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Y

很多小说都是据梦写成，这篇也不例外。

我是一名高中生，一天早晨，天都还没亮透，我就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揉着惺忪的睡眼。骑上我心爱的小骑自行车，准备前往学校。

二之路菜市场是我每天前往学校的必经之路，因为这里除了卖菜还开有许多早餐店，可以顺道买个早餐，一边骑车一边把早餐的问题解决了。当我把菜市场的路骑了一半时，眼角的余光瞄向左侧的一处地摊。

不，与其说是瞄向地摊，不如说是瞄向地摊上的货物......不，是地摊的主人吧。那是一名穿着单薄的红色外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大哥哥，来买炮呀？”

多清脆的声音呀！就像清晨躲在屋檐下歌唱的鸟声，并且，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令我向前推进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竟不自觉地撇下车子，双腿不听使唤地朝摊位走去。

“大哥哥，你是要买我家的炮吗？”

“嗯......也不是。”一阵风吹来，我缩了缩快被冻麻的脖子，稍稍恢复了些理智。“那么，你这根炮怎么卖？”

我随意捡起了一根印有“开门红”字样的大家伙。

“六元。”小姑娘毫不犹豫地报出价格。

“太贵了！今天都初八了吧，前两家两天前就没卖这么贵了。”我开始杀价。

小姑娘紧紧盯着我，没有说话，表情显得意味深长。看得我有些发愣。

“所以说.....多少？”

她比出三个指头，“三元！”

天呐！价格直接降一半！比我说的前两家的价格都要便宜！更为重要的发现是，小姑娘的手被冻得红彤彤的，但五指修长，十分秀丽。

要是......能牵着她的手该多好啊，或者，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我载着她去兜风，她从背后环绕着我的腰？

“等一下，我要进屋问问我妈妈的意见。”

正当我陷入遐想，拿起这根“开门红”的炮时，小姑娘轻轻拍开我的手，一把将炮抢夺过去，掀开身后的门帘钻了进去。

“不是......这你都做不了主吗？那为何不让大人在外边坐着？”我小声嘀咕着。

“真是好冷啊！”我望向一旁正冒着徐徐白气的早餐摊点，一边跺脚一边咽着口水。小姑娘进去已经快要十分钟了，仍旧没有出来的意思。

“咦？”正当我准备骑车离去的时候，突然瞥到左侧的一个摊位。摊位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炮，但都是些小威力的诸如窜天猴、精品一片红，另外就是一些能发出绚丽光彩但毫无声息的仙女棒。

“这摊位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刚才没发现？另外，摊主呢？呀！”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一堆炮里突然钻出一只金黄色的小蛇，咬了我一口，随即消失不见。

一股冲脑的欲念随即席卷我的大脑与整个身体。

这时，那个小姑娘出来了。她站在我面前，双手暧昧地放在我的两肋，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我。“哥哥，你还买吗？”

我受不了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只能解开她的双手，将那双手放在肩头，一把将她扯过来，双唇紧紧吻住了她的唇。

“呜呜......”那双手剧烈地拍打起我来，拼命挣扎，等我松开她了，她一只手抢回炮，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将我尽可能推远。对门后的妈妈惊呼道：“天呐！他对我那样了……妈妈，你说怎么办？不然......”

不然？

我想要说什么，但被小姑娘的手堵着嘴巴，说不出话。

这时，她的妈妈走了出来，将一张红底黑字的印刷表拿到我眼前。

“言不二价！”

我看清楚了上面的字样，正中心写着“我的女儿”四个大字。接着由左侧依次写着“真心相爱：价格56年；勉强接受过日子但并不喜欢：价格67年后离婚；直接拒绝：价格97年并且无法与其他女子结婚。

“言不二价！”小姑娘和她妈妈异口同声说到，并将我的一只手拿起，“选哪个直接指出来！”

“对了，我替妈妈补充一下。”小姑娘说道，“当买方做出选择，如果违约，或者是被我觉察到有违约迹象的话，买方将失去下半身而度过余生，作为支付给卖方的违约金。”

“唔唔唔唔唔！”我拼命发出恐惧的呼救，但声音被面前的小姑娘尽数堵了回去。

现在，那个穿着一身红外套的小姑娘，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从背后环绕着我的腰。自从我的手指向了“真心相爱”字样后，就感到浑身上下都变得无力、直到一股黑烟滚滚而来，从我头部只透而过，一直穿到双脚才恢复过来。

所以，我现在身后坐着的......究竟是什么？还有，刚刚那一吻，是不是太莽撞了？

可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是一名高中生，马上就要高考了，根本没办法不去学校。可是，到了学校该怎么解释呢？从刚才我就感觉到，只要这个小姑娘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体，我就像被牵住线的木偶一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她，等待着大脑中传出她的声音指令，根本没法说出有关“拒绝”的话语。

“嘻......咱倆有56年的约定呐！在这56年里，你可要好好地爱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