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三年前,东郊名隐卫颐观大婚之日突然辞家,留新婚妻子与寡母相依为命。
三年后,天下大定。初雪霁夜之时,辞官归隐的抱月公子被一扇木门闭谢于外,不得入。
本文灵感取自小曲儿《霁夜茶》歌词,愿君一笑。
第一章初雪霁明
腊月廿九,这年的初雪来得特别晚,只是好在赶在了年前。
初雪很快席卷了山间小筑,使得本就清冷的院子如今更是冷寂。狂野的北风吹得院门呼拉拉吱呀呀直作响,刚刚及笄的小丫头一手拢紧身上冬衣,一手提着一壶雪水,铁着脸进了屋。
见了房内那人慵懒,自气不打一处来,冷不丁将手中提壶重重搁在炭炉上,娇声埋怨道:“小姐!今儿已经是廿九了,您就没打算做些什么?”
榻上那人半倚在角落,素衣白服,钗发懒散,掌中一卷《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半半滑落。瞧那样子,似乎也只是随手翻翻,没看个正经。许是屋内炭炉烧得暖哄哄,一张白净匀秀的脸蛋儿泛出自然绯色,身形没动,只略抬了眼:“急什么?横竖只得你我二人,廿九三十又有何区别?”
“话可不能这么说!过年好歹也得有个过年的样儿!自打年前老夫人故去后,小姐你就更没个正行了!知道的,自是晓得姑爷临危受命,洞房花烛夜抛下新婚妻子去了北关,自此三载不归,留下孤媳照寡母,好个一门忠烈!这不知道的,还当是小姐你整日懒散陋习、不务家事,生生将姑爷气得一去不归!”
小丫头好不容易腾了双手,鼓着脸蛋儿叉着腰,好不蛮横!
那人倒也不计较,只弯弯嘴角,眉眼细细,宛若新月:“那又如何?旁人如何看,与我何干?”
见那丫头看似真火上了,只得收了调笑的心思,敛敛衣衫坐起:“那依了喜鹊你的意思,又当如何?”
那名唤喜鹊的丫头似乎犹有些未能解气,兀自朝外努了努嘴:“喏!院门上的对联儿早就过气淡退了,这好不容易过个新年,是不是得换换了?”
那边厢的人偏头细细想了想,总算想起了,点点头道:“哦!你说那对联儿啊!那不是挺好的么?‘书香年景’,还应景着呢不是?”
说的是正经话,只是偏生听着总有种调笑意味,惹得喜鹊又是禁不住回嘴:“你还说!那幅联儿都是姑爷三年前成亲之前贴上的了!哪有人家三年都不换春联儿的!再说了……”
那人又笑,闪亮的眼儿眨巴眨巴,不乏讨好意味:“好了好了,你没见外头这般大雪么?你家小姐我身子病弱,该不是要我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特意出院门儿吧?”
“哪有!这不都停了么!”喜鹊撇了撇嘴,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推窗而望,一股子北风瞬间席卷而来,将两人身上生生冻出一身寒意。
“小姐小姐,你瞧!”
循着喜鹊的惊叹望去,只见窗外大雪乍停,院内一株老梅,堪堪开了十几朵白花,躲在积雪的枝头隐约难见。若不是那风中席席而至的冷香,只怕还当是寻常堆雪。
莫名心情一好。
“喜鹊,去将那梅花儿打下,我们沏梅茶喝!走!”
那人向来都是说动就动的性子,念头一动,就停不下手。
好不容易打完了梅花,回到屋子,尚来不及对着炭炉多烤一会儿,便又纠结了眉头,细细数来:“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十五、一十六、一十七……”
那番深思模样,无端端教人心头莫名一紧。
“怎么了,小姐?”喜鹊儿最是唧唧喳,偏生此刻像是被堵了喉咙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
“怎么会只有一十七呢?”喃喃低语中,眼角瞥见床头榻上那卷翻了一半的《滕王阁诗序》,“千里逢迎”四字正入眼帘。
-------------------
未完待续。
关注微信公号“wuli书屋”,回复“霁夜茶”即可查看全文。
不过我也会继续在这里发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