，我会离开的，一定会的。我曾经想着要流浪度过此生，但是，我不能，我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们总是在等我，原地张望。”蓝声音变得很低。
如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着身后那个一头银发的女孩抱着麦克风唱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我喜欢这个女孩，她笑起来真好看，也许很多人觉得她是有故事的人，不过也许她就是和咋们一样整天在实验室折腾的学生而已，晚上在这里玩，顺便赚生活费而已，就这么简单。”如说。如她不喜欢矫情，她喜欢简单些，再简单些。
三个女孩沉默着听歌，如偶尔看看手表，突然告诉蓝离开吧，要不蓝她回去太晚了，蓝笑了，说这说“如，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呀，我以为你总是冷若冰霜呢。呵呵。”如微笑着说走吧。
她们离开，冬天的夜，很冷，三个女孩，裹着厚厚的羽绒衣，沿着街一路往东走，偶尔出现路灯一盏，陪着她们，把她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