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将生下自己的命运,我们终将是自己命运的父亲母亲。”这是蔡崇达的新书《命运》封面上的一句话。我拿到这本书后,几乎是一口气看完的,因为实在是舍不得放下,而且边看边止不住的流泪,真的是太触动人心了。
有人说蔡崇达的《命运》是另一本《活着》、中国版的《百年孤独》、女版《肖申克的救赎》等。
《命运》讲了一个充满烟火气的人间故事。它以《皮囊》中描写过的阿太为主人公,以99岁的她一生的故事为主线。阿太从15岁听到了关于自己到老时将无子无孙送终的命运,而后为了改写这个命运,做了一个女性所能做的全部努力。她相信神明,但是她又不被动听神的安排,她有跟命运抗争的勇气,在阿太身上闪烁着不肯向命运低头的品质。
阿太说:“这世间最容易的活法就是为别人而活,如果那个人也恰巧是为你活着,那日子过起来就跟地瓜一样甜了。”她把对儿女的爱寄托在孙辈们身上,竭尽心力养育他们。
阿太的形象蕴含着民间伟大的生命哲学和生存智慧,她的身上有着乐观主义精神和强悍的生命意志,她在和命运搏斗的过程中,那种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状态特别动人。“只要活下去,命运最终是赢不了我们的。”
活了近百岁的阿太一直在寻找自己死亡的时间、寻找自己死亡的钥匙。阿太对待死亡是一种自然的开放的态度,甚至达到了无喜无悲的境界,她说:“好的死亡就像熟透了自然从树上落下来的果子,死的时候,世间和自己都没有伤口。”
活到九十九岁的阿太,站在命运的入海口,回望一生经过的溪流与山谷,她用亲昵的语气说:“其实真正是我亲生的,只有你啊,我的命运。”
读《命运》这本书,像是在听人生故事,一个个遥远的故事从临终前的阿太口中娓娓道来。正如书中说的那样:“人的魂灵就是故事长出来的,人以一个个皮囊,装一个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