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中国班主任研修学院2.0班第二轮阅读心得:读《乡村初中班主任职业倦怠归因的个案考察》有感1稿 -

      第二轮学习的材料是江西省教育科学研究所戚务念博士的《乡村初中班主任职业倦怠归因的个案考察------当地人的视角及其社会学的后设分析》一文。全文共21页,36条参考文献,其中7条文献来自国外。

去年11月份在武义召开的首届全国乡村班主任发展研究论坛上,戚博士是第一个发言的,主题就是这篇个案考察。去年的会后结识了戚博士,今日再读戚博士的文章,多了些许的熟悉感,读着读着就仿佛又回到现场聆听戚博士的报告。

“乡村初中班主任”“职业倦怠”这些都是比较熟悉的词语,但是以“当地人的视角及其社会学的后社分析”来解读职业倦怠的归因,很多内容还是很难读懂。反复读了多次,脑子里迸出的是一连串的疑问,一连串的收获……

一、文章结构

全文从五个方面进行阐述,一研究背景,二资料获得与学校概况,三为什么不愿意当班主任,四职业倦怠的社会学后社分析,五讨论:社会学视角的理论反思及其政策建议。第二第三部分是叙事性和总结性的文字,第一、三、五部分都是很专业的理论分析与总结概括,很多句子和词语读起来很难懂。

2017年5月,为进一步体验学生与教师生活,作者独自一人赴溪蔡中学开展了两周的田野工作,吃住在学校,周末也与教师一起活动,周一至周五在校内自由活动期间与老师学生闲聊,进教室随堂听课。本文所用的研究资料,就是在历次调研中积累起来的。

本文首先呈现当地人如何看待班主任职业倦怠的原因,检视其与现有研究认识的异同;然后尝试发挥社会学的想象力,从社会学的基本分析框架对当地人的归因进行后设分析;最后对这一问题所涉及的社会学理论问题进行深层反思,并为缓解乡村初中班主任职业倦怠现象提出方向性建议。

通过阅读了解到作者原本是带着留守儿童的调研任务去的,后来又关注起职业倦怠这一问题,足见职业倦怠已经成为案例初中的普遍现象。

读完全文,由衷地敬佩戚博士的学识、研究精神、研究视角,真的是内功深厚的社会学博士。

其实我们每天在学校开展的教育教学活动,处处都有研究的主题,但是我做不到撰写研究报告。真的很佩服学识渊博,研究能力突出的老师,在我身边也有很多写课题写论文都很出众的老师,无奈自己能力太有限,虽然从教近10年,但是课题论文的水平一塌糊涂,令人堪忧。

二、一连串的问题

从阅读标题开始,就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有些通过通读全文理解了,有些通过百度知道了,有些通过请教明白了,还有些是一窍不通的。

读完全文,我第一迸出的问题就是什么是职业倦怠?是否每一种职业都会有职业倦怠?职业倦怠与平时的工作抱怨有何区别?如何界定?还是把自己比较关注的几个问题理一理,也希望得到戚博士的指导。

1.什么是当地人的视角?(当地人的视角,其实就是情境中人的视角,并不局限于当事人,如本研究中的班主任群体。)

2.什么是社会学的后社分析?(这一问题实在不明白,大学里学过社会心理学,但是对于社会学还是很陌生的,社会学的后社分析就更不懂了。)

3.什么是经典社会学?经典社会学与社会学有什么区别?

(在传统上,心理健康问题往往被认为是个体属性,社会学作为一门聚焦于群体和社会因素的学科,常常作为心理健康问题的边缘性存在,甚至被排除在这一问题之外。心理健康问题的社会根源,属于社会学的传统问题,社会结构和过程甚至被看作是影响个体健康结果的根本原因,并且这种结构与健康的根本连结经久不变,变化的只是其联系的具体形式和中间机制。本文试图回到经典社会学的兴趣,及关注结构与个体,宏观与微观之间的联系,并以此特殊视角来解释乡村班主任的职业倦怠现象。)读着这一段文字,还是似懂非懂。

4.什么是田野工作?(田野工作(field work)是指经过专门训练的人类学者亲自进入某一社区,通过直接观察、访谈、住居体验等参与方式,获取第一手研究资料的过程。 田野工作是人类学的核心,也是人类学学科的明确特征,既是一种实地获得文化理解的方法及其研究技术与工具的手段,还包含着一种文化实践的认识论和方法论。)那么问题又来了,什么是人类学者?从事社会学研究的就是人类学者吗?

5.职业倦怠为什么又会联系到心理健康问题?(这是从职业倦怠的定义上来看,学界主要把它作为心理学问题看待。戚博士引用了美国小说《一个枯竭的案例》来加以说明)

6.什么是职业枯竭?职业枯竭是指工作中的个体体验到的长期的情感耗竭、人格解体、身体疲劳以及工作成就感降低等一组负性症状。

从“情感耗竭”“人格解体”“身体疲劳”等关键词中,我们不难发现职业枯竭已经是一种心理病症,那这和“职业倦怠”有何联系呢?戚博士文中所述的个案学校中的“职业倦怠”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呢?真的影响到身体、人格的健康了吗?还是一种精神上的抱怨状态?这两者之间如何区分?

7.什么是主位研究?什么是客位研究?(主位研究是指用当地人自身的观点去解释该文化,与之相对应的,客位研究则是用调查者的观点去解释所研究的文化现象,如携带各种精心设计的测量工具到不同族群中进行心理调查,然后根据调查结果进行跨文化比较研究。)

阅读后了解到戚博士本案例中所采用的是主位研究方式,研究者不凭自己的主观认识,通过深入的参与观察,尽量像本地人那样去思考和行动,熟悉明了它们的概念、话语及利益。我在想主位研究方式没有客观可以衡量的标准,那就是研究者的一种认知思维方式吗?一种主观判断衡量的吗?是否类似于心理咨询中的“同感”?

8.什么是城乡二元化背景?(城乡二元结构一般是指以社会化生产为主要特点的城市经济和以小农生产为主要特点的农村经济并存的经济结构。我国城乡二元经济结构主要表现为:城市经济以现代化的大工业生产为主,而农村经济以典型的小农经济为主;城市的道路、通信、卫生和教育等基础设施发达,而农村的基础设施落后;城市的人均消费水平远远高于农村;相对于城市,农村人口众多等。)关于二元结构问题其实在去年就请教过戚博士,理解起来还是有难度。

三、一连串的收获

戚博士的这份个案考察,基于文件基于调查,理论联系实际,无论是文章架构还是职业倦怠的成因分析,都有理有据,读后受益匪浅。

1.职业倦怠归因的社会学后社分析

戚博士从结构视角和行动视角的检讨两方面进行了职业倦怠归因的社会学后社分析。结构视角的检讨包括时间结构和空间结构。这两方面不难理解,时间结构主要是今非昔比,全球化浪潮下,新媒体技术早已占领乡村,乡村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收入大大提升,很多超过了老师的收入。乡村教育今非昔比。

我的小学初中高中也都是在乡镇读的,毕业后又一直在农村任教,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求学以及工作的经历中,乡村家长一直都很尊重乡村老师。尤其是近几年兴起的“开超市”热,让农村人获得了不菲的收益,但是在我认识的称得上“超市大老板”的亲戚朋友中,他们的收入虽然超出了教师很多,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好好读书,能上大学找到好工作。(当然也会认为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有商业头脑照样可以赚钱很多。)

空间结构主要是城乡结构背景下城乡差距进一步加大,农村人口向城市大量涌入。正如戚博士所说的,在城市中心主义的政策取向下,城市对于乡村的反哺远远低于对乡村的汲取。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就读过的小学初中生源锐减,我读书的时代初三毕业后考进县一中的少说也有30来个,如今15人都不到,当然学生人数也只有以前的一半。还有教过我的初中高中的班主任以及老师,除了已经退休的,都已经调进武义县城,不能进城的,也去了距离县城更近的镇初中,有两个已经成了名师。还有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学生家长也都会在县城买房,让孩子进县城读书。因此我特别赞同戚博士写到的当地人视角的五大归因中的第三个归因“乡村教育衰败论”。让人欣慰的是,我们身边坚守乡村教育第一线的大多数老师都是非常负责任的,他们尽心尽责,为乡村教育无私奉献。

对于戚博士提到的行动视角的检讨中主要有两方面归因“本领恐慌”和“情感枯竭恐慌”。这里的“本领恐慌”类似于“我们的干部不学习便不能够领导工作”。

戚博士用谈恋爱来比拟教师的情感劳动。这一比喻生动形象,便于理解。但是透过“本领恐慌”和“情感枯竭恐慌”我想到的是,教师是一门不同于其他行业的职业,我们的工作对象是人,社会在发展,经济在变化,人类的思想情感也在不断变化,比如情感付出,我们是不是要多思考一下,学生需要老师怎样的情感?老师真的了解学生的情感需求吗?老师是否也应该不断反思,学生喜欢怎样的老师,怎样的情感表达方式才是受学生欢迎的?这就让我联想到了学生立场。因此,除了文中提到的“为什么不愿意担任班主任”的当地人视角的五大归因中,除了“经济收入参照论”“制度设计缺陷论”“乡村教育衰败论”“教师职业高危论”“岗位胜任力不足论”,是否还有一些与个人因素有关的原因有关?老师是否应先于学生树立终身学习的意识,不断成长,适应新时代适应学生。

2.社会学视角的理论反思及其政策

这一部分戚博士提出了实用可行性的建议,我还是比较赞同从改变自身来避免或消除职业倦怠。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理解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的:当低一级的需要得到满足后,高一级的需要就会产生。没想到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我们还需要克服“约拿情结”。

当然,如果政府、社会、学校等部分能够更加重视教师尤其是班主任群体,真正改善其待遇,实现班主任工作与教学工作同等重要的地位,那该多好?毕竟单靠个人的热情与个人意愿的教育受益面是很有限的。

以我自己学校为例,在平时的工作中,尤其是每周例会后,我们尤其是班主任老师都会被负面情绪笼罩,这一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会抱怨,甚至有时候会心灰意冷。但是,每次睡了一夜,或多了一段时间包括我在内的班主任们还是会坚守在班主任岗位,兢兢业业做好一件一件事。职业倦怠的程度到底是怎样的?时间跨度又是怎样的?这是我最想了解的。

引用戚博士的最后一段话:作为教育者,不应自我搁浅,更应抛弃传统教育模式并树立终身学习观,实现观念转型与能力转型等等。

向着“光”的方向,前进!前进!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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