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盛家小儿媳妇沈氏,温厚天真爱撒娇的小家碧玉

盛老爹挑媳选婿的眼光一向不错,对于儿子们的亲事,他的思路基本是要先等儿子考到功名,再坐地起价去找亲家。当年盛老太太就是领着他这个新科进士去王家求亲,而他有样学样,也是等长柏中了进士,才做成与海家的亲事。

幺子长栋本来也会走盛家议亲老套路,而他未来的岳父多半会是个文官,档次可能不如海家柳家。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长栋年纪尚小,沈国舅夫人张氏就来找明兰说亲了。

女家是沈国舅出了五服的族叔,那族叔早年依附沈国舅的爹,一向忠心厚道。沈国舅爹娘过世后,族叔夫妇依旧尽心照拂沈家兄妹,虽只是不着边的远亲,可在情分上沈国舅是当叔伯看待的,如今又领了江淮卫指挥佥事的世袭。而张氏愿意替他们奔走一番,是因为在沈家的妻妾闹剧中,族叔夫妇一贯坚定站正室。

族叔夫妇看中盛家庶出幺子长栋,缘于小小少年的一次好人好事——背沈家老婶下山。但单做一次好事,族叔夫妇不会草率到想要嫁女,是在路上攀谈时,得知这少年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哥儿,又见人品诚实,沈家老婶遂动了心思。

族叔夫妇一圈打听,原来少年是盛家幺子,虽是个庶出,小小年纪眼看就能考出童生,前途总不会太差。何况父兄官声皆好,几位姐夫亦是显贵,好歹是个倚仗。

沈家有意结亲,盛老爹掂量之后,也觉心动。沈家世袭的从四品武将,江淮道卫所又是肥差,嫁妆定然丰厚,而且沈家次子自小读书,前些年已考中秀才,未来长栋两个舅兄,一个世袭武职,一个从文,日后自能彼此帮扶。

自然,沈家老二既要从文,少不了文官道上的人脉和帮手,比如盛家,这本就是一门双方互利的亲事。 而在盛老爹看来,长栋不论样貌还是天赋都不如长柏长枫,也未必能好运再碰上个柳氏,如今沈家主动表达结亲意向,顺风顺水,自然成事。

彼时盛老太太随长柏在外任,听闻好消息,叫人带回一对翡翠镯子做定礼。连出身英国公府的国舅夫人张氏也少见成色这么好的翡翠,通体剔透,那水头,那翠色,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外人自然不知道,这对翡翠镯子原是骁国王宫的藏物,早年间徐家老太公征滇南时的缴获,武皇帝复又赏了勇毅侯府。盛老太太出嫁时,勇毅侯府将这对镯子亦纳入陪嫁。

如今老太太拿了出来给小孙子的聘礼压阵,自是怕他聘礼单薄,叫岳家看轻了。毕竟长栋亲娘卑微,不像长柏有王家嫁妆,长枫有林氏财货。老太太却不知道,沈家族叔夫妇见了这压阵的镯子,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老两口商量着给姑娘再多添些嫁妆,这是怕宝贝姑娘嫁妆配不上聘礼,被婆家看亲。

古人甚是奇怪,娶了媳妇居然不晓得媳妇叫啥名字。长栋只听过岳母叫他媳妇“二丫”,后来才知道,每天跟他睡觉的二丫正经闺名“绣巧”。

绣巧嫁到盛家时,婆祖母和大嫂海氏都随大哥在任上,正经婆母王氏在宥阳家庙为“体弱的”婆祖母祈福,家里的当家媳妇是三嫂柳氏。

三嫂看起来肃穆威严,不苟言笑,绣巧很是战战兢兢了一段日子,后来发现三嫂其实为人很好,很愿意耐心地教她理事待客的道理。

绣巧娘家是新贵,有钱却没有底蕴,绣巧自小会钻进娘亲怀里撒娇,却真操持不来一大家子的家务事儿。

绣巧有一个闺蜜钟家姐姐,嫁与两广总督周大人之子,门第是好门第,可周家四世同堂三房共住,家里叔伯兄弟妯娌小姑表亲一大摞,钟家姐姐出嫁后没少回娘家哭诉夫家日子难过,每日从早到晚,累得一刻不得歇息。

绣巧倒是觉得不能怪周家,人家就是那样的大户人家,实则该娶像大嫂和三嫂那样的媳妇,自小训练有素,知道怎样周旋妥帖,一大帮亲戚招呼起来游刃有余。像她沈家和钟家这样的,属于半路暴发,硬是高攀了,也只能受着累还不讨好。

绣巧记得那年全家团聚过年,又逢老太太大寿,家里摆了三日流水宴,唱堂会,邀杂耍,僧尼念经祈福,前后有五六十户人家来拜寿。 每家什么来历,上门的女眷什么辈分,该怎么称呼,座位怎么排序,哪几家是姻亲,血亲,转折亲,有几位夫人吃不得什么,前头车马怎么停靠,招呼小厮车夫,里面婆子怎样迎客,安置丫鬟…… 她那神奇的大嫂海氏,连鬓发都没乱一丝,笑意盈盈亲切得体,里里外外安排得周全完美,一边在门外向十几个婆子分毫不乱地吩咐,一边还能到筵席间给夫人太太们布菜,说笑话凑趣,当时绣巧就看傻了。

还有三嫂柳氏,那年办中秋时正怀着身孕,偏绣巧刚进门,什么也不懂,三嫂挺着大肚子,轻描淡写就弄妥当了;她只需要提着筷子,坐到桌旁开吃就成。

好在绣巧是个钻娘亲怀里撒娇的小家碧玉,从来没有争强好胜的心,因此和两位嫂嫂相处反而融洽。

当年华兰、明兰和柳氏一同相看绣巧,华兰性子爽利,本不喜绣巧扭捏腼腆的小家子气,转念一想,家里已有两个出身高门大户的能干弟媳,再来一个厉害的……不如腼腆些的和谐。

一个新媳妇嫁到夫家,没有婆母站规矩,没有妯娌找碴,公爹又和气,绣巧的日子很好过。

其实出嫁前,沈母曾担心女儿该怎么跟那位庶婆母香姨娘相处,轻慢了怕长栋不高兴,侍候得周到……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没想到香姨娘出乎意料的明理,从头至尾只称呼绣巧为“四奶奶”,待之恭敬客气,与对三奶奶柳氏并无多少区别,也从不对亲生儿子长栋屋里的事多一句嘴。后来绣巧得知,她嫁来前不久,是香姨娘跟公爹说,把长栋屋里伺候的两个通房妥善打发了。

香姨娘清秀淡然,眼底难掩操劳憔悴,她虽是生下了儿子的正经姨娘,却一贯谨小慎微,一把年纪了,还站在盛老爹屋前打帘子端水递茶。 虽是本性温顺,也是早年间被大妇王氏和宠妾林氏的恶斗二十年吓怕了。

小家碧玉的绣巧和这位半婢半妾的庶婆母,却是彼此成就了。绣巧心疼香姨娘一把年纪还要操劳,不敢享儿子的福,便时常做些贴身小物件悄悄送去,香姨娘望向绣巧的目光愈发温柔。

绣巧自小没学过什么高级的规矩,在父母身上撒娇耍赖惯了,如今换成香姨娘,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提心吊胆过了十几年的香姨娘,得着这么个贴心小意儿的儿媳妇,对未来有了念想,虽然明面上不敢太显露,私底下待绣巧愈发亲厚,婆媳间有了小小的温暖的秘密。

这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婆媳之间的温暖交流,也加深了绣巧和长栋的夫妻感情。那一夜,长栋搂着绣巧坐了良久,头挨在她颈边,绣巧能感觉到肩上一片湿漉。

绣巧这样的小媳妇,出身不算显贵,自己谈不上能干,嫁的丈夫也许是盛家兄弟中最平庸的一个。可是在盛家三个儿媳妇中,她竟是最不操心的一个。丈夫恩爱,公爹和气,婆母不在跟前,庶婆母与她亲如母女,家务事有三嫂操持,她只需要依着自己爱好,做些针线女红便一天天打发了。

哪一日盛家兄弟分了家,她与长栋和香姨娘单独过起小日子,更简单和睦。绣巧的未来,三嫂柳氏也委婉地表示过羡慕,绣巧明白她的意思。 三哥虽然处处比长栋强,有一点却是大大不如,等到分家那一日,要是三哥真把那位不安分的林姨娘接去同住,三嫂就麻烦了。所以两妯娌正好相反,绣巧盼着早些分家,好接香姨娘去享享清福;而柳氏盼着晚些分家,最好能先熬死了林姨娘。

原著中提到绣巧的情节不多,除了正文部分的提亲和相看,就只有一章番外,终结于绣巧有孕。其实蛮想看看绣巧当婆婆的模样,更想看看她是怎么拿捏着款儿拒绝墨兰嫁女回来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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