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二。我刚踏春回来。
身在有山的县城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想登高望远,亲近绿意,拔脚就走。在山路上走上半个小时,就能听见最新鲜的鸟叫,看到春天最新鲜的花朵。
今天天气真好,不冷也不热,不晒也不雨。山里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看到众人跋涉于山间,徘徊于嫣红色的山茶花或别的什么花下,用乡音闲闲搭话,指指点点远近处的风景,就会觉得很有人间味。
几百年前的人们,也是这样的吧。
在乍暖还寒时候,出来晒太阳,带着老的,抱着小的,再大一点的孩子跑跑跳跳,有时偷偷尝尝野果,酸甜或者苦涩都是意料之外但又有意思的滋味。
花呢,其实是可看可不看的,煞有介事地赏花、细细品赏倒过于雅致,不像这般野气了。
就在这可看可不看,似玩似不玩中,随意地度过几个小时。可不美哉。
这一周没写什么文章,读了一本叫《长袜子皮皮》的儿童读物,很是有趣。
皮皮富得像个国王,力气大得能举起一匹马,事事都能自己料理,可能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她才可以荒腔走板地生活吧。
说话不着调,想象力一级棒,从来不会生活在别人塑造好的框框里。
和无忧无虑的皮皮一起过日子多么有趣呀,骑着马到处走,在树上喝咖啡吃小饼干,一下子买十八斤糖果再加十八斤糖果,分给全镇的孩子。
她不懂很多事情为什么要,又为什么不。
确实,在海上航行去过七大洋的皮皮,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被一些人视为稀有的大珍珠,在另一些土著孩子手中可能只是平常的玩具。
皮皮像是在大家所谓疲惫生活中的一个英雄梦想,让积压的情绪和肆无忌惮的童心尽情地释放,这可真好,我不禁要为之鼓掌。
所以看完皮皮以后,我实在不想写什么一本正经的文章。我问朋友,我要是写一篇以土豆为题的文章能行吗。我其实就想写写土豆来着。
她说,想写啥,就发啥。无所求必满载而归。
多帅气。
所以接下来我要写写土豆。
土豆
我最喜欢土豆了。是daisiki daisiki的那种喜欢。
我曾多次说,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一种食物,我必然会选择土豆。
这就是我对土豆忠贞不渝的宣誓。
不知道是怎样的缘分让我如此地热爱吃土豆,并且还能生在一个土豆特别好吃的地方。每次吃到土豆,灵魂就握紧双拳仰面陶醉:“啊!太好吃了。人生真是至乐。”
不瞒大家说,我也是曾经因为太沉迷于土豆而被称作是“土豆公主”的人。
从那时起,我就把这一尊贵的身份制作成一枚土豆色的勋章,骄傲地别在身上。
无论是蒸土豆、炸土豆、煮土豆、炒土豆,总之!无论是什么样的土豆,对我来说都不差分毫。
啊。蒸土豆、炸土豆、煮土豆、炒土豆,我对你们的爱完整而完全,无论你——我的土豆——my potato——的外表如何变化,只要你作为土豆的灵魂不曾改变,我的爱就绝不会转移。
土豆,虽然你刚被挖出来的时候脸上脏兮兮的,我也对你一样怀有百分之百的热情。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将你洗干净,你滑溜溜的脸上长满了可爱的小雀斑,脸皮又是那么薄,剥开以后冒出的热气简直让我想起“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那首古诗。
等我吃你一口,我内心的腾格尔就开始歌唱:“这就是人间天堂~”
土豆子,我要再一次重复。如果这世上只能剩下一种食物,我会选择你。
土豆子,如果我漂流到荒岛,只能带一种食物,我会选择你。
我不管世上有多少人曾经在你面前说过“咦,我不喜欢吃土豆”这样让你伤心的话。
你只要记住,你且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待他吃了薯条和薯片我俩再来笑他。
土豆子,别看你土土的,你的土豆子土豆孙们已经占领了世界各地和大街小巷,这足以证明你的魅力无法抵挡。
很多人幼稚地以为,肯的鸡和卖得好是因为汉堡炸鸡而受欢迎,殊不知多少人是因为薯条才一次又一次地前去光临啊!
土豆子,你虽然非常低调,总是深深地埋在土里。但是你又是那么地热心肠,你以薯片的姿态,陪伴了多少人深夜刷剧的漫长时光。
当失恋人的心化成一片一片,你也随之化作一片一片的薯片,填满他们空虚的胃和心,你的孤苦用心,又有谁能懂!?
土豆子,你是“孤舟蓑笠翁”,你是“独钓寒江雪”,你孤独又坚韧的身影深深印在我的心上。
你和可乐一样,给予人热量和快乐,可是人们只念叨着“肥宅快乐水”的名,却忘了你啊土豆子。
我为你不平,但我知道你,还是会默默地待在黑暗的土地中,微笑着,微笑着,为大家祝福。你绿色的芽,永远是这世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从今以后我要说萝卜青菜土豆各有所爱,而你是我永恒的最爱。
我宣誓,永远为土豆效忠。愿土豆种遍世界各地,愿土豆精神长存。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