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做完一天的事儿,孩子睡了,才有时间静心来写流水账,碎碎念地匆忙写了,没有逻辑,没空修改,只是因为对于母亲的情感,不需要华丽的词藻与修饰,情感流于心中,止于笔端,自然而然有感而发,
记得前几天在群里说:“特别羡慕居住在乡村里有别墅有菜园子的人”,说实话,我更加羡慕那些能够住在农村住在父母亲身边的人。一来空气清新,二来每天可以和父母亲面对面,亲眼看着他们快乐,分享和化解他们的忧伤。
小时候看到父母经常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耕作着,累的腰弯了,强壮的身体每况日下,冬天寒冷、春天狂风,经历了夏天到秋收后,为了还债上公粮,粮食所剩无几,我深深能体会父亲母亲愁云惨淡和无奈的表情和内心。
过去日子过的清苦,漫长苦难深重的日子里,让我暗自发誓要走出农村,脱离农村脱离苦海,脱离冬天冷春天尘土飞扬的土环境。我努力学习终于实现了愿望——来到美丽的江南水乡。
此时此刻,到了这个年纪,忽然之间又发觉自己的窘境,每年只能看父母亲仅有的几次,每天隔着空间听着父母亲的诉说,想象着父母亲的模样……经常夜半钟声时,在寻觅着天空的北斗七星所在,那里离父母最近。
内心深处经常异常沉重,越来越思念双亲和家乡的一切,当初脱离农村的想法是对的,可选择了一个离家半拉天的地方工作和生活看来是错误的,最起码绝对不能说是正确,因为我扔下了父母和生我养我的地方。
记得大学毕业时选择了南方工作的城市和单位,当父亲听到我选择了南下的决定后,沉默了许久后,表示同意说“工作重要不要顾忌他们……”等。可是记忆中的那时的父亲开始吸烟更频繁了,他万般不舍却连口应声说越远越好。
母亲和父亲表现的不同。母亲听到我选择南下,除了轻微的叹息声外,为我准备各种能准备的,也说离家太远,可她却无声无息地默默流泪和低声啜泣,唯恐让我看见,她总是从屋外进屋时,眼睛红肿着,却说是虫子飞入了眼睛。
远离开家和父母亲的日子,是我无尽思念的开始,日复一日地重复并且思念感越来越严重,象一块石头压着我,喘不过气来。有时夜里突然醒来,因为梦见了父母亲种种的不舒服,甚至于险境连连。
由从前的写信到现在的电话通讯,前后经历了十几年的岁月。如今条件好多了,打电话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人,这煎熬着内心,考验着我的记忆,锻炼着我的听力,希望我一直能够聪明地记着,电话的那头是父母亲的声音。
我慢慢地经常望向北方,慢慢成了我的习惯,总是不自觉地寻找北方的云层,想透着云了解天气是不是晴好,如果是阴天,父母亲就不用出去干活儿了,可阴天时,父母亲的腰腿会变得酸痛,这又是一个让我担心的无奈。总是利弊并存,实属人生的无奈。
又是一天的早晨,四点多就醒了。起床上班,给儿子弄早餐,送他上学,开始一天的忙碌,暂时搁下我思念不休的情感,暂时放下笼罩在内心深处的思念之苦和无奈,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每当忙碌时,父母亲的一切会暂时珍存。
人就是这样,总是被动和无奈,总是会不自觉地屈服于生活和按部就班流淌着的时间,有时感叹命运的不公,可要改变这一切皆有可能,那就是再努力,把父母亲接到自己身边,努力在继续……
相信慢慢会变得更好的日子,相信父母亲越来越健康的身体,最起码要变得缓慢衰老,当我老时,仍然能够牵着父母亲的手,走在乡音的小路上,或者在城市里的公园林荫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和奢侈的,但我相信父母亲乐观的心态能够让他们健健康康地、在有生之年能够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