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夏花,既可享受灿烂的阳光,又能得到充沛的雨水,于是投之桃,报以李,使劲把花瓣往大的开,把色往最艳的染。簇拥绽放的紫薇、亭亭玉立的荷花,有形有色的凌霄,不甘示弱的木槿,在水中,在凌空,在灌木丛,在熙攘闹市区,争奇斗艳,摆放出展览过竞赛的架势,让城市更加好看,氛围更加幽静、舒适。稍有眼力价儿的观者,都能一饱眼福,或陶醉其中。
然而,真正通过嗅觉令人心脾透彻的夏花,不是荷花,也不是紫薇,而是那不引人注意的大叶女贞树花。在许多图文中,很少有人拍摄和书写女贞树花。或许女贞树花长的太高,或许女贞树花颜色和花朵过于平凡,或许女贞树花太多、太繁,没有特点。但在自己眼里,嗅觉中,感觉里,今年的女贞树花不同凡响,异常明亮,出奇漂亮,给城市、生活区带来了从未有的幸福感觉。
平日里,眼前难以消失的多是女贞果儿。秋天、冬天,甚至春天,耐严寒的女贞树果与叶子一起经历季节的变化。一串串女贞果儿,像黑葡萄挂满树枝。若遇到刮风下雨或下雪,女贞果儿就会落满地面,用手一捏或用脚一踩,紫红色果汁即刻上色到手上和地面,设想它能不能做最环保的染料。
五月的一天,在小区散步,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天生嗅觉灵敏,对香味敏感度最高。于是,慢慢踱步寻找,方才发现的低矮的小叶女贞花开散发出的清香。六月,无论在哪里,都会被阵阵清香充满心怀。开始以为是桂花清香,四处寻不到桂树,岂有花开。就抬头仰望任何地方的大叶女贞树。原来,它们是在六月开花。看上去是一大串一大串吊挂在枝叶间,每朵花很小,集中在一块儿就形成一簇,呈奶白色,不是雪白,很柔和,不扎眼,却释放出令人陶醉的清香。不由感慨,今年的大叶女贞花香为何较往年浓郁,却清清爽爽,沁人心脾,且时时刻刻在空中弥漫。往年怎不见大叶女贞花儿开,或闻不到它的花香味儿。
停下步,紧闭双目,深深呼吸。耳旁时而响起庆祝党百岁的嘹亮歌曲,时而传来铿锵有力的颂词。女贞花开用浓郁的清香,表达真挚喜悦的心情。