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期,苏东坡主要在密州徐州任职。在密州时,可谓是他最难过,最沮丧的一段时光。说也奇怪,这位大诗人在最难过的日子却写出了最好的诗歌。
这让我想起来一个成语,不平则鸣。高中时,语文老师曾给我们说过这个成语。大意说这些诗人大多在不得意时才留下了许多千古名篇。
上周末在家看电视节目《一本好书》时,第一集是推荐阅读《月亮与六便士》。中间评论阶段,青年作家蒋方舟说了一段话颇为新奇。她说她朋友们问她为什么不结婚?是不是害怕婚姻不幸福?她说不是,不是害怕婚姻不幸福,相反是害怕婚姻太幸福。害怕婚姻太幸福就写不出文章了。
这两者之间,初看,以为是一个问题。再看,细想,是有本质区别的。
首先,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大家都有追求幸福,一帆风顺的理想信念,虽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如果能做到三分圆满,我们不会只做到一分。
其次,虽有不平则鸣之说。但你鸣的可以是你看到的,你观察到的,不一定都是你自己经历的苦难。我们每个人所能经历的幸福与苦难都是有限的,所以有读书,体会别人不同的人生。苏东坡虽自己仕途坎坷,可流传下来的千古名篇中无不是心系他人,无不是心系百姓。纵观这些流传千古的诗歌文章,哪一个又是仅仅反映个人的得失不如意呢。
他们之所以在最难过最沮丧的时光,写出最好的诗歌。我想,是因为历经世事后,获得了心灵的宁静满足,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获得了精神上的解脱。这种解脱犹如白云无心飘浮在山峰之上一般。
也正是这时期,在密州时,想起不能见面的弟弟,他写出了公认的最好的中秋词。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有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