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突发奇想想写点东西,原本以为写到日记本里当是记录心情就好,也不知道脑子里从哪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我要写出来,以一种非日记的形式。这个想法来的太突然,就像村上君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看养乐多燕子队比赛时冒出要当作家的念头似的,正如他所说,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从天而降,恰好被我稳稳接住了(当然区别在于我只是写点不入流的东西而已)。
正文
我曾经疯狂的喜欢过一个人,“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这样对我倾诉的人们表达。她们大多都会一笑,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为我这股喜欢劲直白表达所幽默到。接着我问我每个曾经这样倾诉的人,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回答没有的人确实让人感觉到丝丝失望,好像谈话没了下文,“那你应该值得有一次。”我这样告诉她们。回答有的人一般会看向远处,好像在追忆自己相同的经历,我们互相分享着喜欢着一个人的激动、失落、惘然等等。
碰巧就在我如此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每天记录着对他的思念,写满了一张又一张16K纸,我读了茨威格的《一封来自陌生女人的信》,确实她对他爱的狂热,一种不奢求任何回报的爱,一辈子精力都投入到一个人身上的爱,相比于我这“疯狂的喜欢”,我的的确微不足道。但是在一些大面上,茨威格确实道出了我的心声,比如女孩年幼时躲在门后听她这位邻居回家的脚步声时激动的心情等等。我那时候想我虽然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就如那个陌生女人一样,我这样对自己说。
女孩子总是对爱情充满着憧憬,也试图在实践之前让自己弄明白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谈恋爱应该谈几年才应该步入殿堂,婚姻是不是围墙。后来我又看到了考琳笔下的《荆棘鸟》里的梅吉和拉尔夫神父,我看到做爱只不过是占到爱的一小部分,如果非要举一个数字,那应该不到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思念是爱,梅吉选择与一个长得像拉尔夫的人结婚是爱,梅吉拒绝拉尔夫到罗马后任主教后给自己写信耽误他的前程是爱,梅吉和拉尔夫在分别时紧紧将手放在背后不肯对他的拥抱做出回应也是爱,梅吉看到拉尔夫在一个黄昏后朝自己走来忘记了一切也是爱......与这些情感同样强烈的爱相比,做爱算不了多少,我有时候会好奇,特别是参加别人的婚礼时,或知道别人结婚的消息,到底他们俩有多相爱,是我曾经那般疯狂而短暂的喜欢,还是茨威格或考琳笔下的挚爱,还是梅吉与卢克短暂的结合,还是如阿加莎的父母那般温柔细长的爱......
村上先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尽管每每我向别人提起他时,总会得到他的作品有不少对性露骨描写的评价,在读他的作品之前,我读书遇到这样的情节时也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这个作家描写如此详细露骨,想必平常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后来读他的《挪威的森林》时,我开始改变这种想法,特别是描写渡边和直子时,裸体不一定非得是淫秽下流的,有时就是很纯洁,没有性,只有感情。就好比渡边眼中的直子披着月光时,只是一直凝望着,暗示了后面情节渡边至少不会选择直子,可能会是动如脱兔的绿子。我和村上先生有点相似,我们喜欢跑步,“宁愿大汗淋漓跑一个小时,也不愿意挤在罐头般的地铁里。当然不排除一些人也会喜欢后者。”喜欢翻译,喜欢一个人独处,喜欢图书馆,甚至在一些细节上读到他的想法时,我心里暗喜,这不可就是我想的感觉。因为村上,我还喜欢上爵士(也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很好听),如果早点知道自己会对爵士感兴趣,小时候就应该选择学一门爵士乐的乐器。至少累了的时候也能像村上先生一样弹弹巴赫的曲子“平衡一下身体”。再扯回原来的话题,对于村上先生有个遗憾就是他很少提及他的太太,特别是生活中的他们(除了她会第一时间读村上的手稿,提供写作上的帮助),我很敬佩他们,大学时期就已经结婚靠共同经营一家小爵士酒吧为生,面临着丈夫从默默无名到享有国际盛誉的起起落落,以及岁月现实对爱情的打磨,他们是怎样走到现在的?特别是我读到村上先生提及自己的好友安田水丸在妻子面前说“夫人啊,你可得好好注意些,村上君身边可不少有女孩子围绕,这很危险”之类的话时,村上先生的太太是怎样回应的,是抿嘴一笑看向村上先生看他有没有心虚,还是佯装好奇状刨根问底。
就这样吧,写到这里,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最后做了做挣扎,还是将之分享与大家,若有什么错误,如有指正,真的是非常感谢。若是夸赞就免了,但是共鸣例外,愿意与君深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