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崇贤贤易色,今厌重色轻友。重女之才德而轻其颜色,尚也!厚己悦之女而轻狐狗之友,岂可一概而弃之?果有厌此者,吾亦不惧而宣于世曰:余重色轻友之俦也! 人生于世,得一知己难矣,倘可得一红颜知己者,是修于万世而难得求,皆在偶然之缘也,岂可不贵而珍之?
狐狗之友易得也!谓之狐狗,皆因其重利轻义而类于兽也!施之以利则摇尾视尔为友,一旦利尽皆似猢狲四散,不识君为何物也。 由此论之,劣友岂可比于佳人也!佳人可以偕行以赏月,可挽手以言情。劣友可为此乎?假以为之,亦是人兽共行,不得惬意,徒曾笑柄耳。
余重色轻友之人也。佳人近我,狐狗远我,美哉!乐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