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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年(2000年到06)我们在服装厂里的时候,端午节只有晚上不上班,那就算是放假了,我们提前几天就特别开心,把布条子拼起来,每个人写了很多祝福的话,挂在车间的日光灯上面处,迎接端午,中秋节,祝福中秋节快乐之类。
当年厂里常年午正式休息日,更没有哪有什么单休,双休一说。传统节假日时晚上不用加班,那就是放假,就足以让我们快乐很久。
那时,我们在对面的一家饭店吃饭,三毛钱一碗饭,随便吃,那个饭煮熟了再用水泡的那一种,饭米粒被泡得好大好大,还记得菜是1块5一盘,加点肉就是两块,通常两个同事拼一盘菜吃。
那样日子也依然过得有滋有味,也并没有觉得多苦,同事都是这样过的。
当年厂里江西帮派的人特别团结,假期所有的老乡都会聚餐,大家拼着一起吃,看起来无比热闹气派。在那样枯燥繁忙的生活之余,这样的聚餐也是生活意义所在吧!一次聚餐几个小时带来的温暖力量,和心灵慰藉可能能管上两三月甚至更久。
如同当年每一次收到信件,都是一种内在力量加持。
想起2003年,二妹在北京老乡家串羊肉串,包吃包住,一年到家给二妹4千元,那一家每天伙食特别好,二妹目前就算那一年长得最胖,90多斤。
她那时几乎每个星期都给我写信。有时候她就用铅笔写,有时候感觉是她睡前随手画了几行字就寄给我,写信,收信与发信,读信都是一种能量的传递吧!都是抵抗世俗生活里面的些许寒凉。
二妹那年和另一位老家菇凉一起做串羊肉工作,都是家门口人,老板娘不让她们两个小姑娘随便乱走,只在那个院子里活动,也就是给那家打杂事干小活。
老板兄妹几个人都是在北京搞洋串摊位的。听二妹说,老板娘的妹妹常说北京的钱咋这么好赚,每天就像捡钱一样的……
今天我突然想起这些事,那个时候是不是北京摆摊位的红利期呢?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几年前,去山上上坟路上遇见当年和二妹一起在北京工作的女孩儿了。
再后来二妹还是跟我一起到福建那个厂上班了。
二妹在自小时别人都说她长得齐整,性格特别讨人喜欢,嘴巴甜又勤快又听话,乖巧。
小时候好几个远方亲戚都想把领养她,其中有一个堂姨夫,家里条件比较好。在家里最艰难的时候,村庄很多人劝母亲送一个孩子给别人家,母亲依然不肯,舍不得。
二妹现在还说,我又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不乖怎么办呢?我没有关注度呀!
2006年,二妹和小妹在浙江嵊州一家服装厂上班,小妹一直做锁边这块,手脚灵活,性格偏强势,基本上她在哪也不会吃亏啥。在厂里1000多个人中,她的工资也算比较高的,记得有几个月她拿到1700元左右。
浙江那服装质量要求比福建外贸要要严格太多,二妹做车工,经常返工,有时候一包衬衫领子全部拿回来重做,非常受打击。小妹说那一年不是她陪着小姐姐,安慰鼓励她,肯定做不下去了。不过那个厂整体工资比福建好太多。
她们俩每天形影不离,吃住上下班都一起,同事们背后喜欢讨论说,姐姐好看还是妹妹好看点。
再后来小姨给二妹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他们村庄的,也就是现在的二妹夫。那时候他在上海给别人开挖土机。后来回家和他父亲一起搞点小工程。
现在二妹每天醉心于她的美食摄影。去年因缘巧合,她居然找到了本小区的一份办公室工作,她如获至宝,足足开心了半年。说来真巧,她这份工作还是小妹通过微信公众号给她找的。
二妹连应聘的勇气都不敢,她自考的大专证有没有拿下来,歇了好几年也没上过班,更没有进过办公室。本来,她打算找家政工作的。
小妹打几个电话鼓励她,我也在群里给她加油。她后来面试的时候就说我一定会好好干,长期做,我就是本小区人。她从第一次面试到最后通知等了半个多月,估计小县城想找大学生也难找到合适的人吧。
初三下学表格从没做过的二妹,在面试前临时在抖音学办公室软件操作。拥有了朝九晚五,有双休,有五险一金的工作。
二妹无比珍惜这份工作。最近,他们公司安排她去学习建筑安全劳资培训相关的知识。我调侃她,你这是带薪学习啊!
有时候她还做标书,一个标书有50元到200元提成不等。算起来待遇也不差于小县城公务员了。最主要她的工作离家近,步行三四分钟,不忙的时候,她还回家洗洗衣服搞搞家务,请假也非常方便自由。
她常常感慨说,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机会坐办公室,能和大学生一起工作。曾经看电视里面女性穿着职业装,踩着高跟鞋,手上拿文件袋,穿梭在格子间,羡慕得不行……
二妹在福建泉州晋江那个500多人厂里,被大家戏称为“厂花”,就是我们姐妹三个都待过的那个厂。
芳华易逝,青春随风;人生如梦,岁月如歌。
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只有等下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