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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看电视剧,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那么喜欢的女二穷追男一号,而男一却无动于衷。因为我看到她那么爱他,而我又很喜欢她,他怎么可以不同意她。可是若他同意了她,那我到底要不要继续喜欢她。我总会陷入这样纠结的状态中,好像他们都知道有我插足一样。可是长大后,当我忘了那个女二后,我才知道,不爱,是真的没法努力去爱,那种纠结,从开始就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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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大厅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儿童区玩滑梯,乖小可爱的。没好意思逗她,我就去到了门口晒太阳。等了有五分钟左右忽然一位大哥跑出门大喊着阳阳!那大哥一连呼喊好几声,带着焦躁和撕心裂肺。上午人少,我觉得应该是刚刚那个小女孩,然后就指着儿童区告诉大哥在那边。不一会,从旁边穿出两条狗,那大哥焦躁的表情瞬间就换成了喜笑颜开。我看那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哥把狗抱在怀里,轻喊着爸爸,瞬间石化。很想问下大哥,究竟哪个才是亲生。
3
姨妈在无数次想带着我去参加相亲未果后,跑来家里跟我妈抱怨。说张家小子年轻有为英俊帅气,李家小伙有房有车博士毕业,多少家都争着抢着想要把闺女嫁给他们,怎么我就这么不开窍,人家看过照片后主动请吃饭都不搭理。正在我无力反驳的时候,我17岁的表妹忽然说,我喜欢班里江小阳,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从没在乎他有什么啊,为什么妈妈只凭这些就逼着表姐嫁给他们呢。我再没听到姨妈批评表妹的话,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也曾像表妹那样喜欢过一个男孩,可是后来呢。
年华里,我们都失去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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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总会在一个陌生人那里,看到那个让你难忘的人的影子。你也知道他们并不像,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他。可你还是情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想多和他说话,多看他侧脸。哪怕一皱眉,一浅笑。到最后,你也不知道,你粘他那么近,到底是想要延续那个人的感觉,还是想确认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可是,往往最难受的,是区分过后的,另一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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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很久的旺旺忽然弹出条陌生卖家的消息,大意是我买的东西因为收件人电话空号,包裹不能被签收。看到发过来的疑问快件单上写着她的名字,我心跳飞飙。平静下来后,才想到是朋友用我的号做刷单,该是他选错了地址。我调整下呼吸,然后联系快递员代签,确认收货。最后光标停在地址栏那里,而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我也联系不到的人的地址。有个瞬间我很想那个空包裹快递可以派件成功,可我又很害怕签收后没有回音。纠结到最后我还是删除了那个早已印在心里的地址,只是道别词很想她可以知道:我浮夸出的美好,只是因为没有人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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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回来,看到路边两个小女孩在争执什么。不到十秒钟,小点的女孩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蹲下嚎啕大哭,大点的女孩扭头急匆匆的向相反方向走去。刚走几步,小点的女孩就挪动位置靠着旁边的广告牌坐到地上继续哭。嘴张的很大,哭的更加厉害。我想要上前安慰她,却发现我们俩虽然只有五步之路,却相隔千里之遥。就只能慢慢向前走,边无奈年华带给的距离边回头看她哭。当我第三次回头时,大点的女孩又走了回来,捡起地上的东西,蹲在小点的女孩身边,跟她说着什么。还是不到十秒钟,小点的女孩一下子破涕为笑,手被大点的女孩牵着,俩人一蹦一跳的走远了。我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只是觉得那感觉让我很熟悉,好像再追逐一会回忆,就能找到记忆里某些类似的画面。最后我放弃了寻找那种相似,因为我无法告诉她们,不远的未来,当她们不能再一起手牵手跳着走,也就没了珍惜此刻的筹码。并不是要她们回忆童年有多悲伤,而是童年都会如此。要么笑,要么哭,还没有语文课,也还没学过,忧伤要怎样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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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相知不相识的姑娘,刚刚发了朋友圈泄愤遭遇小人之痛。我知道她好几年,不刻意也不巧妙的把我们的关系仅仅维持在彼此知道的层面上。她说2015关掉朋友圈,免得那个小人想方设法利用算计。凭借这几年对她的了解,她该算那种粗线条性格的姑娘。有小女人该有的细腻妩媚,却没有小女人的心思慎密。
我看了她的话,觉得应该给她一点正能量。就点了对话框,发了8.37的红包给她,告诉她代表着不生气。她谢我贴心,也说很遗憾,相知这么久却没能听我唱过歌,跟我喝过酒。我很自然的回复说,我们在一个食堂吃过饭,在一个教室上过课,看到过一样的朝阳,呼吸过一样的空气,还有什么缘分能比这更美好。她跟着补充说还在一个城市生活四年。我说我大学念五年,停留一年可能是为了遇见应该遇见的人吧。
直到此刻,我也不奇怪为何会忽然跟她开腔,就同跟个老朋友那样淡淡着聊天。我知道,她并不在乎我应在乎的那点数字,我却很在乎她应在乎的那点安慰。
就算看到陌生人难过,我们都会想要去安慰,可相识那么久的身边人,我们却总会选择了沉默。
8
我第一次被骗子骗钱,是在2007年。那是一对“父女”,女儿背着书包,父亲戴着眼镜。遇到他们的时候,我正下班向四公里远的住处走。女孩父亲拦在我面前,外地口音像口吃一样说他们父女过来探亲,结果亲戚搬家联系不上。现在钱已用光,女儿饿了一天没吃饭,能不能给点钱,让她女儿吃点东西。我本想绕开,但是看着她女儿学生装扮很可怜的看着我,特别那双眼睛,满是期待,便把我兜里仅有的十块钱给了他们父女。那个父亲再三说着感谢,和对我的永不忘记便拉着女儿走了。当他们走远后我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便有了四处转转的兴致。二十分钟后,我再次遇到他们,他们直奔我来。我刚要问有没有吃饱,还没开口,女孩父亲就直接用了刚刚一样的话术对我使上了套路。我一时惊愕,只能看着那个小女孩,像她刚刚期待我一样期待她可以认出我。可即使如此戏剧的逆转也没唤起女孩的记忆。父女俩重复着刚刚的配合,丝毫没察觉我的愤怒。前后不过半小时,不提那十块钱是我当时一天的伙食费,只说气愤那个父亲刚刚还对我说过永不忘记,结果分分钟就显出了他做为骗子的不够资格。最后是我走开了,直到几年后我积累了一堆骗术案例,才释怀了那次伤痛。从此,我这个随和又无特别喜好的人有了人生唯一的厌恶,欺骗,永不原谅。
后来想想,错的可能不是他们,而是我错误的以一个不纯洁的心灵,想象着纯洁的世界。
9
我在学生时代认识你,那时的我很神精,那时的你很小气。我一直记得,我对你那样好,而你不把我当哥们儿这事让我很伤心。比如我正值长高时期饿的发晕时,你TM吃个面包掉个渣渣宁可捡起来塞回去也不分我一粒。而一晃毕业几年,我无意中来到你的城市,就用遍各种方式联系你。我不怪你结婚没有告诉我,不在乎你生活拮据无法招待我,我更不怪你没看到我盯着面包发着绿光的眼睛和因为你没分我面包而损失增长的那几厘米身高。我TM就想把你拎出来坐一会,聊聊我们这几年各自的惨绝人寰。我TM就想让你知道,即使你再傻气,即使你再抠门,再让我伤心我TM还是把你当兄弟,我们还是真同学。可你却像我那破烂不堪的爱情观一样,在我的惨绝人寰上,又加了一笔惨无人道。你知不知道,有种关系,不关于未来,只关于曾经。我只想记住学生时代的我们,请不要用市侩,刷写你我最真的友谊。
而我只怪你,连一次回忆青春的机会都没给我。
10
有段时间,我总会重复做两个梦,每一个都让我难受却又很不想结束。
第一个重复的梦,是总会不停的回到临近中考前期。当我早已忘记数理化公式,当我语文词汇都被酱紫、辣么代替又提笔忘字,当我几年都没有穿过钉鞋摸过沙坑时,面对那种重新拼搏的境遇,显得满是焦虑和接近窒息。朋友说这样的梦境说明我压力大,我赞成又觉得可惜。我梦到了自己都嫉妒的十七岁,梦到了消失在时间里的青春和友谊,却没有在梦里好好珍惜过。
不过一直让我欣慰的是,我英文渣的如旧。
第二个重复的梦境,是关于一段难忘却已近释然的往事。在那个梦里,有个故人总会不停的路过我家。每次都会冲我身边人微笑,看我透明而清澈。这个在现实生活中毫无逻辑交集的场景,真实的可怕,可怕到让我在梦境结束后,需要看着天花板,像相机调试白平衡那样,调试着脑海的空白。空白过后,却又是对那些往事的无法释怀,和怪罪自己的自私软弱。
再后来,很快的时间,那个故人的样子就模糊到只留下一个名字。许是万物有法,让最美的年华付出有果,多少会对青春,存个念想。而细数下来,我已有很久没有再梦到十七岁,再梦到那个被离人,甚至有很久都没有再做过梦。
是时候拨开云雾,是时候回归本我,是时候倾听心声。
三年说再见,四年说珍重。我已将那些回忆淡忘模糊,感恩生命里于你同行,可我们最需的是跟对的人陪伴。这一次,我割舍的彻底而绝决,洗清心灵,面对真我喜好,不再有过度。那些缠绕我每个梦醒的难过,总算可以真正幻变成镜,映我会心一笑。
许过多少诺言,给过多少芳心,当真到沧海桑田,也只有诺言枯烂,海仍溢蓝、石仍润泽。
如果我在经历一切后遇见她,我已失去促使我爱上她的初心。而我在经历一切之后爱上你,那就是我的初心。
尤其记得,语文课上,老师解释你我她的时候,很简单的告诉我,你我最近,她已远。
我愚钝,却领悟的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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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躺下睡去,不给自己太多乱想的时间。刚闭了灯,楼下传来一男一女很大的争吵声。虽然我没旁观的习惯,但开着窗他们声音又大,我还是听了有一会。他们用的本地话,我听不太懂,但知道是对夫妻在吵架。然后又传来婴儿哭泣的声音和一个小男孩的哭声。这个混蛋的人生早让我知道世间不缺少这样的画面,但小男孩接下来的喊声着实让人心疼。他用很沙哑的哭腔不停喊着爸爸妈妈我错了,你们不要吵了。一声一声,把我喊回到好多年以前,我也这样目睹的那个画面。画面里的男孩,我曾经认识又熟悉,却因为这样的画面太多,导致我们以后的好多年再也没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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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当天,天气真的开始转凉,大雨小雨都不错过,把水挤个透彻。
此前,当身边的人喊热时,我觉得还算一般,也在等待着真正的大热天来临。可当身边的人告诉我立秋时,我迟钝了一下,说好的大热天还没来。
回想近年遭遇,我对别人说好的,别人对我说好的,好像也都像那个想象中的大热天一样,凭空消失的毫无痕迹。也没有谁,会因为那些消失的承诺,愧疚过。
当我没了羞涩,不再脸红,我就有了自私的资本,背叛的权利。每个人,都要先学会为了自己的世界自转。而所有人都不会停留在那个纯真的世界,是因为都不想浪费公转的岁月。
天弄愚人,到最后每个人最遗憾的都是最不想浪费的那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