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望去,前面那个双肩微扣,身形消瘦,穿着棉外套的老头儿是我的父亲。
年岁不饶人,那个一年四季都穿着笔挺西服,精神焕发的父亲何时已穿上棉衣了?
在记忆中父亲仿佛一直都是忙碌的,小时候常常好几天见不着父亲一面。别人家的孩子做错事或是考砸了都会被父亲打骂,而我们家最严重的也不过是父亲板着脸说:下次注意。挨打一直是别人家的事。
后来渐渐长大了,外出读书了,再后来又在另一个城市工作了。每次回家,父亲都像过节一样,推掉一切应酬,不论谁叫我父亲都是一脸笑呵呵的说:幺女回来了,我要回家做饭。
再后来,结婚生孩子,孩子渐渐的长大了,在另一个城市,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偶尔也是父亲到我住的地方来看我,每次都会带上外孙女儿喜欢吃的零食,看着我做饭,给孙女儿从古论今的讲故事。
不知不觉,父亲变成了眼前这个小老头,依然笑眯眯的,但不再穿西服,背也不在挺拔,头上的帽子不想再取下。
何时,我的父亲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