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见过极致的坦然从容是在电影《时间规划局》里。这部电影为我们虚构了一个未来世界,在那里,人类的基因被设定,可自由挥霍的时间只有25年。25岁之后,每个人都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若把生命比作银行,他们从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起,就有了为数“一年”的存款。不同于我们的是,他们不仅没有利息,本金还会不断减少,让账户里的数字增大的唯一办法就是工作。时间是那个世界的流通货币。他们的薪酬和开销都会及时反映为生命长度。在这一年里,他们要通过工作来换取更多的时间继续生活。
在那里,穷人花时间赚钱,一边失去一边追求,富人从不在意时间,只在乎自己想做的事。
时间是一种成本,且永恒存在。电影用虚构的世界讲述着一个真实的道理。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如果当做一句至理名言来听,我们太过熟悉而无法深思。但,假如时间是金钱,这个假设构成一个比喻,便足够深刻贴切。假如时间是金钱,当你花时间赚时间的时候,收入即支出,谁都说不清楚你到底是赚到了一些还是赔惨了什么。这时,如果你非要有所追求,那就是把时间花给所爱,虽然收支相抵,至少充满意义。
在虚构世界里,穷人的努力,是诗人里尔克说的,哪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的坚韧。坚韧诚可贵但不够饱满幸福;富人的生活,虽然从来不刻意节省时间,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不追求时间的回馈,虽然看似最挥霍,其实最珍惜。挥霍或许是一种珍惜,这是电影带给我们的第二个命题。
大多数的我们,既没有“穷人”那么卑微,也没有“富人”那么显赫,把这两句话连起来读,更能带来实际的帮助:在自己热爱的事物上花时间,那种不计较,那种挥霍,是最好的珍惜。日常生活中已经有太多帮我们划分、计量时间的事情,不妨常常关照自己心中所爱;面对自己心中所爱,不妨就忘记时间的存在,好好享受当下。你说你爱遍野的绿,满树的花和清甜的果,那就在三四月好好种树,不惧泥土,卸下包袱。等八九月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