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Washington University,作为全美著名的高校,地处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这个位置相当于我国西北地区的省会城市,按照今天大都市的影响,在美国那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一所世界一流的大学?就算有着浓厚的底子,他们的人才不会流失吗?就像我国西部的兰州大学一般,在大城市发展过程中,人才急剧流失,实力大为下降。那圣路易斯华盛顿又是如何从偏僻的地区挤进全美前20,甚至前15.
我们先回顾一下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历史。在美国至少有三所华盛顿大学,一所在华盛顿州,全名是University of Washington,是华盛顿州的公立大学;一所是位于西雅图的西雅图华盛顿大学;一所就是地处中西部的密苏里州的华盛顿大学,全名Washington University,是私立学校,后来为了区别又改名为Washington University in St. Louis。而名称中的圣路易斯只是为了区别学校的地点所在,所以也是应该叫华盛顿大学,并且华盛顿大学的官方信头名为华盛顿大学Washington University,学校法人名为也保留为华盛顿大学The Washington University,常用昵称有Wash. U.和WU。
1853年,在圣路易斯成立了一所神学院,由于一些原因1857年,学校董事会以美国的国父的名字命名学校。当时只是一个神学院,也是只有神学专业。1867年,华盛顿大学创办法学院,开始其他专业的扩张过程,1891年,合并了一家当地的学院,这样有了法学院、医学院,慢慢的就成了一个综合性的大学。
这样的情况并不能使得华盛顿大学成为一所优秀的大学,今天我们很多人去那里留学,看重的是它现在的实力,当时在当初不起眼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关注过。建校后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但它是幸运的,也是把握住了机会。一般认为有两件事算得上华盛顿大学的福事。1904年,这个对于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来说应该是非同寻常的一年,对于这个城市来说也是不凡的记忆。这一年在圣路易斯召开了奥运会和世博会,两次重大活动都在这一年在这个城市举办,城市里面的一切就容易受到外界的关注,外界的人突然发现,在这个城市还有一所以华盛顿命名的大学。这种只是让人知道有这样一所学校,但是一所学校要想被人记住,需要学术上的贡献。
很幸运的是1920年,华盛顿大学招聘了一个教授阿瑟·康普顿,这个名字可能学习物理的人并不陌生,就是后来以康普顿效应而获得诺贝文尔物理学奖的人。虽然他只在这里工作了不到三年,但这个发现却是在这里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和学校联系也一直存在,并且华盛顿大学也在后来聘请他当校长。更难能可贵的康普顿参加曼哈顿计划,使得华盛顿也有机会参与进去,夸张的说借助康普顿的蝴蝶效应,华盛顿大学才挤进了美国大学的科研世界,凭借康普顿的带领,提升了学校的学术声望。否则,不知道华盛顿大学的下一次机会在哪里?还有比如19世纪最后10年间的校董布鲁金斯扩大了学校的建设,扩大了规模。
在医学方面,不得不提及的是科里夫妇对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做出的贡献,卡尔·费迪南德·科里(Carl Ferdinand Cori)和格蒂·特里萨·科里(Gerty Theresa Cori)作为1947年的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有着一段坎坷而传奇的经历,面对知遇之恩,1947年之后,科里并且拒绝了哈佛、伯克利的邀请,积极推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医学发展,同时在医学院的实验室中夫妇两人也非常欢迎年轻科学家前来交流,在这个实验室中走出的人有6位后来获得了诺贝尔科学奖。这也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医学带来了巨大的学生声誉。
其实这也是这所大学抓住了二战流亡科学家的这个机遇,让自己的医学成为全美顶尖水平,到今天,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医学仍然占据美国前六名的样子,最高的时候能够和霍普金斯医学院一较高低,这和这个实验室密切相关。生物医学领域的诸如DNA聚合酶,重组DNA的关健技术,第二信使和蛋白质的磷酸化等重大发现或发明都源于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这么一个犹太人的实验室。
在美国社会动荡了20世纪六七十年年代的校长丹佛斯也为华盛顿大学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在动荡的期间找准方向,发展医学院,重视和当地关系的处理,使得医学院发展迅速,实力强大,社会工作专业也是继续保持第一。比尔·丹佛斯在1971年成为华盛顿大学的校长,一共担任了21年,在这21年之中,他改变了这所大学,使得华盛顿大学跻身美国最好的私立研究型大学之一,在他担任校长的期间,通过丹佛斯基金会,为学校捐赠了大量的资金,促进着这所学校的发展。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任期间,积极缓和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和当地社区之间的关系,学校和社会的关系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进入了低谷,和当地关系的缓和能够带来更加有利的发展环境,也让学校非常重视社会工作,今天社会工作仍然是华盛顿大学的王牌专业。如果评价比尔·丹佛斯对这所大学的贡献的话,应该就是他带领这所大学从地方性的大学挤进了全国性的顶尖研究型大学!丹佛斯的名字也和这所大学密切相连,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在2006年将山顶校区的名字命名为丹佛斯校园,其实就是为了纪念丹佛斯家族为教育特别是圣路易斯这个地方所做的贡献。
20世纪90年代以后,美国总统辩论会多次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举办,总统辩论会每次都会吸引大量的关注,这种关注对于一所学校的名气提升具有重要的作用,所以举办这类活动又极大的提高了学校的名气。另外,在丹佛斯之后的校长马克·莱顿(Mark Wrighton)的带领下,学校飞速发展,我认为马克·莱顿作为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校长首要的贡献就是获得了充分的捐赠收入,在其当校长的20余年中,也是这所大学飞速发展的时期,从这个资料来看,都离不开充足的资金的支持,这里还要提及一下,前任校长丹佛斯家族作为圣路易斯地区有名的家族,对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资金支持也不小,丹佛斯基金会负责人唐纳德·丹佛斯是前任校长约翰·丹佛斯的弟弟,在90年代以后该基金会对于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发展进行了有力的资金支持。
通过简要的分析可以看出,圣路易斯华盛顿的成功,抛开经济发展、地理位置方面的来说,我认为一个大学要发展,就要有这两个方面,一是学术的领导,二是管理者的领导,三是充足的资金。学术的领导就是可能涌现一个天才般的学者带领这个学校的学术发展,使得形成研究的重镇,占据属于自己的地位,所以这里的核心式杰出的科学家,并且还要这个人还要有带领需学校发展的行为和决心,单打独斗只能辉煌一时,重要的是形成研究的体系和氛围,才能够出现或者吸引更多的人才,我们也听过说某一个厉害的研究者能够把一个学校的学科建设,特别是这个学者的研究领域方面,让这个学校成为一流,这就是一个人才的推动。
其次是大学的管理,美国的私立学校有着充分的自由和独立权,和我们的行政化化的大学不可能相同,但都应该看到校长的作用,其实在没有也有很多靠优秀的校长把学校发展进入一个新的台阶,比如哈佛的著名校长艾略特和柯南特,斯坦福首任校长戴维·乔丹等等,这些都对学校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今天在中国的大学呼唤教育家办学,呼唤优秀的校长,因为一名的优秀的校长,纵使是在体制之内,他也能够有所作为,甚至有所突破,不是寄希望于升官的官僚化的学者校长。最后是充足的资金,21世纪大学的发展离不开充足的资金,这方面也就不用强调了。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地处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为什么没有像中国的西部大学一样,人才都被挖走了。这和两个国家的情况不一致,或者说思维方式的不同有关。美国虽然也有大都市,但是更多的是小城市和乡村地区,交通条件也比较便利,因为人人都可以买或者租个车开,教师选择大学更看重的是管理和氛围,有没有可能做出研究成果,对于研究人员来说,在不同的大学之间流动属于很正常的事。所以像美国的一些著名大学,所处的位置并不在大城市中,比如耶鲁在纽黑文,哈佛和麻省理工在波士顿的剑桥市,普林斯顿在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市。如果按照中国的大城市一样集中优秀大学的化,美国最好的大学应该是地处纽约市区的哥伦比亚大学和华盛顿的华盛顿大学,事实并不是这样。这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决定了学校的位置对于学校发展影响大小的程度。
我认为就是像美国,本身就是发达的国家,区域之间的发展都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况且无论地处哪里都能够了解学科研究的前沿,毕竟很多时候,某个学校就是前沿,地理位置的影响不影响所谓的国际化,在中国我们的大学之所以如此看重地理位置的原因在于什么?主要有政治资源、国际化交流便利程度、经济资源、交通便利程度,在大城市能够更清晰的知道国家的动向,国际的前沿,以及就业发展的市场。这和我们所处的追赶的心态密不可分,或者说还是开放程度不够,国际化程度不够,如果在西部就能够在政治资源上被一视同仁,去参加国际会议不必北京上海满,就业有不必响想着往北上跑等等还有很多方面,那我们也能够达到偏僻的城市涌现杰出的大学。我认为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发达与发展中,所向往的地区本质上算是发达地区,所逃离的地区只能够称得上发展中地区,背后涉及的东西作为一个学术研究者不得不去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